無限盜墓 第一百八十七回 謀劃

吳老頭子說的沒錯,約莫到了下午4點左右,我們才剛回到別墅,天上就逐漸布起了烏雲,沒過一會,小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我把劉全勝和馬衝拉到了家裏喝酒,一桌人談天論地,把兩大瓶白酒喝了個底朝天,直到淩晨才各自回房休息。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紫雲喊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時分了。窗外的天空依然陰沉沉的,似乎雨才剛停。我覺得冷,裹了一件大衣走出了房間。其他人都早我一步醒來,此刻正坐在餐廳吃晚飯。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忙上忙下太累了,導致我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頭脹得難受,趕緊到衛生間裏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這才好了些。

我幹脆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大夥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剛要落座,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張繼放下筷子就要去開門,我伸手示意他繼續吃飯,讓我去看看。家裏平時這個時候幾乎不會有熟人來串門,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小心為妙。我走到門口,從貓眼處往外望去,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個人戴著一頂壓得極低的鴨舌帽,眼前掛著一副墨鏡,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圍巾,圍巾遮了他大半個下巴,不用說樣貌,就連他是男是女我都很難分清。很顯然,此人刻意把自己掩飾起來。我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我起先懷疑來人是“天罰”組織的,可天罰的人找我從來都不會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是串錯門還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實,著實讓我提心吊膽。

我按下了對話機的按鈕,從門上的對話機朝外邊那個人問道:“你是誰?”

那個人沒有說話,而是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我從貓眼中看得清楚,隻見他首先轉著頭左顧右盼,似乎怕有人跟蹤他,接著,他迅速把紙塞到了門縫裏,然後身形一閃,很快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我有些疑惑,稍稍將門開出一條縫隙,把那張紙取在手中。將門關上後,再從貓眼中往外望去,所見樓道裏空空****,再也看不見任何人影。我見此有些奇怪,剛才那個人把臉遮住,也不知道是怕我看清他的臉,還是怕其他的什麽人瞧見,總之,如果是前者可能性的話,那麽這個人恐怕是我見過的,不然他也不會把臉遮得那麽嚴。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跟蹤他的人又是誰?

想罷我當即把那張紙打開,發現這是一張從隨處可見的廢棄報紙上撕下來的紙張,紙上的字寫得很潦草,似乎這些字是什麽人在很匆忙的情況下寫的——天罰要滅口,不要帶無辜、無能者前往,記住,八根手指的是自己人。

我看完皺了皺眉頭,很顯然,這上邊的字是特地寫給我們看的,讓我吃驚的倒不是他說“天罰”要將我們滅口,而是他居然知道“天罰”和我們的事。再從後麵一句話來看,似乎表明了他是混入“天罰”裏的自己人。當然,現在說是自己人還有點為之過早,這指不定是“天罰”為了能確保先我們一步拿到凶嬰邪鎖而設的反間計。總之,既然他說跟我們是自己人,那麽到時候他就得拿出誠意。

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一件事了,“天罰”是一定會跟著我們一同進入古墓的,而且,到時候若是多出了這一夥豺狼,我們的處境必然會非常不妙。我唯一的屏障,就是古墓裏現有的機關和其他殺人奪命的東西,隻要到時好好利用這些,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最好能和他們在古墓裏走散,隻要先一步搶到寶貝,就不怕他們不答應跟我談條件。

回到餐廳,我揉著發脹的腦袋,同大夥說了這件事,馬衝首先對剛才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表示出了質疑,劉全勝也頗為在意,我們邊吃邊合計接下來的計劃,最後一致同意,首先先從“天罰”的人馬中找到八跟手指的人,然後暗中聯係上他,到時候,他必須證明他真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否則,就得以最危險的敵人來對待,假設在古墓中同“天罰”起了衝突,就先結果了他!

馬衝對我說:“逸兄弟,聽聞你們之前的經曆,我總結出了四大禁地的幾個共同點,第一,這四種地方規模都非常龐大;第二,這些古墓都以困為主,以殺為輔;第三,古墓中的凶險接連不斷,稍有差池就得喪命,第四,四種寶貝都會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如此,那麽咱們此行還是有勝算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設法在古墓中與‘天罰’的人分開,讓他們找不到我們,到時候,隻要咱多些心眼,先一步找到寶貝,一切就都好辦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在暗中將他們各個擊破,到時贏家必然也是我們。”

我點點頭說道:“你跟我想一塊去了,不過這辦法也有些困難,‘天罰’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此行所去的人必然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最主要的,是這凶嬰護屍墓他們不熟悉,咱們也不熟悉,想要利用古墓的機關殺陣,恐怕有些棘手,搞不好我們自個兒的命也會搭進去。”

馬衝說:“也不要太過擔心,你們有對付四大禁地的經驗,又有鷂子伯伯的《玄機冊》在手,還是比‘天罰’占優勢的,關鍵時刻,我也許還能幫上你們。現在最讓我頭疼的,倒是‘天罰’究竟會派出什麽樣的高手。”

張繼此時忽然說道:“老逸,你說孔雀和老年這倆人會不會被派來?”

聽了張繼的話,我也回想起了南蠻鬼宮裏認識的老年和孔雀這兩個‘天罰’成員,說實話,如果不是陣營不同,我們或許會是很好的朋友,這次也不知道‘天罰’會不會派他們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就是與曾經齊心協力共度難關的人成為你死我活的對手。當然,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想罷我便對張繼說:“繼子,如果到時候他們倆真的來了,咱得留點心,如果他們真會對付咱,咱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張繼點了點頭,猛地灌了一大口酒,低聲答道:“這我知道!”

紫雲也許也在回憶著當日在南蠻鬼宮裏那兩個‘天罰’成員的麵容,輕聲歎了一口氣,默默替我們倒著酒。

我忽然想起一事,對眾人說道:“咱是不是得多帶些克製僵屍的家夥,這些東西不好對付,倘若第一天的屍變持續到第二第三天,教咱們遇到了一定會挺難辦的。”

劉全勝點點頭說:“多帶一些無妨,有備無患。嗬嗬,有粽子才好,多把‘天罰’的人撕掉幾個,咱們也就輕鬆了。”

眾人相視一笑,起身幹杯。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幾天時間裏,我們都不再忙碌,而是好好休息,養好精神對付這“最後一戰”。凶嬰護屍墓的地點早就在倒鬥界公開了,不必再費心尋找。馬衝和劉全勝幹脆就搬到了這裏住下,隻等日子一到,就能即刻出發。

接下來的這次冒險,恐怕會是我生平最危險的一次倒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