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蠻鬼宮 第二回 營救隊
老王正要說什麽,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隻見他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之後,便接通了電話,簡短地說了一句:“說!”
隨後,他便靜靜地聽著電話,沒有再說一句話,似乎在聽電話另一頭的人匯報什麽。我注意觀察著他的臉色,隻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過了良久,他才哼了一聲,說道:“廢物,一群廢物!”
他說完狠狠地掛上了電話,然後轉頭對他身後的保鏢說道:“聯係一組的人馬,有任務要交代!”
“是!”保鏢朝他點了點頭,便走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老王看了看我和張繼,突然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有一批人出了點事情,還望二位能幫忙。”
“之前說好的,我們隻幫你們找那四樣東西。”我對他說道。
“那在下現在就再加這個條件,您不會介意吧?”老王又笑了笑,對我說道。
“我說你……”張繼一聽就要上去和他理論,被我一把攔下。
“要我們做什麽?”爺爺還在他們手上,我知道我們現在可不能惹惱了這幫人,看來他們臨時出了點事情,需要派人去擺平。至於他們為什麽會讓我們過去,估計是覺得我們能從三世血屍墓中順利出來,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這個笑麵虎看見我妥協,哈哈一笑:“歐陽先生真不愧是倒鬥之王,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這樣,那就跟我的人走吧。”
“你到底要我們做什麽?”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想從裏邊看出點什麽。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去殺人放火,至於要你們做什麽,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老王說完,便朝站在門外的兩個守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守衛隨即便走了進來,準備再次將我們的眼睛蒙上。
“先讓我跟我爺爺說會話!”我掙脫了那個守衛,朝老王吼道。
老王對我搖了搖頭:“很遺憾,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恕難從命。等這次的事情過後,我會安排您和您的爺爺說話的。對了,那個東西,我想您是時候交給我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裏的怒氣,再次看了一眼窗口另一邊的爺爺,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了妖牆精魄,交到了老王的手上,同時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希望你們別讓我爺爺少了一根頭發!”
“嗬嗬,那是一定!”老王接下妖牆精魄,放到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裏,然後對我們說道:“那麽,請跟我們走吧。”
隨著老王的話音一落,那兩名守衛已經將我們的眼睛蒙上。我心裏有些懊惱,這次真不該把張繼也帶過來,又連累了他。想到這裏,我便抓住了張繼的手,說道:“繼子……”
還沒等我說完,張繼就打斷了我的話:“老逸,別淨說我不愛聽的話!”
我知道張繼不會怪我,便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很快,我們又被帶到了外麵,坐進了一輛車子。等車子一開,我才發現這是一輛越野吉普車,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路並不好走,聽聲音,我發現吉普車不僅隻有一輛。車子走了一段上坡,然後徑直地開了十多分鍾,接著,車子拐進了一條很顛簸的路,偶爾有車子碾過草叢的聲音,這讓我頓時就意識到他們正在走山路。車子不斷拐著彎,到了後來,我的耳朵裏就一直傳來車子碾過草地的聲音,空氣中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越來越濃。
這一路下來,車子足足開了好幾個小時。我坐著非常難受,便索性就躺了下來。張繼坐在我旁邊,時不時就咒罵一聲,看來他此刻也是非常難受。
好不容易車子停下,我以為到了,正要起身,卻聽到司機說他要小解,所以才停車,氣得我鼓著嘴巴又躺了回去。
車子又開了一個小時,才停了下來,好在這次是真的到了。我們這時才被允許解開了眼罩,我一看清東西,立刻就發現我們此刻果然在山裏,到達這裏的吉普車有三輛,除去司機之外,包括我和張繼總共有12個人。其餘的10個人,應該就是老王所謂的一組成員了,“天罰”公司是地下倒鬥組織,所以據我估計,這應該是“天罰”公司的盜墓小隊。我和張繼走下車來,一組的組長這時才走過來跟我們認識。
他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代號叫烏鴉。人如其名,他的皮膚很黑,就好像他打從娘胎裏出來就開始曬太陽一樣。他雖然不高,但卻長得很壯,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就是一個狠角色。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人長得很特別,他大約二十多歲,穿的衣服非常花哨,白皙的皮膚和烏鴉產生了明顯的對比。他的名字叫孔雀,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聽烏鴉介紹,孔雀是一組的副組長。
張繼看見這兩人的特殊外表,又知道了他們都有一個和外表非常般配的外號,頓時就在一邊不停地偷笑。我很好奇那個叫孔雀的,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卻取這樣的代號,真不知道是組織給他取的還是他自詡的。
後來聽了烏鴉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一組成員的代號都是用鳥類的名字命名,什麽山雞八哥貓頭鷹啊的。烏鴉跟我說著,自己似乎還很自豪,弄得我直在一邊偷笑。等到烏鴉和孔雀開始招呼隊員們整理裝備的時候,張繼才一臉惡心地低聲朝我說道:“還真是一群鳥人。”
“天罰”的人倒是很訓練有素,烏鴉和孔雀在一邊指揮得井井有條,很快,眾人就已經開始整裝待發。他們每人都配了槍支和一整套野外求生裝備,我和張繼看得是目瞪口呆,這“天罰”公司還真是財大氣粗,連裝備都是國外進口的。盜墓盜到他們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隻可惜,我和張繼這個外人的裝備就不如他們齊全了,除了發給我們一套求生裝備之外,就再沒有什麽東西。張繼對他們不發給我們槍械十分不滿,嚷嚷了好久才罷休,弄得“鳥人”們個個都受不了他的粗嗓門,一見他就躲。
車子的前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隻知道還是在雲南境內。等到發完了裝備,烏鴉才跟我們講明了此次的目的。原來“天罰”公司的二組成員和一個考古專家在這座山裏倒鬥的時候出了事,“天罰”便派一組的人過來營救,不過營救的對象卻不是二組成員,而是那那名考古專家。
我不禁有些感歎,如今還真是腦力勞動者的時代,光憑一個考古專家的身價就超過了二組成員的總和。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我和張繼跟著一組的人,再次檢查好身上的裝備之後,便走進了前方的原始森林。這是一片很茂密的森林,一走進林子裏,頭頂的光線就完全被遮蔽了,走了一段,地勢漸行漸高,樹木慢慢減少,我們翻越了一道山脊之後,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
如果是在一般的探險活動中,這種時候隊伍早就應該停下來安營紮寨,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再繼續前進。但無奈的是,為了營救“天罰”的那位考古專家,我們必須日夜兼程地趕到古墓的所在地,不僅不能休息,反倒還要加快行進的腳步。此刻,我不禁隱隱有些擔心,夜晚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行走,很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山裏的毒蟲多如牛毛,即使我們噴了許多防止蚊蟲叮咬的藥劑,還是不免被蚊蟲叮幾口。過了不久,地勢又漸漸降低,各種各樣的植物也漸漸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再往前走一段,我們便進入了一片茂密的叢林中,這片叢林就像是一個迷宮,許多植物雜亂無章地生長著,藤蔓和根須隨處可見。除此之外,偶爾還會看見樹幹上爬過幾隻蜥蜴,或者是草葉裏遊過幾條叫不出名字的斑斕毒蛇。偶爾路過一些小水潭,隊伍都會遠遠繞過去,因為原始森林的水潭裏,不僅會潛伏著危險的東西,還可能會形成沼澤,所以能避則避。
烏鴉走在最前麵,他的手裏拿著一個指南針和一個GPS定位器。他不時和一邊的孔雀討論著前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