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筆之仙作品 無限盜墓 無限盜墓 第三卷 天山蛇塚 第八十八回 空度禪師

眾人在南蠻鬼宮中幾近身死,最後遇到了二組的預備隊員,終於順著老年來時的路返回,得出古墓。紫雲後來告別我們,回到了那片林子裏,而我和張繼則是跟著“天罰”的人回到他們總部,再次見了爺爺之後,才返回昆明的住所。

雖然從鬼宮出來,但我總對鬼宮裏得來的那些消息非常介意。之前,我和張繼總是受迫於天罰,一直都很被動。這次知道了那麽多,不采取點主動的措施,總覺得我這個倒鬥之王太過窩囊。

後來跟張繼合計了一下,便決定跟他一起去見紫雲的師父,隻是,當我們再次去到那裏,拜訪的時候,紫雲和他師父卻是死活不肯見我們,我們沒辦法,隻好再次回到昆明。我總覺得我被卷入這件事情絕非偶然,倒鬥之王的身份被“天罰”看上,這也不是主要原因,想要知道真相,我看我還得再跑海南一趟,去三亞的寺廟問問當時幫玉佛像開光的空度長老。

去海南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張繼兩人正打著電動,突然就聽到有人敲門。

張繼說:“老逸,我正闖關這呢,你去開門。”

我聳了聳肩,便走去客廳。開門一看,卻發現門外是劉全勝,這小子前段時間跟吳老頭子合夥開了間古董鋪子,正忙著做生意,怎麽這會有時間來看我們?

我趕忙將他讓進來,問道:“老劉,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劉全勝笑笑,提起一瓶茅台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這不是看你們剛從鬼宮出來嗎,這次你們能活著回來不容易,我和吳老本來早就打算買點東西過來喝兩杯,但前段時間實在是忙。不過你們明天就要去海南了,所以吳老頭子就讓我帶點好酒來跟你們喝兩杯。”

我笑道:“來就來了,帶什麽酒啊,我這又不缺酒。”

劉全勝笑了笑,不再說什麽,這個時候,張繼也聞聲從房間裏出來,一見到劉全勝,就嚷嚷:“喲,劉老板啊,今兒個怎麽有空光臨啦?”

劉全勝說:“我聽說咱們的端午從鬼宮娶了個粽子媳婦回來,所以特地帶點小酒給你慶賀慶賀,怎麽,嫂子不在家?”

張繼說道:“取個粽子媳婦也好啊,隻是您劉老板比我輩長,我要娶媳婦,還不得先給你取一個啊?我那天特地在鬼宮裏給你物色了七十二個啊,隻是這七十二個大粽子個個如花似玉,我也不好挑。本來想把她們都帶回來的,隻是人家一聽說您虛歲已經四十多了,都拉倒了!”

我見這倆活寶又對上了,暗道再這麽下去,今晚這酒是甭想喝了,趕緊就打了一個圓場:“我說,咱這倒鬥革命還尚未成功呢,您二老就別想媳婦的事了,我看呀,這男人四十一枝花,現在想這事還早呢,況且多個婆娘管著,到不如咱仨一塊喝酒來得痛快。”

總算這倆人還給我麵子,聽我說完,便相互瞪了一眼,這才作罷。

我讓張繼去買了點下酒菜,三人便開席了。

席間,眾人扯來扯去,最後扯到了鬼宮上,劉全勝聽我說到那唐代知更女,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隻見他抿了一口茅台,咂咂嘴問我道:“歐陽兄弟,你說是這年老頭唬你們呢,還是這唐代真有知更女?”

我說:“看這老頭不像是撒謊,主要是這事太蹊蹺,從種種線索上看,鬼宮和四大禁地有著莫大的關聯,而且之前我在電話裏跟吳老問過,宮殿裏那陣法多半就是五行梅花挪移陣,你說,這陣法除了東方朔和他弟子知更女,還有別人懂嗎?”

張繼說道:“照我看,這知更女怕就是一隻妖怪,從漢代一隻活到唐代,沒準現在還活著呢。”

劉全勝搖搖頭說:“這事太玄,要我看,我寧願相信這兩個知更女不是同一個人。”

我說:“我之前也是這麽想,但畢竟這兩個知更女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實在是沒有辦法將兩人看做是不同的兩人。”

張繼說道:“這事咱誰都說不清楚,我看啊,明天咱到海南再找那老和尚問問,這老東西為啥不賣別的佛像給你,偏偏賣了寶匣的鑰匙,這裏邊說沒有問題我都不信。”

我說:“當然,明天這空度長老不給個說法,咱就沒完了。”

這一回,眾人又喝個仰麵朝天,我們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然後去趕下午的飛機。大約一個小時五十分,我們抵達了海南的三亞。一下飛機,海南特有的悶熱天氣就讓我和張繼脫得隻剩一條背心。

我們兩人在一個餐館吃了點海南菜,這才坐車繼續趕往南海觀音的寺廟。車上張繼摸了摸吃得滾圓的肚子,對我說道:“這海南的東西就是清淡,沒辣椒就算了,他娘的鹽也舍不得多放點,我吃那豆腐就跟嚼蠟似的。”

我笑著說:“得了吧你,剛才還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地猛吃,特別是那鹹水鴨,我就得個脖子,其他的全讓你小子搶了。”

張繼說道:“就……就那鹹水鴨還行。”

我繼續對這沒良心的仁兄說:“那盤蝦也差不多都是你吃的……”

張繼說道:“呃……蝦也不錯。”

我瞟了他一眼:“石斑魚我隻吃了個魚尾巴!”

“嘿嘿,老逸,你看,這海南的天氣真不錯!”

“……”

好不容易到達了寺廟,我一來就輕車熟路地去空度長老的禪房,一般這種時候,他都會在。守內堂的小僧也認得我,所以沒有阻攔。我喊了一個小僧去通報,過了一會,小僧從禪房中退了出來,道:“兩位施主,真的很對不起,長老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見客。”

張繼一聽,頓時就敲了敲小僧的光頭說:“你耍我們呢?前次見這老和尚還活蹦亂跳的,怎麽偏偏這會就生病了?”

小僧有些委屈,低下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敢欺騙施主。”

張繼不聽,伸手撥開了小僧,就要衝進禪房,我見狀,趕忙將他攔住說:“繼子,佛門之地不要亂闖。”

隨後,我又對小僧說道:“小師傅,我們這次找長老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麻煩你還是再通報一聲吧。”

小僧說:“歐陽施主,長老身體實在是不能打擾了,兩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我見這小和尚態度堅決,暗道這空度老頭真那麽狠心,將這玉佛像丟給我就不認人了?當即也有些不高興,正要對小僧說什麽,突然就聽到禪房中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接著,裏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無塵,讓歐陽施主他們進來吧。”

張繼聞言,哈哈一笑:“看吧,這老和尚還是怕我們鬧,這就叫,愣的怕橫的。”

我聳聳肩,隨後跟張繼走進了禪房。

一到裏邊,我就發現一個枯瘦的身子跪在禪字前,等我們一進去,他就緩緩地說道:“你們還是來了。”

張繼說:“老和尚,聽你這意思,似乎還真知道些什麽啊,我告訴你啊,我們哥倆可不想被人忽悠,你有什麽最好還是說什麽,不然我拆了你這寺廟信不信?”

這空度禪師我前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很硬朗,這會再看,卻發現他突然老了很多,背了駝了,看來,他身體還真是不好了。我攔住張繼讓他別太凶,然後轉身對空度禪師說道:“長老,想必,您也知道我們為什麽會過來了。”

空度禪師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說了一句禪語:“芸芸眾生,皆可得渡,唯獨這心死之人,該放下的還是沒有放下。如今千百年過去,卻還應著這劫,唉,善哉善哉。”

他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待他呼吸平穩下來,我才說道:“長老,我不明白我為何會被卷進來,既然你當年給我玉佛像是有用意的,還請您講明,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