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楓無奈的笑了笑,“是的,很重要,這麽說吧,如果我們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籌措到必要的資金,我們就會輸,整個世界也會麵臨滅頂之災。”
傑克微微點了點頭,繼續猛灌朗姆酒。
楊公再咧嘴笑道:“傑克船長,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莫非你還有一個從來都沒有透露的秘密寶藏?海盜通常來說都有自己的秘密寶藏的,傑克船長你的秘密寶藏在哪裏?”
連續問了兩聲,傑克都沒有回應。
楊公再轉過頭來一看,發現傑克船長已經抱著朗姆酒瓶睡著了。
“這家夥!”楊公再失望了歎了口氣。
鐵錘也聳了聳肩,一臉嫌惡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壓根沒必要來找他,他已經是個酒鬼廢人了,帶著他也是累贅。”
栩楓去淡淡的一笑,“可他是朋友,朋友就算再累贅,也得帶上。”
鐵錘微微一怔。
栩楓笑道:“好了,回垂死海鷗號上,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好!駕!”楊公再一抖韁繩,馬車在黑暗中飛速疾馳。
第二天。
聖馬丁市的救助所裏。
這個時代,聖馬丁市是沒有醫院的,隻有修道院設立的救助所。
昨天海盜搶劫銀行的事情,令不少人都受了傷,因此救助站裏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忙碌的修女護士,以及纏滿繃帶的病人。
其實,這些人都隻是受了點小傷,但是救助所終究是免費的,不用白不用。
卡麗娜穿著一聲灰色的修女長袍,端著一盆熱騰騰的水,跟在兩個胖胖的修女身後。
這兩個胖修女一邊檢查著病患的傷勢,一邊小聲的閑聊了起來。
“真是罪過啊,海盜們竟然傷了這麽多人!”
“是啊,海盜真是該死,不過,我看到有人感冒了也跑到救助所來蹭藥吃。”
“感冒?”
“對,他說是因為洗澡洗到一半,看到銀行在狂奔,於是便光著身子出來看熱鬧,結果吹風吹感冒了。”
“唉,要不怎麽說,海盜真是罪大惡極,都害得人光著身子出來看熱鬧!”
“對了,你知道市長夫人弗朗西絲的事情嗎?”
“就是那個跟海盜睡在金庫裏的市長夫人嗎?”
“沒錯!就是她!”
“哼,道德敗壞的女人!我覺得她應該被吊死才對。”
“可是,有傳言說,她當時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仿佛是被一個女巫的巫術給迷惑住了,然後就做出了令她痛不欲生的事情來。”
“女巫?我倒是聽說,昨天軍營裏跑出了一個女巫,現在聖馬丁城全城戒嚴,準將菲力正在全力緝拿她呢安娜,你怎麽搞的!你的熱水都灑到我的背上了!”
“對不起!”卡麗娜連忙躬身道歉。
安娜是她用的假名字,她剛才聽到兩個胖修女提及她的時候,不自覺的緊張了一下。
那胖胖修女惡狠狠的瞪了卡麗娜一眼,“哼,新來的修女實在太插差勁了,要不是人手不足,我才不會帶你出來呢。”
安娜連忙低頭,一臉謙卑悔悟的樣子。
另一個胖修女繼續說道:“總之,市長夫人說她是被女巫的法術給迷惑住了,所以在金庫裏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可憐的女人,可惡的海盜和可惡的女巫!”
“真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是會有這樣的惡人存在!”
兩個修女義憤填膺的說道。
卡麗娜在心裏吐槽道:“什麽女巫,什麽魔鬼,不過是你們為自己做惡事而找的借口而已!”
她隨即不再注意胖修女之間的談論,而是用眼睛的餘光去觀察周圍的病患。
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當修女服務大眾的,而是為了找一個人。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說,有個負傷的逃兵被衝到了聖馬丁島,這個負傷的逃兵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傑克斯派洛,爸爸,薩拉查,三叉戟這樣的詞語。
卡麗娜對前麵三個詞不感興趣,但是,三叉戟這個詞,卻觸動了她最敏感的神經。
她父親留給她的伽利略日記,記載的就是如何尋找海神三叉戟的方法!
那個昏迷中喊“三叉戟”的逃兵,聽說就關在救助站裏,因此,卡麗娜才要冒著風險,偽裝成修女,混進救助站的。
要知道,偽裝成修女,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一旦被抓到,就要被絞死的。
當然了,她早就被認定是“女巫”了,即便不偽裝成修女,他也會被絞死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隊荷槍實彈的衛兵闖了進來。
卡麗娜連忙低頭,躲在了兩個胖修女的身後。
“立正!”衛兵們分兩排站好。
準將菲力板著一張臉,背著手,邁步走進了救助站。
他徑直走過卡麗娜的身前,走向了裏麵某個床位。
在那個床位上,躺著一個金發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的歲數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小麥色的皮膚,肌肉非常健壯。
這年輕人還處在昏迷之中,右手被手銬銬在了病床的鐵欄杆上。
“弄醒他。”菲力冷聲喝道。
“是,大人。”
胖修女將一塊毛巾丟在卡麗娜的熱水盆裏,然後撈出來,放在了年輕人的臉上。
年輕人驚呼一聲,條件反射般的從**坐了起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菲力準將冷聲說道:“亨利特納,英吉利皇家海軍下士,海軍攻擊艦君王號三等水手。”
那年輕人低頭說道:“是。”
菲力冷聲說道:“君王號已經沉沒了,你是君王好上唯一的幸存者,你靠著一塊木板逆流而上,在這個混亂的時候,飄到了我們聖馬丁島。”
亨利虛弱的說道:“長官,求你先解開我的鐐銬,再給我口水喝,我會向您詳細的匯報我所經曆的一切。”
“我是聖馬丁島的軍事主官,菲力準將,我的職責,就是守衛聖馬丁所有群島以及周邊海域的安全,而你,在飄過來的時候,軍服袖子上的軍銜給撕掉了,那是叛徒的標誌。”
菲力準將冷冷的說道:“你活著,而整船人都死了,你又有叛徒的標誌,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處置你?”
亨利艱難的吞咽了一下,聲音沙啞的說道:“準將大人,給我點時間,我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