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箭射三雕(上)
金剛不動九轉不滅罩防禦無比,外力幾乎不可能攻破,支撐起如此強大的防禦罩消耗極大,以葬如今的修為實力,在沒有任何其他消耗的情況下,他可以支撐半個小時,而若是與人攻伐或遭受攻擊,這個時限就會銳減,至於具體減多少卻是要視具體情況而定了。
從祭起到現在,過去的時候雖然短暫,但短短時間內卻受到了威力大而頻率又高的連續攻擊,葬看似無礙,實則消耗極為龐大,就算從此刻起一直處於非戰鬥狀態,他頂多也就能支撐一刻鍾
一刻鍾一過,金光罩就會因體內能量枯竭自動瓦解,失去了它的防禦,葬根本抗不住葉**連綿密集似雨點、每一擊的威力都足以開山裂石的凶猛攻勢。
空間神通失效,防禦光罩又即將被動消散,在葉**狂風暴雨的攻擊下,葬唯有死路一條
每一位天運者都可以稱之為天之驕子,個個都擁有君臨天下的潛質,一旦成長起來將站在力量的巔峰或遊戲紅塵或逍遙世上又或俯視眾生這樣的人無人甘願死亡,都擁有遠超常人的求生欲。
葬心中絕望,卻絕不會坐以待斃掙紮或許是無力的,但就算再蒼白無力,也總比站在那裏等死來得強隻有軟弱無能的人才會選擇坐以待斃,將生死大權交給他人掌握。
山穀中,五色光華磨滅了空間之門,似功成身退,如潮水般退去,讓七彩繽紛的山穀回歸了原貌,光怪陸離之景不再,隻剩下一片狼藉,如同身處末世,破敗不堪。
陣法之力奪天地之造化玄奧莫測無窮無盡,五麵顏色各異的旗幡立於山穀的五個角落,幡麵無風自動,招展搖曳,釋放奇異偉力籠罩全場。五行幻滅陣已成,葉**完全可以借助陣法之力抹殺葬,但是他卻沒有如此行動,反而幹起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親自迎了上去,一雙鐵拳綻放耀眼青芒,瘋狂的砸向葬。
調整好心態的葬呼出一口長長的氣,似要將殘留在心中的最後一縷絕望噴吐出來。他默運療傷聖訣恢複己身,對於葉**砸過來的擁有千鈞之力的鐵拳視而不見。
淡淡的銀芒自葬體內衝出,迸發出磅礴生機,在其覆蓋下,葬破開的皮斷裂的肌肉仿佛活了過來,如肉蟲一般在蠕動爬行,斷裂的傷口在這蠕動下不斷縮小直至消失,卡在肉中的碎骨被蠕動的肌肉排擠出來,斷骨重生其受創極重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
青色光華耀眼無比,葉**的拳頭如同在陽光照射下輻射出炫目光暈的巨大青色寶石,來勢洶洶,轟然砸落在籠罩葬的金色光罩上。萬丈青、金光芒自轟擊處爆發出來,極其刺目,讓人眼前模糊,眼睛中霧氣繚繞成滴,一片朦朧,幾欲流出淚水。
宛如金屬交擊的哐當聲傳出,這根本不像是血肉之軀與光質化護罩之間碰撞發出的聲音,倒是很像打鐵鑄造金屬器具時發出的聲響,似葉**砸落的雙拳化為了鐵錘,而金光罩則化為了金屬材料。
鐵拳砸在金光罩上,青、金二色光華衝天而起,光芒萬丈,在無形衝擊波的作用下,這光芒如同陽光下繚繞的煙霧,出現了扭曲,如水波一樣一圈圈的向外衝,無形的衝擊波在這一刻顯化出形體,清晰可見。
似在回應衝擊波顯形之舉,金光罩上**起陣陣金色的漣漪,波光粼粼起伏不定,**漾中傳遍整個金光罩,水波**漾,光華流轉,在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下,金光罩如同一團自海底冉冉升起的光源,破開海底,有海水滴落,綻放無盡光芒。
金光罩似可隔斷時空,所有襲來的攻擊全部湧入時空斷層,無法接觸、破開它的防禦。更似可以逆轉時空,將所有衝至的攻擊全部倒卷而回衝向攻擊者。它防禦無雙,雖然沒有攻擊能力,卻可借助反震之力殺傷來犯者,攻擊力有多強,反震力就有多強,如同施展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技法,似鬥轉星移逆轉所有攻擊,攻擊力與反震力之間劃上了等號。
親身體驗過其功能的葉**早有準備,在攻擊的同時力灌雙足,如同紮根一般立在那裏,光芒萬丈中,在相當於自己全力一擊的反震之力的衝擊下,他驟然顫抖起來,體若篩糠,緊抓地麵的雙腳踩裂大地,碎石濺射中雙腳陷入地麵直達膝蓋部位,看上去整整矮了一大截。
無匹的力量侵入體內,葉**盡管早有準備,更是運用了得自“兜”的未傷先愈技能,身體還是遭受了極大的破壞,經脈、血管也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條,五髒六腑翻騰間出現了損傷,一口逆血不可遏止的湧上咽喉,自嘴角溢出,但隨即就在血殺術下沒入皮層,融入體內血管中。
一聲低沉的喝吼傳出,葉**麵色漲紅,硬生生的抗住了反震之力。
在他的低喝聲中,兩個投影電射而至,如出一轍的各自轟出一記鐵拳,生猛的砸在漣漪漸去的金光罩上,讓漸去的漣漪再次洶湧起來,隻是比之先前要弱上少許。
青、金二色光華鋪天蓋地照亮整個山穀,兩個投影同葉**一般,在攻出各自最強一擊的同時受到了威力同等的反震之力的衝擊,筆挺的身體如同直接在地麵的木樁子,被反震之力釘向地下,雙腿膝蓋以下部分盡數沒入地下,看上去矮了一大截。
承受了三記威力足以摧山斷嶽的超強攻擊,金光罩上盡管**起陣陣金色光波,卻並未被攻破,盤坐其內的葬麵臉陰沉,抗禦這三記攻擊讓他在瞬間有了極大的消耗,體內極速運轉的療傷聖訣都有了停滯的跡象,速度驟然降低了許多。
還未等這驟然下降的速度開始恢複,在葬陰冷的目光下,葉**與其兩個投影似瘋魔上身,無視金光罩強悍至極的反震之力,掄起拳頭一拳接一拳,一拳快過一拳,裹挾著熾盛的青芒瘋狂地轟擊金光罩。 金光四射,青芒倒卷,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雲霄,連成一片,如同天神在擂鼓,聲音雄渾浩大,傳向四麵八方,讓人頭暈目眩,心神顫抖,蜷縮在山穀一角的二位由木人雙目瞳孔收縮成尖狀,更是豎立而起,似野獸之瞳,獸瞳中閃爍驚駭之芒,為眼前一幕所震懾。
攻擊者生猛的一塌糊塗,攻擊力之強每一拳都可轟碎一座山嶽,防禦者防禦之力強大的驚世駭俗,瞬息硬抗數十上百記可轟塌山峰的鐵拳而自身無損,在這幾人麵前,二位由木人自忖就算徹底打開封印、爆發出完整的二尾之力也難與之抗衡
這是幾名實力淩駕於尾獸之力的強者若放在平時,坐收如此了得之人的漁翁之利,二位由木人絕對會興奮到腦部缺氧,全身抽搐,然而眼前幾人擁有的不隻是強大的實力,還有極為詭異的手段
虛空被撕開形成的黑色裂縫,如倒掛的天河垂落而下磨滅了空間之門的五色光華……二位由木人雖不知道這些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手段,但卻從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相信就算是二尾重生,爆發出巔峰之時的力量,遇之也會飲恨
如此強大而又詭異的二人,二位由木人不認為他們會犯諸如無視敵人、小看對手、戰鬥之時容他人留在現場之類的低級錯誤
直到這一刻,原本還因采取了以退為進、坐收漁人之利計策而沾沾沾自喜的二位由木人猛然驚醒過來,不是自己太聰明、對方太輕敵,而是對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就如同人類在打架時不會去在乎一隻停留在現場的螞蟻,螞蟻再蹦噠還能一口咬死人?不論誰勝出誰敗亡,隻要勝方留有一口氣,自己就不可能拿下他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二位由木人怎能不驚?哪能不懼?做漁翁的念頭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此時此刻,他很想轉身就逃,可又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引起攻擊到狂卻未立寸功的攻擊者的注意,成為對方泄火的對象。
當然,怕歸怕,事關自己的安危,二位由木人可不會因為這點顧忌而被嚇得不敢動彈,考慮了片刻有所決定後,他還是動了,蜷縮在那裏的身子微微向後挪了一下,就一下,挪出還不到半寸遠,瞬間,一股生死危機驟然自心中升騰而起,他感應到了一股讓人悚然的殺機鎖定了他,仿佛他隻要再動一下就會被轟殺成渣
這種感覺,在熟練掌握二尾之力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如今再次感受到,他背後一片冰涼,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滴落,心髒砰砰極速跳動,似欲跳出嗓子眼,身體僵如泥塑木雕,不敢有絲毫動作,連就快落地的那隻後爪都定在了那裏,生生的懸在空中不敢落下。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出現奇跡,讓奇跡降臨,讓交戰的雙方全部死翹翹
轟轟轟
繚繞青芒的拳頭接連不斷的砸落在金芒四射的金光罩上,發出震天動地的劇烈轟鳴,碰撞中濺射四方的勁氣擊毀一切阻擋之物,山石樹木紛紛碎裂成灰,似升騰起一片濃霧,彌漫下就要籠罩八方,遮擋視線,卻在音波的衝擊下輻射散開,煙消雲散。
虛空似湖,**起驚濤駭浪,音波、氣勁及碰撞產生的衝擊波一層層一波*輻射四麵八方,但凡被觸極之物全部化為塵埃,大地被削去一層,足足有半尺厚。
這還是大地經過了五行幻滅陣的加持,變得無比堅固,否則被削去的不是泥石厚度就不是以尺來計算了,而是用丈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