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桃花島,藥師考校
東海有島,名曰桃花。
再做了充足準備,埋下多處伏筆之後,胡飛隨黃蓉一路啟程,在十多天的時間裏,飄飄灑灑,徜徉江南風物,流連忘返。而後泛舟於東海群島,又是數日後,桃花島終於遙遙在望。
“胡飛哥哥,我有些怕……”孤舟之上,黃蓉偎依在胡飛懷裏,看著視野中的桃花島幽幽地道。
這個蕙質蘭心,才情絕代的佳人,終究還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女。有著翹家之後,麵對父親的忐忑。也有對自己的心上人如何獲得父親承認的擔憂。
“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胡飛圈抱著黃蓉的腰,溫柔地寬慰她。
“恩……”黃蓉低聲應和著,蚊蚋一般的聲音漸漸被波濤聲淹沒。
嘩嘩嘩的水聲,風浪尤大。一望無垠的海麵上,孤舟宛若滄海一粟,渺小單薄。但是黃蓉卻覺得一股的安全感,隻要在胡飛的懷中,不論怎麽樣的傷害都傷害不了她,不論什麽樣的困難都難不倒自己的男人。
這種驕傲,這種自信,是胡飛一路上特意營造而來的結果。這也是穿越者的優勢——超越世界的認知和見識。
黃蓉的身材有著江南女孩特有的嬌小。被胡飛緊緊抱住懷中,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柔弱。
“隻要是女人,都會有柔弱的地方吧。被黃蓉這樣的女子托付自己的柔弱,真是一種幸福的成就呢。”胡飛心中感歎著,抱著黃蓉,將臉頰貼著她的臉頰,眼神卻望向前方。在那裏,桃花島鬱鬱蔥蔥,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端的是繁花似錦。海風順著吹來,還帶著股股芳香。
“黃藥師……”胡飛心中琢磨著。
時至今日,他攻略世界的經驗已有小成。對於天道大勢的運轉更見分明。相比較第一次殺害段譽的笨拙,攻略笑傲江湖世界的稚嫩,成熟的氣質在胡飛的身上漸漸積累、醞釀。
“穿越者對於原本的大道運轉軌跡,就是最大的變數。以前的我,隻會用蠻力取勝。殺害主角,奪取氣運。現在想來,還不如當幕後黑手,牢牢掌控這些天道氣運的寵兒,間接地掌控大道,順勢而為更來得有效。”
“想想看,三清道祖,佛門二聖,於洪荒,封神,西遊等等時代、世界,都是挑選時代主角,收為徒弟!那薑子牙,被元始天尊得了去收為徒弟,結果封神一戰,闡教大勝。那孫悟空被菩提老祖得了去,結果佛門大興。”
“相對於西方神係的力量和野蠻,東方神係善於演算天機,謀定而後動。聖人謀劃,往往跨越無數元會。相比較而言,我現在收了郭靖為弟子,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這一次,我將黃藥師說服,成為我的助力,不知道對我操縱天道運轉的大勢有沒有什麽幫助……”
是的,從第一次將天道氣運下的段譽當成敵人打殺。到後來在《笑傲江湖》等等世界中利用劇情。再到現在,胡飛的境界已經升華為如何去掌控大道,玩轉劇情!
劇情,對於穿越者來講,是一個又愛又恨的詞語。穿越者可以利用劇情,大獲收益。同時也懼怕劇情的篡改,導致自己失去先知先覺的心理優勢。所以往往陷入前後矛盾的痛苦境地。
作為一名資深的穿越者,胡飛同樣麵臨的如此問題。這一次說服黃藥師,正是一次別開生麵,意義重大的嚐試。
須臾,船隻靠岸。胡飛、黃蓉二人正式踏上桃花島的土地。
桃花島上風景如勝,有兩忘峰、彈指峰、彈指閣、清音洞、清嘯亭、綠竹林、試劍峰、試劍亭、積翠亭。
當然最大的特色便是桃花。這裏的桃花,花開花落,四季不敗。
現在,胡飛就置身在這一邊桃林之中。滿視野的粉紅繽紛,他在等。
等黃蓉通告她的父親,自己才好上前見麵。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黃藥師畢竟是胡飛的嶽父,初次見麵,這樣的禮節還是做出來的好。
禮多人不怪。
但是他沒有等來黃藥師,亦沒有等來黃蓉,更不是困在山洞中的周伯通。而是一曲簫音。
碧海潮生曲!
黃藥師精通琴、棋、書、畫、醫、卜、兵、陣,這首碧海潮生曲便是他的自創,分為浩渺碧海、暗湍絕流、洶湧洪濤、白浪連峰、風嘯雲飛、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熱海如沸、水若鏡平,九大段落。
乍一聽好似模仿大海潮浪之聲,其實內藏極高度致命武功,包含音律內力攻擊,若在無防備之下聆聽則必死無疑。
笑傲江湖的世界中,江南四友的老大黃鍾公便通宵撫琴內力攻擊的技法。佛家少林寺中亦有大名鼎鼎的獅子吼等等音攻絕學。
而在射雕時代中,四大絕頂高手中,東邪黃藥師擅簫,西毒歐陽鋒善箏,北丐洪七公用嘯。那南帝一燈原本就是皇家子弟,又教導出漁樵耕讀四大弟子,必然也不會再音律上輸給其他三人。自然也定有音攻造詣。
但凡武功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也已經是凡武境界中巔峰的一種,涉獵極廣,觸類旁通之下,領悟些音攻武學也不是難事。
不得不說,這曲碧海潮生曲,出現的有些出乎胡飛的意料。
在他想來,黃藥師縱然會討厭自己,但是見麵總要見一次的罷。哪知這東邪邪性得如此厲害,連照麵都不打,直接一首碧海潮生,讓胡飛準備的十八般手段有十七中都沒有用得上。
“也是了。任是誰家的女兒翹家,正待萬分焦急的時候,女兒突然又跑回來。然後帶回一個男朋友,說已經和他私定了終身。恐怕世間上,不論哪個做父母的,都對這個男生抱有偏見吧。更何況黃藥師愛女之情舐犢情深呢。”
胡飛想到這裏,微笑著,施施然地從背後背著的琴盒中取出一張古琴。
“雖然大部分的手段都用不上了。不過幸好我還預留了一手啊。”胡飛暗暗慶幸,他於繁華似錦的桃林深處盤坐下來,將古琴置放於兩膝之上。
叮叮咚咚,琴聲如山泉濺躍。
幽幽嗚嗚,簫聲如深閨私語。
遠處房舍之中,黃藥師一愣。他身為一個父親,見自己心愛的女兒翹家回來,又喜又怒。又聽到說女兒帶回了一個男人,當下第一的感覺就把胡飛當做一個騙子,一個潛意識中的敵人。
“哪個渾小子迷得我家的蓉兒神魂顛倒的?哼!叫你吃吃苦頭!若是你能撐得過去,說明內功有成,見見武林新秀也是成的。若是內功不成,聽不得我這曲碧海潮生曲,死在我的桃花林中也是你的一番榮幸了。”
黃藥師就是這樣打算的,不顧黃蓉的祈求。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過,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可惡小子,居然還自帶著古琴。並且瞧目前這個架勢,似乎要和自己比較音攻造詣?!
滑天下之大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黃藥師決定好好教育一下胡飛,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班門弄斧的尷尬。
(ps:《流氓屠夫》這個作者很有潛力。大家可以多多關照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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