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就聽到動靜睡眼惺忪的隔著窗戶看了看,見一大早鬧得認不得安穩的人是龔雲就重新躺倒睡了。

打完一套拳龔雲縱身一躍上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找了個舒服的枝丫躺了下去。

這是要幹嘛有房間不睡,這麽早起來折騰一通上樹了還?鳳霞癟癟嘴。

樹上的龔雲在夜色中根本就看不見,鳳霞靠在窗戶上靜靜地看著那棵樹,雖然說她看不見樹上的龔雲在幹什麽,但是也能判斷出龔雲並沒有離開。

黎明前的黑暗期很快降臨,暮色更重了。鳳霞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一輪彎月似乎透露著某種詭異的氣息,令人感覺陰氣森森的很不舒服。雖然鳳霞知道夜色和往常沒什麽不同,完全是心理問題,但還是有些緊張,緊張的源頭就是那個大晚上不睡覺上樹的龔雲了。反正也睡不著,她打算就這麽一直看著,她很想知道這個龔雲究竟在搞什麽鬼。

院子的一角三道身影無聲無息的跳進了院子,這令鳳霞心頭一顫,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那棵靜悄悄的樹。

難道他能猜到今晚有夜行客不成?

三道身影進了院子之後小心翼翼的在院子裏轉來轉去,並沒有靠近住人的房間,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

鳳霞也沒動,她想看看樹上那家夥究竟會怎麽處理這三個人,隊裏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家夥身手肯定不錯,但是好幾天了也沒見他有過什麽顯露,今天或許會露一手。

三個夜行者在院子裏到處找了找,甚至就連廁所裏都去看了看,糧倉,和一間放雜物的房間都去了,就是沒有靠近住人的房間。

之後三個人重新湊到了一起相互搖了搖頭一縱身就離開了院子。

鳳霞有些莫名其妙,這三個夜行者究竟是來幹嘛的?大晚上的到別人家裏看什麽風景?什麽東西都沒拿就走了?

就在這時候,樹上一道人影一閃落到了院牆外。

鳳霞毫不猶豫的推開窗戶跟了上去,她要跟過去看看龔雲究竟要幹嘛?他怎麽會知道會有人夜訪?

龔雲並不知道會有人夜訪,他隻是有點不適應從紅海大陸到巴山大陸的時差而已。這已經是習慣了,所以蘇萌並沒有理會龔雲,以他的能力在整顆星球都能橫著走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沙城?

遇到三個夜行者純屬巧合而已,不過既然撞上了他也必然要探尋個究竟。反正在樹上也是百無聊賴,在房間裏又影響蘇萌休息。至於說大半夜在院子裏打拳會不會影響到其他人這一點完全沒有考慮。

龔雲遠遠的跟著三個黑衣人,鳳霞遠遠的跟著龔雲。一路輾轉到了一個院子裏麵,之後三人就進了一間屋子,片刻後房間裏亮起了燈光。

龔雲在牆頭上閃了一下就到了窗台底下。鳳霞則是在牆頭上露出一個額頭和兩隻眼偷偷瞅著龔雲。

沒有痕跡,難道老六真的沒去孤帆獵殺隊?可是根據線索他的確是奔著那邊去了呀?房間裏三個人脫掉夜行衣商量。

這事很是邪門啊!老六他們那麽大一群人總不至於突然蒸發了吧?真是邪乎,沒線索明天怎麽和團長解釋?另一個人問道。

也是,要是這麽點事咱們三個愣是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那下個月的貢獻幣可有點懸乎啊?另外一個人也應道。

還真是見了鬼了,怎麽辦?這要是讓那群人先一步查到線索,咱們幾個可就丟了大人了。第一個聲音問道。

外麵怎麽回事?第三個人突然轉頭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火光正在閃動。

三個人推開房門衝出來,怎麽會著火?

說完三個人就著急忙慌的去了水桶去打水滅火。

鳳霞在牆頭上神色詭異的看著這一幕,這個龔雲行事太不符合常規了,大半夜不睡在樹上等這三個人。

先不說他怎麽知道會有人來,可是跟到這裏應該是想知道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麽人,這是很符合行為邏輯的,弄清楚了對方身份直接走就行了幹嘛還要放火?

還有那身法,幾乎就是在三個人出門的前後腳他就進去了,三個人竟然毫無察覺。這隻能說明他的身手要比這三個人高得多。可是既然高很多為什麽不直接闖進去?還玩這種調虎離山的把戲?

三個人很快就把火給撲滅了,十分好奇的在那裏查找起火原因。這時候房間裏一個身影閃現而出,宛若一片葉子一樣輕飄飄的上了屋頂一個跳躍不見了。

鳳霞不再管三個莫名其妙的家夥在那裏查找起火的原因,順著牆角一路跟著龔雲回了獵殺隊,之後就見到龔雲又回到樹上去了。

躲在暗處的鳳霞滿頭霧水,現在回不去了她可沒本事在龔雲的眼皮子地下溜回房間去不被發現。

這家夥就不怕咬?鳳霞躲在陰影處揮手驅趕著早起的蚊蟲,短短的時間身上就被叮起了一層紅腫的小疙瘩,癢的她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一直到天際開始發白,龔雲終於從樹上下來回房間去了。

鳳霞這才偷偷溜回了房間,點上燈,在抽屜裏找出一個小藥瓶開始在身上塗抹止癢藥水。

天亮後,所有人都紛紛開門出來,阿芬和鳳霞去張羅早飯,另外五個人也張羅著打水洗米。

今天蘇萌沒有去廚房幫忙,而是和龔雲肩並肩在院子外溜達。院子四周都是荒地,偶爾能看見丟出來的沒用的東西,地上長著稀疏的雜草,很遠處能看見其它的房舍。

獵殺隊的居住區和其他民眾的居住區都有很長的一段空閑區域,這些是各個獵殺隊預留的土地,以備日後擴建用。

龔雲把一大捧貢獻幣卡片轉給了蘇萌,蘇萌毫不意外的收了起來。以龔雲的能力悄悄弄點錢回來根本就不算回事。

龔大哥,蘇姐姐,你們回來開飯啦?阿芬在牆頭上朝兩個人揮著胳膊打招呼。

早飯很簡單,一個大盆裏是稀飯,還有一大盆煮紅薯,一小盆不知道是什麽蔬菜醃製的鹹菜,再有就是昨晚的一點剩菜了。

孤帆,甘爾和麻酥已經洗漱完,一手端著碗一手抓著紅薯在那裏了。

龔兄弟,剛才鳳霞和我們說了,你什麽也別說了,想怎麽幹我們都跟著一起幹。但是你得答應不能中途丟下我們。孤帆挪了挪位置很是自然的說道。似乎這根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根本就不值得嚴肅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