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在猶豫,雖然他做夢都在夢到龔雲良心發現,把那筆錢還給了自己,但眼下龔雲就在他前麵的時候又膽怯了,因為他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麽講道理的人,更不可能是什麽不計前嫌會大發善心的好人。
霍遠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這是在與虎謀皮嗎?如果自己是那個人會把這麽大一筆錢給一個弱者嗎?那十萬貢獻幣難道不是自己虎口拔毛的懲罰嗎?
可是?如果沒有這筆錢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他可以清晰的想的到,希望島不會給他們這種人重新選擇的機會。
他的職業就是一條不歸路,因為在這希望島基地裏有不計其數的人是他們的兒女,希望島不會允許他們有任何機會重新融入這個社會的。他們的任何行為都會被嚴格管控,不久的將來他們即將麵臨的隻能是近乎封閉的工廠。
如果沒有這筆錢,到那時候他就隻能過得像乞丐一樣,一旦生病就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末日。
希望島不會對他們有什麽人道精神,因為隻有他們消失了,他們那不計其數的兒女才會成為完全的獨立者,不直接將他們殺掉已經很有人道精神了。
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的,自從他決定從事這個職業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不過隻要能攢下一大筆貢獻幣,被淘汰後就有可能有安度晚年的機會。
可是就因為自己一次不經意的行為,自己的晚年就全毀了。
“你看你,明明穿這麽少還非要逛街,現在知道冷了吧?”龔雲攏著秦堯的肩膀從霍遠身旁折返,因為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身體嬌弱的秦堯對外部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弱。
因為她自從進了學校,暴露在室外的機會就非常少。如果是烈日當頭的天氣,她甚至都不敢出門,因為強烈的日光會損壞她白皙稚嫩的皮膚。
她是在溫室裏長大的,成為輔助者的日子還不長,還沒有習慣在自然狀態下生活。這對她是有好處的,極少見到陽光的她因為這一點顯得皮膚極其嬌嫩,而這正是男人所喜歡的。
然而今天隻是下了點毛毛雨,氣溫有點下降,她就感覺冷了,甚至身體都要發抖了。
龔雲也並不是什麽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事實上他對女人並不是很感興趣,但對於秦堯是不同的,他們不僅是輔助者與被輔助者的關係,還是戀人的關係,也是有著共同理想的人生伴侶。
即便是性格如何孤僻的人,也都需要一個人陪伴,有了成果需要有人欣賞,有了進步需要有人稱讚。他需要一個人對自己有合理的要求,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價值。
“龔雲武士,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那筆錢。”霍遠在迷亂中突然清醒過來。他等了這麽久才等到一個機會,不管是不是有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隻是很不巧,他這突然清醒過來的本能動作,抓住的並不是龔雲,而是龔雲臂彎裏的秦堯。
不僅如此,這一抓正好抓在了秦堯的小皮坎肩上,這種衣服本就不是什麽保護類服裝,隻是穿起來能讓她更有魅力的一種裝飾性服飾。
被突然這麽一拉,胸前僅有的兩顆卡板式紐扣輕易的就被拉的脫開了,直接暴露了本就沒什麽作用的小內衣。
如果隻是秦堯自己走,這一拉還有可能沒這麽嚴重,因為秦堯的動作是柔性的,即便是走路也是一副柔和的姿態。
而這時候龔雲正攬著她,那可是能和變異獸叫板的胳膊,力道不用特別用力,那也是秦堯全部力氣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這等於是直接拉開了秦堯的衣服,讓她徹底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秦堯啊的一聲驚叫,轉身撲在了龔雲的懷裏,而那邊根本就沒搞明白狀況的霍遠還緊緊抓著那半邊小馬甲。
“我求求你們,把錢還給我好嗎?”
龔雲跟根本就沒在意這個下雨還在路邊發呆的傻叉,突然的狀況把他的注意力又瞬間全部拉到了秦堯身上,所以他雖然聽到了這個膽敢在自己麵前非禮秦堯的家夥再說什麽,但也沒聽清他究竟說的是什麽。
邏輯神經卻在告訴他,這膽大包天的色鬼在說,小美女,小可愛之類的話。
這是他龔雲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有絲毫的冒犯。瞬間暴怒的龔雲根本就連轉頭看看都沒有,飛起一腳就將那人給踹了出去。
霍遠猛的發出一聲哀嚎身子淩空而起,這把人當變異獸打的強大力道,直接把霍遠踹的接連跨越了三道花樹隔離牆,撲通一聲跌進了裏邊的美化帶裏。
龔雲攔著秦堯替她將衣襟拉回來,那酥胸的結構幾乎可以一眼看穿。
這時候秦堯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可是身邊根本就什麽都沒有。
“剛才是不是有個人拉我?”秦堯有些不解的在龔雲的臂彎裏四下張望。
“沒有人,是我不小心。”龔雲柔柔的替她將卡扣擠壓在一起。
“不是、我好像聽見有人叫了。”秦堯依舊尋找著那個敢於輕浮自己的人,她要龔雲好好教訓他一頓。
“是你走神了,你看?哪裏有人?”龔雲攬過她很是暴力攬著她向前走。
“不是,我是似乎記得那裏有個人來著……。”秦堯還在解釋著。
霍遠雙眼翻白,四肢抽搐的躺在花牆後麵,蒙蒙細雨散落在他的身上,為這個可憐的人默哀。
不遠處正在著急趕路的路人也聽見了一聲慘叫,匆匆之間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長發女子正撲在一個健碩的男子懷裏,衣襟敞開著。
隻能默默腹誹,這男人也真是!居然在大馬路上拉開自己女伴的衣服,被咬了胸脯了吧這是?叫那麽大聲一定很疼吧?
跑車有自動辨別環境的功能,他們跑回車邊的時候車篷已經自動升起來了。
龔雲拉開車門把秦堯塞進去自己去了副駕駛座位。
“我感覺到你打人了,告訴我是不是?”秦堯分析道。
“不是,”龔雲把目光轉向車外,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前麵讓秦堯開車,他才不管那人是死是活呢,敢冒犯自己的女人?
車裏的溫度迅速升高,秦堯撫了撫肩膀發動車子。車子緩緩起步駛入了蒙蒙細雨之中。她堅信自己聽到有人叫了,但的確沒注意是不是有人。因為那時候她正被龔雲攬在懷裏,根本就沒怎麽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