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魔女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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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傳來一個女聲:“蘇陽,這是哪!你把我帶到哪裏來了??”上官雪兒已然醒了,掙紮著翻身就要下馬。

蘇陽頭也不回道:“你敢下馬跑,左腿落地我砍你左腿,又腿落地我砍右腿。”

上官雪兒是嚐過蘇陽苦頭的,知道這家夥看著笑嘻嘻的,卻是個心狠手辣的煞星,隻怕真的說到做到砍了自己的腿,立刻不敢動了,恨恨的咬牙道:“變態!”

“你再哆囉嗦一句,我連你舌頭也割了。”蘇陽道。

上官雪兒果然不敢說話了。

蘇陽嘴上凶狠,心裏卻好笑,這小姑娘性子乖張,若是對她好了,難免蹬鼻子上臉,須得讓她有個害怕。

在三江派大門之前,讓上官雪兒下了馬,老酒轉身就走,自顧自的溜達閑逛去了,三江派如今上上下下都知道二爺這匹愛喝酒的馬,老酒自己對三江派也算熟悉,逛累了就去馬廄,倒也不怕丟了。

望著三江派兩扇朱紅大門,上官雪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道:“這是哪?你的門派嗎?”

“不錯,三江派。離著中原有幾萬裏的路途,中間隔著大海、沙漠,你回不去了。”蘇陽帶著她一邊朝裏走一邊嚇唬道。

“你,你不是把我賣到番邦給人當老婆了吧?”上官雪兒幾乎都要哭了,周圍陌生的環境很難給她安全感,下意識的就跟緊了蘇陽,咬著嘴唇小聲說:“我,我給你當老婆好不好,你不要把我賣給沒開化的番邦野人。”

“番邦,你看看這裏的樓台亭閣,是番邦的嘛?”蘇陽淡淡道:“你不是沒姐姐嘛,我給你找一個。”

“我不要,什麽姐姐妹妹,哼,沒一個好東西。”上官雪兒倔強道。

正說著話已經到了大廳,果然就看見張大山和豔無憂在廳裏麵對麵的坐著,兩個人正在說些什麽,麵前的桌子上一大堆書冊之類的東西堆成了小山。

蘇陽領著上官雪兒走進大廳,給張大山行了個禮,朗聲道:“師父,徒弟回來了。”

張大山聞聲抬起頭正要答話,忽然看見蘇陽身後站著個漂亮的小丫頭,愣了一下,然後才笑道:“老二,這誰家孩子?”

“撿了個不聽話的野孩子,帶回來讓師妹幫著管教管教。”蘇陽笑道,又朝豔無憂點點頭。

豔無憂襝衽為禮,盈盈一拜,柔聲道:“見過師兄。師兄倒是好福氣,隨便撿個野孩子便是個大美人的胚子。”

她嘴上和蘇陽說話,一對眼睛卻一直釘在上官雪兒的臉上,大眼睛彎成了兩輪月牙,看似在笑,笑容裏卻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上官雪兒見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白衣女子望自己,毫不猶豫的的反瞪了回去,兩隻眼睛卻是凶光畢露,冷冷的道:“比不上你,你已是個大美人!”

蘇陽和張大山相視一望,兩人同時搖搖頭,卻又笑而不語。蘇陽咳嗽一聲,若有其事的走到張大山身邊,任由這兩個女人爭鬥。

豔無憂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幾乎要濃的滴出水來,讓人一見忍不住的想要親近,甚至覺得隻要她開口,便是把自己的命送給她也值得,可她偏偏就是望著你笑,不發一言,讓你心癢難耐,恨不得跪在她腳下求她開口和自己說一句話,收了自己的小命。

蘇陽和張大山早已經見識過豔無憂的這門本事,完全不依靠武功便能把女人的妖媚一麵發揮到極致,不由的感慨當年的魔女果然名不虛傳,僅僅這一手,也不知能引得多少年輕少俠們心猿意馬賣身投靠。

隻是這種笑容,男人看來心猿意馬骨頭都酥了,落在女人眼中,卻不啻於鋼刀利刃。

孔雀開屏雖美,那是對於看客而言,對於另一隻孔雀,那就是要命的挑釁。

上官雪兒的神情漸漸的趨於柔和,麵露嫵媚,若是單獨看來,也算是個小狐狸精了,但和豔無憂那種渾然天成,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妖媚相比,卻高下立判,火候欠缺十分做作,猶如東施效顰。

兩個女人笑眯眯的放電片刻,上官雪兒臉色越來越白,臉上的媚笑也維持不住,雖然還在笑,可是看著卻像是哭,好像把不同的幾個人的笑臉分割開,然後硬生生的拚湊在一張幹燥的白板上,讓人看了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親切,反而說不出的難受。

張大山小聲問蘇陽:“到底怎麽回事?”

蘇陽簡單的把古龍世界劇情的事改頭換麵的用張大山能接受的方式說了,張大山聽完歎了口氣道:“你這法子倒也不錯,你十九師妹若是能把這孩子的戾氣消磨了,也算是為一樁善事。”

兩人說話之間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上官雪兒已然徹底敗下陣來,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子,身子微微發顫,眼眶已微紅,嘴巴一癟就要哭。

就在此時,豔無憂忽然換了一種笑容。

這一笑,之前給於上官雪兒的壓力頓時冰消雪融,反而如春風撲麵,上官雪兒一時間反應不及,傻乎乎的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就當我妹子吧。”豔無憂走到上官雪兒身邊,俯下身子,從手腕上褪下一串珠鏈,套在上官雪兒手上,摸著她的腦袋,笑眯眯的說:“看你嚇得,我們這二師兄就喜歡欺負人。你放心,以後有姐姐在,絕不能讓你受委屈了。”

上官雪兒傻乎乎的點點頭,望著豔無憂,眼神變幻幾番,趨向柔和,終於有了些小孩子該有的童真稚嫩。

豔無憂招手喚來一名老媽子,吩咐了幾句,老媽子帶著雪兒離開了。才笑眯眯的問:“我還當是師兄的女兒呢。”

“少說俏皮話。”蘇陽揮手道:“我可告訴你,這丫頭不是個省油燈,你心中需要有數。”

豔無憂抿嘴嫣然一笑,隻淡淡道:“無甚大礙。”

豔無憂說無甚大礙,那就真的無礙,她雖然武功盡失,但論起心思和女人家的事,若是連個丫頭都治不住,管不好,那也白白枉費了雪霜妃這三個字了。

張大山點頭道:“咱們派內都是些老爺們,多個丫頭多幾分活泛勁,你兩個師妹也多個說話的。”

蘇陽指著桌上的一堆書冊,奇道:“怎麽有這麽多的拜帖?”

在桌子旁站了片刻才發現原來這些書冊都是各大門派的帖子,居然有幾十份之多。

“讓你師妹跟你說吧,都是些禮節往來,等你師弟們回來了,你看著安排他們一一上門回訪,不失禮數就是。”張大山無所謂的揮揮手,轉身朝內堂走,邊走邊道:“為師最近又發夢,夢到了一套‘無想八步’的功夫,卻是有些深奧,一時間難以明白其中萬一,為師要閉關一段時日,等想明白了些了,再來與你討論。”

蘇陽不由失笑,人家的武功都是一滴汗珠子落地上摔八瓣苦練而得,這位師父倒好,全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