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跟你去殺東方不敗???
接下來的事和原劇情差不多,前往西湖梅莊救人。
任盈盈和何鐵手兩人在西湖外不遠處留守,說來也巧,兩人住的地方,正是西湖之畔的六和塔腳下的一處農家。
蘇陽和向問天喬裝打扮一番去了梅莊,梅莊裏此時倒是風平浪靜,沒有想象之中的刀光劍影和日月教大隊人馬。
梅莊四位莊主,丹青生、黑白子、禿筆翁、黃鍾公,愛好琴棋書畫成癡。向問天投其所好,不知從哪弄來的名貴字畫棋譜琴譜之類,蘇陽則是負責令狐衝在原劇情的任務,和四位莊主比試劍法,以字畫棋譜琴譜為彩頭,約定隻要梅莊之中有人能勝過蘇陽,便把這些寶貝拱手送上。
果然梅莊三位莊主在劍法上無人是蘇陽敵手,唯獨黃鍾公的‘七弦無形劍’頗為麻煩,這家夥其實耍了個滑頭,說好了比劍,他卻用的是音波,所謂的‘七弦無形劍’並非什麽劍法,而是用內力催動琴音,擾亂人的內息,除非是內功高出使用者許多,否則極容易真氣亂竄走火入魔。
可惜一來蘇陽的內功的確不比黃鍾公弱了,二來這種‘音波’功夫在憐花寶鑒之中也有類似記載。在王憐花眼裏,這隻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自然也有巧妙破解的辦法,蘇陽破解之後,假意說自己沒有內功,因此不會受琴聲幹擾。
四位莊主落敗之後,眼看到手的琴譜曲譜成了煮熟的鴨子飛了。於是心癢難耐,隻能打開地牢,拿出兩柄木劍。讓蘇陽去和任我行比試。
困任我行的地牢就在黃鍾公房間下,從地板上揭開一閃鐵門,之後有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有一扇鐵門,之後地勢更是不斷的向下傾斜,隻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又出現一道門,這一次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防止裏麵的人內功太高。震破鐵門而逃走。
此後就已經到了西湖地,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才開闊起來。隻見前麵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送蘇陽進來的是禿筆翁和黑白子,黃鍾公、丹青生在外陪著向問天,等於是兩人看一人,以防有失。
黑白子隔著鐵門和地牢裏的人說了幾句什麽,被裏麵那人一通大罵,任我行本來脾氣就不好,被關了幾年更是暴躁如獅,兩句話一說就聽出來了梅莊四友想誆自己出手幫他們解決麻煩,哪有不罵的道理。
蘇陽和任我行說了幾句比武的過程,又透露了些自己是風清揚傳人的信息,任我行這才同意比武,黑白子把兩柄木劍交給蘇陽,取出鑰匙開了鐵門。
“你進入之後把木劍交給他,你們在地牢裏比試,比完了叫我,我再來開門。”黑白子說完就準備把鐵門重新關上,神色之中無比的謹慎。
關門?我可沒工夫在地牢裏等幾個月,蘇陽忽然一皺眉,對著站在黑白子身後的禿筆翁大喝:“三莊主,你要作甚!”
黑白子本來精神就緊繃到了極點,聽蘇陽這麽一叫,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就看見禿筆翁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
禿筆翁當然是莫名其妙,因為他甚也沒做。
“糟糕!”黑白子一愣之下立刻知道不好,忽然之間腦後發暈,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眼前金星亂冒,暈倒在地。
“你幹嘛!”禿筆翁大喝一聲,又怒又氣,提起手裏的筆就朝蘇陽攻來。
他這隻筆也是純鋼打造,和任圖的天地巨筆有些類似,甚至練武功都相似,但任圖的武功,是從書法中領悟而來,而禿筆翁的武功,卻是把書法融入武功。
這兩者的區別極大,任圖的武功,有著書法中的精髓味道,出手或是老辣奔放,或是婉約細膩,是將書法的精髓用於武功,但禿筆翁卻偏偏在正常的判官筆武功之中加了些寫字的樣子進去,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把武功之中加入了書法的模樣,反而減弱了武功的威力。
幾招一過,禿筆翁就落了下風,要不是蘇陽手持的是木劍,禿筆翁早就敗了。
此時就聽地牢裏的任我行大笑道:“三禿子判官筆使的原本還算不錯,卻偏生要附庸風雅,武功之中居然自稱包含了書法名家的筆意。嘿嘿,臨敵過招,那是生死係於一線的大事,全力相搏,尚恐不勝,哪裏還有閑情逸致,講究甚麽鍾王碑帖?我早就說過,三禿子你這樣下去,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雙手獻給敵人了,你非不聽。”
禿筆翁在梅莊排行老三,還是個禿頂,任我行叫他三禿子倒是貼切的很,對他的武功點評也深刻到位。但禿筆翁一生最恨別人罵他禿子,而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武功中有書法的味道,任我行偏偏幾句話把這兩點都給罵了進去,禿筆翁氣的哇哇怪叫,偏偏又要證明自己的武功加入書法不會變弱,反而破綻更大。
又是幾招一過,蘇陽一掌重重的擊在他肋下,禿筆翁哇的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打暈禿筆翁之後,蘇陽立刻大叫:“任教主,休要動手,我受向問天和你女兒的托付,前來救你的!”原劇情裏任我行內功深厚,一聲大吼就震暈了令狐衝,自己現在可不想和他動手。
地牢裏傳來一陣鐵鏈叮叮當當作響,任我行道:“你進來,我不動手。”
蘇陽取下牆上的油燈走進地牢,隻見地牢不過丈許見方。靠牆有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麵容,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正是日月神教前代教主任我行了。
“你到底是誰?”任我行抬起頭打量著蘇陽,道:“我看你武功,已經不在五嶽任何掌門之下。你既然是華山弟子,老風的傳人,我怎的從未聽過。”
蘇陽現在可沒心思和他慢慢嘮家常。這地牢深且長,隻要上麵的人發現了一絲半點的不對勁,從外麵關了門,自己和任我行有天大本事也出不去。於是一麵暗中警惕。一麵取出向問天交給自己的兩條精鋼鋸條,拋了一個給任我行,自己拿了一個,靠近了任我行,道:“來不及解釋太多,你我同時動手鋸斷鐵鎖,向問天在外麵等我們!”
任我行見他真的拿出了鋸條,這才微微點頭。伸出右腿,讓蘇陽去鋸那條腿上的鐵鏈。自己拿著另一跟鋸條鋸左腿上的鏈條。
一時間地牢裏盡是嗤嗤嗤的鋸鐵聲。
任我行被關在地牢十餘年,也是憋悶的很,見蘇陽不說話埋頭鋸鐵,他先忍不住了,自言自語嘿嘿道:“我這一出去,江湖中可是要起滔天大浪,單是你華山一派,少說也得死去一大半人。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就算了,你們華山派掌門還是嶽不群吧?此人一臉孔假正經,隻可惜我先是忙著,後來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則早就將他的假麵具撕了下來。倒是有個叫什麽‘華山玉女’寧……寧什麽的。啊,是了,叫作寧中則。這個小姑娘我見過一次,倒是慷慨豪邁,是個人物,隻可惜嫁了嶽不群,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蘇陽也不抬頭,隨口道:“我隻是學了風老先生的劍法,可不是什麽華山弟子,您老人家要打要殺我沒意見,不過你出去之後,隻怕第一個要找的是東方不敗吧?”
提到東方不敗四個字,任我行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陰寒,咬牙切齒道:“不錯,我必殺此人。”
“東方不敗已經練成葵花寶典上的功夫,武功之高,天下無敵,未必能殺得了。”蘇陽道。
任我行道:“葵花寶典雖然號稱天下無敵,可我在地牢之中十幾年,武功絲毫也沒有落下,比起當年更勝一籌,嘿嘿,待我召集舊部,也未必就會弱了。”
聽他這麽說,蘇陽就知道他也沒有親眼看見過葵花寶典的全部內容,否則決計不會這麽輕鬆,嘿嘿兩聲沒說話,握住已經鋸開大半的鐵鏈,真氣鼓**,雙手猛地一拽,叮當一聲拽斷了鏈子。
任我行也是如此,幾下之後,渾身上下手腳上的四條鏈子都已經崩斷。
他甫一脫困,便大笑而出,蘇陽連忙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白布,飛快的把任我行刻在牢房鐵**的吸星**口訣拓印了下來。
在拓印口訣的時候,摸到了鐵**刻下的文字,蘇陽不由想到,不同劇情之中,武功強弱實在不好比較。譬如任我行被困在鐵牢之中,又無兵器工具,怎麽能在鐵**刻下數百字的吸星**口訣,難道用的是手指?可在射雕裏,五絕之首的王重陽連在石頭上刻字都做不到,能在木板上刻字就已經頗為吃力,而少林寺裏方證和丐幫幫主解風兩人居然可以談笑間在少林寺的大柱上刻下兩排字。
可見武功一事,一旦記錄成書,的確存在個主角光環和作者信手寫來的漏洞,有時不可太過較真,需得打過才知道。
把拓本收好,和任我行兩人順著地道朝外走,和他說起了英雄令的事,他卻不願意接受一塊二等令牌,說什麽除非你跟我一起去殺東方不敗。
殺東方不敗?蘇陽暗想這事和自殺區別貌似不大,殺了東方不敗你當教主,江湖更亂,還是算了吧,金庸世界之大,我再找他人就是。
不多時便已經走到了洞口,頭頂便是一塊翻板。
忽然之間就聽外麵有人說話,卻不是梅莊中任何一位莊主。
“黃鍾公,快快打開地牢,我奉教主命前來取那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