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情挑小尼姑(上)

蘇陽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無論武功多高,都肯定成不了郭靖那樣“方正直忠”的大俠,因為從骨子裏來說,自己其實挺壞的,而且挺色。

不錯,的確需要田伯光幫忙去救劉正風,但是田伯光若不及時收刀,早就一劍刺死了他。

江湖中可以為了朋友賣命,為白玉京或許行,但和田伯光還沒鐵到那份上,若是為了所有的朋友都能賣命,自己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賣的。

所以田伯光那一刀,其實造成的傷勢並不算太重,至少不像現在表現出來的“生命垂危”,要是在地球,去醫院縫個七八針,家裏躺上兩天就又是一顆生龍活虎的壞蛋了。

誰讓劇情需要呢,不戒大和尚可是最重要的戰力之一,想讓他幫自己,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還在儀琳身上。

至於儀琳小尼姑,蘇陽一直很喜歡這個單純善良,又會害羞的小丫頭,對於她的想法很簡單:與其讓她為令狐衝這家夥守一輩子活寡,還真不如自己娶了。

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個好女人,就活該一輩子青燈古佛,孤苦無依?這不是屁話嘛!

段二爺能有七八個女人,為啥蘇二爺就不行?就因為蘇二爺要當大俠?這也是屁話嘛。

蘇陽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於是幹脆假裝昏迷,雙眼一閉,整個人都趴在了儀琳身上。

儀琳哪裏猜得到蘇陽這些鬼心思,隻當蘇大哥重傷,趕緊運氣於雙臂,將蘇陽抱在懷裏,足下發力提著一口衡山內息,順著路朝前疾奔。

小尼姑的懷嘛,自然是又棉又軟,溫香軟玉的極為舒服。那感覺,誰躺誰知道!

出了城之後走了裏許,便已然四周無人,不遠處有一片碧綠的瓜地,儀琳覺得已然夠遠了,將蘇陽平平的放在地上,取出恒山聖藥天香斷續膠和白玉熊膽丸,就要給蘇陽療傷。

她伸出細長小指,用指甲挑了一團斷續膠送到蘇陽傷處,忽然見蘇陽睜大了眼睛,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蘇大哥,你醒啦?”儀琳見狀大喜過望,但忽然又想到,自己抱著他奔馳了這麽久,也不知他從何時起便睜著眼睛在瞧自己,不由得臉如飛霞,低下頭不敢再看蘇陽。

蘇陽連忙咳嗽幾聲,虛弱道:“儀琳師妹,你若是再不給我用藥,我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儀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斷續膏塗朝蘇陽傷口周圍塗抹,一通手忙腳亂,卻連續幾次都沒找準位置,反而觸碰到了傷口,尖尖的指甲這麽一戳,才稍稍有些止住血的傷口又朝外滲血。

蘇陽嘶的一聲,痛的冷汗直冒,幹脆接過傷藥,自己抹上了,又內服了白雲熊膽丸,這才免得小尼姑上演一出謀殺親夫的慘劇。

這恒山聖藥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一時半會,傷口處便不痛了,反而麻麻癢癢的,有痊愈之象。

就在此時,心中響起了那個機械性的聲音。

使用武俠世界中二品靈藥:天香斷續膠,白玉熊膽丸。醫學能力開啟,獲得‘病人’稱號,此稱號可提升。

效果:暫無;

備注: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蘇陽暗中好笑,武俠世界越來越無厘頭了,病人也能算稱號?我花五塊錢去人民醫院掛個號就是病人了。好在這個稱號是像‘酒徒’稱號一樣是可以提升的,就是不知道後續稱號都有哪些,有什麽作用。

簡單的用了點藥就有獎勵,而唬住田伯光救了儀琳,卻沒有任何獎勵提示,難道是因為在原著中,田伯光並沒有傷害到儀琳的原因?

見蘇陽臉色漸漸好轉,儀琳才籲了一口氣,道:“蘇大哥,你且歇息歇息。”自己也坐在一邊打坐調息,以師授心法運動內息。

但不知為何,儀琳總覺得心意煩躁,始終無法寧靜,一會便睜眼向蘇陽瞧一眼,看他傷勢有何變化,又看他是否在瞧自己。

看到第四眼時,蘇陽恰好也在看她,兩人頓時四目相接。她嚇了一跳,急忙閉眼,假裝念經,蘇陽卻哈哈大笑起來。

儀琳雙頰暈紅,忸怩道:“你笑……笑什麽?”

蘇陽道:“沒什麽,開心就笑唄,你若是開心也應該多笑笑,不用學你師傅,成天板著個臉。”

儀琳在恒山白雲庵中,師傅不苟言笑,戒律嚴峻,師姐妹個個冷口冷麵的,雖然大家互相愛護關照,但極少有人說甚麽笑話,鬧著玩之事更是難得之極。定靜、定閑門下倒有不少年輕活潑的俗家女弟子,但也極少和出家的同門說笑。

是以她整個童年便在冷靜寂寞之中度過,除了打坐練武之外,便是敲木魚念經,少有笑聲,搖頭道:“那可不行,師傅說過,悲歡喜樂都是七情六欲,若是沉溺其中,難免不可自拔,乃是佛家的大戒。”

“放...”蘇陽脫口而出就想罵老尼姑放屁,話到嘴邊忍住了,改口道:“悲歡喜樂,都是人之本性,強行壓抑豈不是反而會憋出病來。遠的不說,你看看你師傅定逸師太,她老人家的火爆性子可是江湖聞名。”

儀琳一想也是,師傅平日在外與人一言不合立刻動手,在派內的時候更加豪放,點評江湖人物軼事,說道氣憤處,往往便當著一眾弟子的麵就破口大罵,渾然不似出家人。

想到此處,她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但立刻想到自己背後笑話師傅那可是大大的不該,連想都不能想,又見蘇陽嘴唇幹裂,便道:“我也說不過你,反正這樣不好。你流了這許多血,一定口幹了,我去給你找些水吧?”

蘇陽笑道:“那邊有許多西瓜,摘來吃了就是。”

儀琳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不遠處瓜田之中,卻不去摘瓜,反而去朝四周張望。

四下裏卻一個人影也不見,連房屋都沒有一間,儀琳尋思:“蘇大哥要吃西瓜。可是這西瓜是有主之物,我怎可隨便偷人家的?”

她腦海中又出現了蘇陽唇幹舌燥的臉容,躊躇了片刻,終於咬一咬牙,雙手合十,暗暗祈禱道:“菩薩垂鑒,弟子非敢有意偷盜,實因蘇大哥……蘇大哥要吃西瓜。”

轉念一想,又覺“蘇大哥要吃西瓜”,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理由,似乎無法說服菩薩原諒自己。

最終還是蘇大哥的可憐摸樣戰勝了師傅的諄諄教導,儀琳雙手捧住一個西瓜,向上一提,瓜蒂便即斷了,她連忙禱告道:“菩薩明鑒,一人作事一人當,是我儀琳犯了戒律,這與蘇大哥無幹,菩薩要怪,怪我一人就好。”

然後捧了瓜在懷中,做賊似的一路小跑回來,放在蘇陽身邊。

這段路不長,西瓜也不算大,她卻一頭是汗,顯然是心中不安所致。

蘇陽遠遠的見儀琳小小的身影在田裏,又是猶豫,又是合十,自然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又見她這般緊張,不由心裏一軟,有些心疼這丫頭,脫口讚了一句:“好妹子,真乖。”

儀琳聽到他這麽稱呼自己,心頭一震,險些將西瓜摔落,急忙抄起衣襟兜住,紅著臉用劍把西瓜破開了。

俏臉紅似瓜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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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之後調調情,調完之後打打架。

悲劇啊這周編輯放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給我改成A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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