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這回仙長是真的
“小王爺,那些仙長不是騙錢害人的,而是有著真本事,小王爺,你看這塊玉石,門房趙三親眼看著其中一位仙長施展法力開光,使得一枚普通玉石變成了這樣。”
少年冷笑,隻教外邊的人將來訪的道士驅趕,卻不想門外通報者並未直接離開,反倒是進了門來,原來是王府的管家朱大成。
進了房間,朱大成給少年行了一個跪禮,然後雙手捧著一枚玉墜奉到少年身前。
少年不以為然的看了看,隨即一聲驚咦,自他手中將玉石接過,隻見這枚本身通體碧綠的玉石乃是上好的玉石,隻一看就價值不菲,不過此時這玉石之中本色之下,卻有著一道紫光在其中流溢。
微微驚咦,他隨即不屑道:“這些假道士慣於耍些把戲來行哄騙,不過是個未知的雜耍手段罷了,就靠著這雜耍手段就想混進王府,簡直是做夢。”
就在這時,在門房中等候的王離忽然眸光一閃,忽然將頭往王府玉石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幾乎是一瞬間,玉石之中的一抹紫色猛的一亮,直自玉石中流溢出來。
紫色的光芒自玉石中流溢出來,直向少年手中滲進去,然後他就感覺到手心中好似有幾條小蛇一個勁的直往手臂鑽,那些小蛇鑽行速度極快,片刻間就已經自手臂到了肩膀,然後化成了許多條,直往他全身擴散而去。
少年從未經曆過這等奇怪的現象,滿臉的恐懼寫在臉上,嚇的將玉石一扔,丟在地上,可是玉石扔了,已經進入身體的那股子奇怪光暈卻是扔不掉,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散滿他的全身。
房間裏發生了這種奇異的事情,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的看著他出神。
過了一會,少年的精神略微平複,他緊了緊拳頭,隻覺渾身從來沒有這般有力過,整個身子也是輕飄飄,好似隨時都要飛起來一般。
“小王爺,你沒事吧。”一旁送玉墜過來的管家小心的問著,生怕出了什麽事。
“我沒事,我很好,從來沒有這樣好過。”
少年感受著體內那汩汩流淌的力量,滿臉興奮道,他已經明白這一切就是剛才那道紫色的光芒帶來的,隨便一枚玉墜,一道紫光就有如此神奇,當真遠不是那些耍雜耍、煉五石散的道士可比。
他猛的醒過神來:“快,快去將那位仙長請過來。”
話才說完,他又擺了擺手:“走,帶我過去,我親自去將仙長迎進來,這回仙長是真的。”
他滿臉盡是喜色,又回過頭與躺在**的朱祐杬道:“父王,你在房裏稍後,這次可真來了一位仙長啊,兒臣這就去將仙長迎進來見父王。”
門房之內,王離一行人皆是靜候著,嶽不群等人各自行功,打磨著自身真氣。
得了第七轉的紫霞真氣,又通了任督二脈,隱隱觸及到天地雙橋,他們許久停滯不前的內功又開始明顯增長起來,這種可見的增長,使得他們幾乎無時無刻不抓緊時間修持著內功,這些天,哪怕是在馬上,他們都是這樣過的。
這時王離再次睜開眼來,不得片刻,一位少年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已經到得門房。
王離遠遠看去,微微點了點頭,這少年倒是頗有些英氣。
在大明,諸藩王子弟素來是被皇家當豬養,能有這氣象的藩王子弟,這正德十四年間或許也隻有一兩位,一位是這位,另外一位,那就是再過得一段時間就準備造反,結果雷聲大雨點小,不到一個半月就被王守仁撲滅的寧王了。
略微打量,王離目光又落在少年身後的一位唯一有幾分本事的侍衛身上,這人筋骨突出、太陽穴高聳,卻是個內功外功都不弱者,也就是如此罷了。
這人跟著少年一過來,看著門房內景象,臉色大變,被王離目光一看,差點氣都喘不上來,瞬間滿頭冷汗。
少年進得房來,瞧著滿屋子道士各自閉目靜坐,臉上都是紫氣隱隱,合著呼吸吐納一張一收,任何一位看過去都是道意森然,顯得非同凡人,他的感覺與他的侍衛截然不同。
他看了這場麵,心下卻是大喜,隻道果然是神仙中人,僅僅是這氣象,還有那吞吐猶若朝霞的紫氣,哪是尋常人能具備。
正瞧著,他的目光變落到眾人中心的一位青年道士身上,他隱隱就覺得眼前這位道士才是眾位仙長中為首者,而這時王離的目光恰恰朝他看過來。
王離與他微微一笑,然後抬手一指,少年頓時感覺到體內流淌的力量仿佛得到了召喚一般飛快的離去,不到一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聚集到他手上,然後化作一團紫色的光暈回到了王離手中。
隨著那股力量的離去,他隻覺身體一沉,原本有力的身體也變得虛弱不堪。
“這是我的力量。”王離笑著對他說道,然後站起身來:“各位長老,你們在此稍待。”
說罷便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出門房,又與少年道了一聲:“你跟我來,不許帶任何其他人!”
言語溫和,但是話語之中自有一股不可抗逆的力量,若是換個人來,少年絕不會聽人指使,可是感受到這話語之中的虛空浩渺的威嚴,再想著剛才那奇異的經曆,他毫不猶豫的就跟了上去。
王離並未往王府內走,而是直出了門外,少年也急著追出了門,王離一出王府,就往一旁的街道走去。
他負者雙手在前邊行,看似行的緩慢,可是卻似緩實急,隨腳緩踏,卻猶如縮地成寸,竟是可比常人快跑。
少年追出府外,看著王離如此神異,當下咬了咬牙,邁開大步就往前追,身後一幹侍衛急忙跟著他一同追了起來。
“都給我退回去等著,誰敢追上來,誰明天就不用幹了。”眼看侍衛跟著,少年想著王離的話,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喝道。
自王爺臥床不起,整個王府就已然盡是這少年做主,他一發話,眾侍衛一聽,哪還敢再跟上,慌忙停下了腳步。
少年這一追直追了四五裏路,隻跑得他氣喘籲籲,幾次差點堅持不下來,隻是股子裏的一股堅持讓他咬牙直上,硬是撐了下來。
王離大袖迎風依舊是在前邊緩慢前行,不覺間已經到了漢江邊上,然後停了下來,負手而立,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