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說不清道不明
“今天夜已經深了,姑娘你便在這好好休息一晚吧,好好迎接全新的人生吧。說著,王離站起身來,便往外走去。
“道長,你去哪?”見王離欲走,李莫愁急忙問道。
“我再找個房間。”王離對她笑道:“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是,我想問問道長以後會去哪裏?”李莫愁聲音頓了頓:“我一朝醒悟,不知該何去何從,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或許也就是道長再造大恩未報。”
“李姑娘,我救你可不是圖你什麽回報,再說,你也有什麽可回報的?難道還叫你以身相許不成?”
王離說著笑了起來:“你別多想了,好好想想以後如何過,自由自在,怎麽開心怎麽來!”
“這個世上,其實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隻是過去你一心糾結於眼前,所以會視而不見,如今你的過往既是已經放下,一切都會不同。”
說罷,王離將門打開,轉身便離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房屋中李莫愁形單影隻的身影,燭光搖曳之下,顯得格外孤寂。
就在這時,王離的腳步忽然一停,轉過身來。
“李姑娘,剛才我為你療傷去毒時,發現你體內還有一股更厲害的毒潛伏其間,隱隱與五髒六腑相關聯,這股毒應該是你修習五毒神掌,借助毒物淬煉真氣所遺留。”
“我本欲為你拔除,隻是那拔出過程卻都是有長時間的肌膚之親,二來這股毒也是你五毒神掌厲害的根源,去了你這門五毒神掌也自是廢了。”
“所以便行放置一旁,不作理會,不過我還須告誡你一番,以後五毒神掌你還是不要繼續練下去,不止是不練,而且還是要少用。”
“否則一旦用的多了。那個毒隻會越入越深,一旦爆發出來,幾乎無可救藥,此外但凡毒掌,最怕的就是碰上比自己功力更高者。”
“這天下間高手數不勝數。你一旦碰上。並且對他出掌,隻怕掌風被對手逼回體內,直接就會引發毒勁反噬,隻一下就有性命之危。”
“什麽?五毒神掌。”李莫愁聽著心下一驚。她在古墓派所學根本不涉及最高深的部分,一手最厲害的本事,多半就是在於一個毒字。
冰魄銀針也好,五毒神掌也好,這些看家本事。她都是自一本《五毒秘傳》中所得,並且依仗之橫行江湖,甚至戰勝更強的對手。
此時一聽五毒神掌不能用,她先是一驚,這豈不是要失去一大手段,隨即反應過來,此時還須在乎這些左什麽呢?接著隱隱又想起先前療傷療毒那無比**溫馨安寧之景。
一想及此,李莫愁身子一軟,臉上發燙。朝王離一拜:“道長,這五毒神掌害人害己,廢除也罷,還請道長施展妙手,為小女子去除這一隱患。”
“李姑娘。你。”王離心下大樂,嘴上卻是驚愕道:“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先前我為你重連心脈,那是迫不得已。此時你這五毒神掌,隻須停練停用。便無大礙。”
“而若是要拔毒,我的力量要深入你的髒腑,隻怕都得與五髒六腑外肌膚相觸,自外而內,將力量順著接觸滲透進去才可啊。”
“先前至少還隔著衣服,此時若是這般手段,隻怕有礙姑娘你的清白。”
李莫愁聽了頓時麵紅耳赤,仿佛看到了自身赤身露體,王離一雙手按在胸腹各個部位一般,一時間媚眼緋紅。
隻是她卻正色道:“仙長,你隻是治病救人,莫愁願意接受治療,你無須其他顧慮。”
“這!”王離看著李莫愁,麵上露出猶豫之色:“此事還是算了,你這毒雖然潛伏,但是不治也是無有大礙,無須如此。”
“若是要治,一則有礙姑娘清白,二來,姑娘貌若天仙,那等治病之法,我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到時候做出對姑娘不利的舉動來。”
“到那時候,不僅沒治成病,反倒是害了你。”說罷,王離擺了擺手:“姑娘,夜已經深了,先休息吧。”
“仙長!”李莫愁聽著先前為她療傷,坐懷不亂的王離說自己貌若天仙,竟擔心把持不住,心中微微露出一絲自豪感,同時又為王離的德行感到欽佩。
這等事情,如果換了其他人,隻怕如狼似虎般撲了過來,哪會像王離這樣?
這時又回想著先前王離按在她胸口時專注無有任何**邪的神情,還有那無比心安的感覺,李莫愁心下一**,又隱隱有些期盼,便走到王離跟前:“仙長,莫愁相信你。”
說道相信,李莫愁心道,便是你真的把持不住又如何呢?
此時李莫愁心中執著已破,曾經填滿心胸的一切已經盡去,正是心靈空虛之時。
王離本得她好感,又給自己塑造了一個極其高大的形象,更給她從未有過的關心,讓她極為心安,卻是隱隱便填進了她的空白之內,所謂趁虛而入,不外如是。
隻是李莫愁卻是不知道,王離正是把握到了她這種種微妙心理,一言一行都是針對而發。
“這!”王離更是猶豫,同時看著李莫愁眸中又流露出一絲其他顏色。
這等顏色的流露,若是過往李莫愁看到誰對她流露這般眼神,隻怕直接就大開殺戒,賞他一根冰魄銀針了。
不過此時李莫愁所思所想全然不同,心中反倒有些喜悅,更有一絲期待之意。
看著王離如此神色,她媚眼如絲的看著王離,冰冷的麵容,此時顯得格外的魅惑。
隻看她在王離身前盈盈拜倒,然後站起身來,忽然將腰帶和衣扣一解,身上杏黃色道袍直接自她高挑的身材上滑脫下去,露出她貼身的小衣。
“仙長,請!”李莫愁滿臉緋紅,對王離道了聲請,她這卻是趕鴨子上架了。
看她衣服都去了一半,王離深深吸了口氣:“好,好吧!”
李莫愁身子一顫,緩緩往床榻上走去,然後在床榻上擺了個跪坐之姿,閉上美眸,隻將上衣盡去,露出她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在燭火中熠熠生輝。
褪去了衣衫,李莫愁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此時究竟是何種感覺,是一切都無所謂了?又或自暴自棄?還是自己積壓了許多年的身心的渴望?也許是……
種種感覺,錯綜複雜,不一而足,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