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甲申抗清 第三章 控製節點
當劉雲四人窩在天津沒事幹之時，李自成的大順軍在北京城裏已經鬧翻了天。李自成曾經讓部將李岩宣傳“闖王來了不納糧”，以獲取流浪農民的支持，因而初進北京城之時獲得了歡迎。最初幾日，李自成的部隊還能維持秩序，但時間一過，這些大順軍受不住北京城裏花花世界的**，便開始放肆起來。實際上，是大順軍的高級將領帶頭搶掠財物、女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樣才會導致全軍的腐敗。
於是乎，“替天行道”的大順軍便開始搶掠北京城中的富戶，原崇禎的嶽父田弘遇的府邸就遭到闖軍二號人物劉宗敏的搶劫，百萬家財被奪，美女被擄去十數人。大順軍領導人尚且如此，何況下麵的士兵？頭兒能搶大戶吃肉，小兵們就得搶百姓，也能喝上一口湯，如果誰還想著什麽軍紀，那就喝西北風去吧。
大順軍中比較有正義感的李岩看見這種情況則十分擔憂，擔心這樣會使李自成失去剛剛奪來的“天下”，因此數次向李自成進言，可惜李自成還在紫禁城中享受他的“九五之尊”的快感，哪裏聽得進這些話？加上李岩要以擾民之罪懲罰劉宗敏的手下，得罪了劉宗敏，這些話更是得不到任何效果，因此隻好回去唉聲歎氣。
劉雲雖然遠在天津，但對北京城內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一邊共享著心神讓大夥一同觀察，一邊恨得咬牙切齒。劉雲恨恨地道：“這就是李闖王？這就是所謂的‘農民起義’，這就是正義？‘替天行道’？”
梅青輕拍劉雲背部，示意他不要激動，劉雲道：“不是我憤青，你們也都看到了，李自成這家夥躲在紫禁城裏大肆禍害……那些宮女什麽的，雖然她們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我們竟然無力阻止，真是可氣可恨。不止李自成一個，他的整個部隊，竟然將整個北京城禍害成這樣！我估算一下，他們現在搶到的財物已經超過三千萬兩白銀，多少百姓遭劫，這真是……我看清軍入關的責任，他李自成也要負一部分！明朝亡了，他李自成又失掉民心，而讓外族有機可乘，罪莫大焉！可恨這該死的係統不僅禁止我們造兵，連取出自己的機器都不成，我們這幾個人，又能做些什麽呢？”
此時，阿九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劉雲身旁，看見他大發雷霆的樣子，怯怯地道：“爹爹你生氣了嗎？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阿九的聲音柔柔的，聽得劉雲火氣消了大半，他轉過頭來，對阿九溫言道：“阿九不要害怕，爹爹不是對你生氣，而是因為北京城中的流賊。阿九，現在有賊人搶了我們的家，強占了我們的房子，禍害我們的百姓，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阿九歪了歪腦袋，天真地道：“那爹爹就把那個賊人打倒，搶回我們的家就好了。爹爹這麽厲害，賊人一定不夠打的。”
劉雲微微苦笑道：“但是，現在有另一個人不準爹爹出手，那爹爹該怎麽辦？”
阿九不假思索地道：“那爹爹再把那個人打倒，就沒有人不準爹爹出手，那麽爹爹就可以一拳把賊人打倒啦！”
劉雲心道：“若是我能打倒這個破係統就好了，可惜啊，現在係統不知比我強大多少倍，我連係統的毛都摸不到。要是事情像阿九所想的這麽簡單就好了。”劉雲摸摸阿九的腦袋，讓她出去自個兒玩耍去了。
正當無計可施之時，劉雲忽然心神一動，喜道：“我偵測到一種特殊的係統能量波動，波動源就在天津海邊！走，我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梅青三人一愣，平常隻有劉雲他自己才能探測到係統能量波動，現在把他們也叫過去有什麽用？但出於對劉雲的信任，他們三人還是跟了過去。
劉雲四人一路狂奔，天津的居民隻看見四個虛影一晃而過。很快，他們就到達海邊的指定地點。此時，劉雲指著沙灘某處，道：“阿朱，這次要麻煩你了。用你的技能‘炎爆’，把這個地方轟開，挖出個幾十米深的大洞，我所說的係統能量波動就在下麵。”
朱小妍微微一愣，然後便點頭應允了。於是眾人避開數十米遠，朱小妍便開始啟動技能“炎爆”。“轟隆！”一聲，宛如炮彈爆炸一般，地麵被炸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大坑，黃沙被炸得漫天飛揚，不過，由於係統賦予玩家的技能的特殊性，這個“炎爆”的技能作用半徑為五米，半徑五米的大圓內會產生極高的溫度和破壞力，但五米之外就沒有這種效果了，隻有高溫高壓本身產生的衝擊波和被炸飛的物體產生的傷害而已。現在“炎爆”一開，大坑邊沿的砂石都被熔成**，然後凝固成玻璃狀，並沒有塌陷下去。
此時，朱小妍心中對劉雲甚是佩服，利用技能挖洞，同時利用技能的特點和周圍的地質，形成牢固的洞壁，真是一個巧妙的辦法。此時，劉雲在邊上喊道：“阿朱，繼續用技能，炸到指定地點為止，你的技能會產生高溫，這個洞不會塌陷的！”劉雲怕她不明白，便囉嗦了一句。朱小妍毫不遲疑，繼續釋放了數十次技能，忽然劉雲喊道：“停！馬上就到了，我們趕緊下去！”說罷，劉雲衝過去一躍，很快便落到數十米深的洞底，當然，他在下落的同時不時以腳蹬洞壁，以減緩速度，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這種高度是不可能摔傷的。
其他三人也跟著跳下來，洞內漆黑一片，但他們都能用心神視物，如同白晝。此時，他們看見劉雲正在用一把從係統商店購買的鏟子（玩家個人裝備為個人物品，不在限製之列）正在挖地，不多時，地麵被挖出一米深的坑，然後一縷亮光透了出來。此時，劉雲改為用手刨土，很快，那個發出亮光的東西便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是一個球狀物，外殼若有若無，整個物體半透明，猶如一個特殊的水晶球，而向水晶球內看去，裏麵星星點點，宛若星空。這個東西周圍是空的，它自己懸浮在空中，十分奇特。
劉雲忍不住歎道：“這東西若不是這個時空的控製節點，否則光看它的外貌，我都要以為塔西圖斯了。對了，你們玩過《命令與征服》吧，那就都知道什麽是塔西圖斯了。”話說這塔西圖斯是《命令與征服》係列遊戲之中的一個重要劇情物品，它包含了外星種族思金人的知識傳承，而且透露了思金人將要入侵地球的信息，遊戲中的塔西圖斯大概就是這般模樣，但隻是形貌類似，內容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梅青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在說些什麽？還不快點解釋一下？”
“哦，是這樣的……”劉雲撓了撓頭，向眾人解釋了一番。原來，這係統對每一個平行時空的控製，都通過一個控製節點來實現，這個控製節點包含了巨量的係統能量，可以控製這個時空的許多物質、能量，甚至是那些人物，他們都作為係統的棋子了。各種“劇情”就是這個控製節點來控製發生的。不過，劉雲現在遠遠不可能掌控這個控製節點，隻能入侵其中查看一些信息罷了。以前，他在係統資料庫中查資料，不是通過係統結點，而是通過係統賦予玩家的一個終端來查看。從終端來查看就好比查閱網絡圖書館，但由於玩家等級限製，因此許多資料對低等級的玩家不開放，而劉雲之前就是通過小小的修改，使自己獲得更高級別的權限來查閱那些資料的。事實上一般玩家基本不會去查閱這些繁雜的技術資料，最多看看“曆史事件”罷了。現在，劉雲可以像入侵一個超級係統一般，入侵到這個控製節點裏去，當然，要加倍小心才行。
忽然，白萬鬆忍不住動手想摸一下這個控製節點，劉雲趕緊喝住：“住手！這東西不能碰！你知道它蘊含的係統能量有多少嗎？如果我們的身體一碰上，立刻就會被係統控製了！隻有我們的心神可以接觸它，因為意誌是自由的，才不可能被控製。不過，如果想用心神去查探，那麽得做一點保險措施才行。”於是，劉雲順手將幾十個“衰減程序”包裹在這個控製節點上，這樣一來，控製節點和係統的聯係就衰減到微乎其微的地步了，如此一來就能保證劉雲等人對這個控製節點的研究不會被係統發現。
當然，這種動作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就是當控製節點有大動作時，例如觸發劇情什麽的，那麽就會對外放出巨量的係統能量，這時候衰減程序就肯定會被破壞。因此，劉雲給衰減程序加上一些異常處理函數，若有超過上限的能流通過，則不衰減，任其放行，並且把警告信息發回給劉雲。這樣就更保險了。
此時，劉雲四人就像四個黑客一般，入侵了這個控製節點。劉雲的心神最強，因而也是最具侵略性的“黑客用戶”，很快，劉雲便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我發現係統在澳大利亞將要進行的動作了！”劉雲驚訝道，“以前係統提示說，澳大利亞將會出現晉級新時代的劇情，而這裏寫的是，在那裏將會出現一座堅不可摧的巨型堡壘，玩家必須使用各種手段來攻克這個堡壘，最先攻克的玩家就可以率先進入機械戰爭時代！”此時，梅青等人也紛紛將心神移到劉雲這邊，閱讀起相關信息來。他們發現，通常手段將無法攻克這座巨型堡壘，但玩家通過自我犧牲就有可能攻克，不過這個巨型堡壘將會具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沒有任何對空火力，因此如果提前造出空軍，那麽就可以較容易地攻克之。但是，現在係統禁止玩家製造飛機，那還有什麽辦法呢？
忽然，劉雲靈光一閃，喜道：“飛艇！沒有飛機，我們可以造飛艇嘛！基洛夫空艇，哈哈！不，如果我們把飛艇造出來，那就不能叫做基洛夫空艇了，得自己命名一下才行。不過，現在係統還在限製，那麽怎麽辦呢？”
劉雲想到飛艇，眾人俱是一喜，後來提到係統限製，眼神又暗淡下來。梅青忍不住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提前解開這個限製呢？我們都入侵到控製節點裏麵了，為什麽就不能稍微修改一下呢？”
劉雲一拍腦袋，道：“對呀，我真是笨了，剛才光在驚歎這個係統的牛逼，倒是把這個忘了。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來。”很快，劉雲便找到他們四人的相關數據，在劉雲的小小修改之下，限製便解開了，他們便可以部署基地和取出他們自己的機器，再無限製了，隻是這樣就會對劇情產生一些影響，不過他們也管不了這麽多。
解開限製之後，劉雲等人便回去建造基地，至於這個控製節點，劉雲倒是想收為己用，可惜還沒有這個能力，隻好作罷。第二天，建在天津的海陸兩軍基地便完成了，第一批五千名步槍兵出爐，劉雲便帶著這些步槍兵，拿出以前造的軍用卡車，準備進入北京城。
從天津到北京也就一百多公裏路，雖然現在沒有那種水泥路，沒法開得太快，但好歹是京城附近，道路也平整，四個小時左右，這五千人坐著兩百輛卡車便來到北京城外。此時，大順軍正在北京城內“樂嗬”，城門如平常一樣打開著，連個崗哨都沒有。
劉雲一招手，士兵們便呼啦啦地下了車，很快就集合在一起。一聲令下，這五千步槍兵便衝進北京城。劉雲讓這些士兵一邊槍斃那些正在劫掠的流賊，一邊大聲喊：“大明皇帝回來啦！”
很快，全城人都知道大明皇帝回來了，這幾天被流賊害慘了的百姓們紛紛拿起簡陋的武器，去對付那些搶劫犯，強奸犯，一時間，全城都響起這樣的聲音：“大明皇帝回來啦！流賊禍害百姓，殺流賊！”此時，全城都暴動起來，百姓的怒火都傾瀉在這些為非作歹的流賊身上。說來也怪，十多天前，這些京城百姓還在熱烈歡迎大順軍，當時他們認為大明朝腐朽不堪，是導致天下大亂的根源，換了新朝才有好日子過，而過了幾天，大順軍變成了流賊，開始搶掠百姓，於是這些京城百姓就對大順軍痛恨起來，而現在劉雲穿著龍袍，領著軍隊進城，京城百姓竟然又歡迎起這位“腐朽”的大明皇帝起來。當然，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百姓受了苦難，自然要痛恨那些給他們施加苦難的人。但是，十多年前遼東大將袁崇煥被處刑之時，京城百姓竟然生吃他的肉！且不說袁崇煥是不是有罪，該不該殺，就算袁崇煥犯了該斬之罪，但他也曾經抵抗滿清，為民族立下功勞，也算是有功之臣，怎能如此殘忍地將他殺害呢？這些百姓跟袁崇煥有仇嗎？竟然殘忍到生吃他的肉！民意，真的被愚弄了。如果說曆史上有哪些罪大惡極的人應該接受這樣的刑罰，那麽石勒、石虎、安祿山之流，這些外族人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而內部的奸賊，如董卓這樣的殘暴之輩，秦檜這樣的賣國賊，也應該被人生食其肉。如果要把那些殘忍的書寫曆史的“勝利者”也包括在內，那麽某些屠城千百萬的蒙古大汗，滿清首領，這些人也都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可惜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些人勝利了，所以不被懲罰，反而獲得無上的榮耀。
劉雲率軍進城了，大順軍大亂，正在搶劫為禍者被直接槍殺，人數竟然高達萬人！劉雲不多耽擱，帶著五百人徑直往紫禁城裏去。
紫禁城的守衛認得“皇上”，見到劉雲來了，便高叫道：“皇上回來啦！皇上……”話未說完，一支長槍便洞穿他的胸膛，而那個守衛身後正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大漢。那大漢自言自語道：“崇禎回來了？不得了，得趕緊稟報闖王……不，稟報陛下……”
紫禁城無人設防，劉雲帶著五百人就這麽徑直來到太和殿，此時李自成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堂下則是他的“大臣”，與其說是大臣，不如說是部將，而剛才那個黑衣大漢報告了李自成，此時已有數千大順軍將劉雲等人從後麵包圍住。而劉雲不以為意，直接走進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