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甲午戰爭 第五章 新型迫擊炮
劉雲讓士兵打開一個從直升機上搬下來的箱子，左寶貴等人一看，頓時愣住了，“這都是些啥，稀奇古怪的？”劉雲很滿意地看著這些“古人”驚訝的表情，很正常，要是對新武器習以為常那就奇了。於是，劉雲拿起其中的一件，立即安裝起來，原來，這是一種高科技的迫擊炮。
左寶貴遲疑一陣，道：“這……看樣子應該是一種炮吧，監軍大人可否解釋一下？”
劉雲笑道：“左大人不必客氣，我叫劉雲，各位大人喊我名字即可。嗯，這是一種數字化60毫米迫擊炮，最大射程4公裏，火炮重60公斤。可別看它射程不遠，而且相對口徑來說重量比較重，它的關鍵功能在這裏。”說罷，劉雲打開迫擊炮底座的側麵，這迫擊炮的炮管下麵有一個很厚的底座，重量基本上是由這部分提供的。劉雲拉開側麵的顯示屏，解釋道：“這種迫擊炮可以紅外成像，在屏幕上可以看到相應的視野，視野中溫度較高的物體，例如人或工作著的發動機什麽的，都以亮白色顯示，根據這個我們可以在戰場上判斷哪裏有敵人。”
此時，左寶貴三人湊過來看，發現屏幕上準確地映出周圍的房屋、樹木，還有一個個走來走去的人，衛汝貴忍不住道：“劉大人，這上麵的都是敵人？”衛汝貴指著屏幕上的白色人像，劉雲急忙解釋道：“不，不，這上麵可以顯示所有看到的人，不分敵我，如果要區分敵我，需要佩戴這個東西。”劉雲把一個無線標記戴上，然後走到迫擊炮前麵，屏幕上顯示閃爍的亮點。“戴上這玩意兒，就能區分敵我了。”劉雲解釋道。
“啪！”胖子馬玉昆肥厚的手掌一拍，讚歎道：“這可真是好東西！”
劉雲繼續道：“現在，可以裝上彈藥了。”劉雲向梅青招了招手，梅青會意，把一箱裝好的迫擊炮彈搬過來，劉雲接過炮彈，熟練地抽出底座彈藥箱，把裝滿的彈藥箱塞進去，“哢嗒”一聲扣上。“剛才那是炮彈，每發大約一公斤，彈藥箱可以裝20發炮彈，裝上去之後就像槍支一樣上膛……”劉雲拉了一下旁邊一個把手，“哢嗒”一聲，炮彈就上膛了。然後，劉雲指著屏幕上的紅線，道：“這條線表示彈道，也就是炮彈飛行的軌跡，這款迫擊炮的先進之處就在這裏，它可以根據目標的距離、相對角度，用重力感應器確定基準方向，這裏可以測量風俗，然後根據這些因素計算出彈道和落點，你看，就在那裏。”劉雲指著屏幕上的目標位置，再指向現實中的對應目標，道：“現在隻要開炮，基本上就能打中那個目標，射程內的理論誤差不超過20厘米，不過實際中各處風速不一樣，500米以上的距離誤差將會增大。”
左寶貴等人聽得一頭霧水，一大堆從沒聽過的名詞，弄得他們摸不著頭腦，左寶貴忍不住道：“劉大人，你不是說這東西能打得挺準嗎？為什麽不試試？”
劉雲哭笑不得，道：“左大人，這裏是軍營……”
“噢！……”左寶貴有些尷尬，“是我糊塗了，走，帶劉大人到打靶場，讓我們見識一下劉大人的新……裝備。”
於是，平壤軍營附近的打靶場，一群人圍在一門迫擊炮旁邊觀看。劉雲想了想，道：“哪位大人去找幾頭豬來當目標？嗬嗬，現在沒上戰場，我們不好拿人當目標吧，隻好用豬代替了，諸位放心，所有損壞我都會賠償……”
“……”左寶貴等人十分無語，竟然要拿豬來試驗，一幹將領和士兵麵麵相覷，誰也不想去做這丟人的活計，忽然馬玉昆樂嗬嗬地道，“不就是幾頭豬嘛，我老馬給牽過來，劉大人你等著……”此時，衛汝貴心裏狠狠鄙視了一把馬玉昆，“豬，真丟咱淮軍的臉，這家夥竟然跟這位監軍大人一起胡鬧，多大的人了……”
過一會兒，馬玉昆趕著三頭豬過來了，樂嗬嗬地綁在遠處一棵樹旁邊，喊道：“喂，劉大人，我這裏好了，你快開炮哇！”
“我靠，開炮了你還不快過來，想挨炸呀？”劉雲鬱悶地喊道，說罷，馬玉昆急忙蹭蹭地跑過來，出了一身冷汗，道：“失策，失策，還好大人沒開炮，不然我就冤死了……”此時，眾人頓時一頭黑線。
於是，試驗開始了，迫擊炮的屏幕上準確地顯示了小山頭，樹木，石頭，各種雜物，最後是那幾頭豬，是屏幕上的亮點。劉雲道：“按動這個按鈕，迫擊炮會自動判斷目標是否敵人，然後以紅框標出，當然也可以取消，然後移動這個搖杆調節方向，讓彈道終點落在目標上，然後……開火！”劉雲按動“發射”按鈕，“蓬”地一聲，一發炮彈發射了出去，隨即，“轟隆”一聲，遠處的目標被炮彈炸開了，分毫不差！這迫擊炮是手動連發式，重複按動按鈕可以連續開火，直到彈藥箱裏的彈藥打光為止，不必像通常迫擊炮那樣需要手動前裝炮彈。另外，還可以讓迫擊炮自動選擇目標開火，所有標出紅框的地方都是目標，然後微電腦會選擇效率最高的開火方式，全自動化。
此時，那幾頭豬早就被炸成肉醬了，眾人都驚歎這種新炮的先進，能準確擊中目標的火炮，在戰場上的作用有多大！此時，左寶貴激動地道：“這，這些都是送給我們的？”
劉雲點頭道：“是的，不過這迫擊炮需要充電才能使用紅外成像、自動計算彈道等功能，如果沒有電，隻能手動調節方向來射擊。我就給你們用用，打完這場戰爭之後就收回——當然你們不還也可以，問題是你們沒有炮彈也用不了，這電池大約能用一個月，要是不充電也不好用。另外，你們想仿製也仿製不出來，這東西對這個時代來說太複雜了。”
說罷，左寶貴等將領眼中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劉雲道：“別管這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麽打贏這場戰爭，如果連小日本都打不過的話，那說什麽都沒有用。”
此時，左寶貴恢複過來，道：“是，我等必須全力備戰才是。劉大人，多謝您的慷慨相助，不過……這種炮實在是太複雜了，是不是先教會將士們再說？”
劉雲點點頭，道：“我正要提到這件事，嗯，東西已經卸下來了，趕緊開始訓練吧。”
這一次，劉雲和梅青共帶來100門這種迫擊炮，炮彈則有兩萬發，總重不過二十多噸，就是打包體積大了點，所以讓三架直升機運過來。把這些迫擊炮交給清軍之後，立刻就開始訓練，不過，訓練一開始，就發現了許多問題，問題就是，這些士兵根本不知道怎麽用！
“大、大人，我這裏沒反應……”一名士兵報告了問題，劉雲走過去一看，差點被雷死了，原來這家夥沒打開電源，暈！“笨哪，我都教了好幾次了，一定要先打開電源，沒有電屏幕是亮不了的，不然你就得自己計算彈道，調整角度了，你會嗎？”劉雲看見這名士兵茫然的表情，頓時搖搖頭，指點兩句後，氣得直咬牙，隻好無奈地換人，讓另一個士兵用迫擊炮。
數字化的迫擊炮，雖然操作界麵已經盡量簡單，但還是有很多人不會用，更多人用不好，別的不說，就說這屏幕上的字，大部分的士兵都不認得，因為這時候的文盲率實在是……
劉雲教了半天，才無奈地找了左寶貴，訴苦道：“左大人，你看這些士兵，教他們都學不會，許多人看不懂上麵的字，唉，這可真是難辦。要不，你去找一兩百個識字的士兵過來，我慢慢教他們。這東西，其實學起來很容易，不過要用得好卻不簡單。”
左寶貴也意識到士兵文化低的問題，不過他也沒辦法，隻好按照劉雲說的去做，於是，把那些死教也學不會的人換下去，重新找了一批機靈的，識字的士兵來學這個迫擊炮。此時，軍營裏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哎。”梅青扯了一把劉雲的衣角，小聲道，“你看那是誰？這裏可是軍營耶，那人怎麽穿成這樣，還吊兒郎當的。”劉雲順著目光望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八旗少爺？公子？正穿著華服，手持折扇走進來，一邊指指點點，正向訓練場這邊走來。
此時，左寶貴迎了上去，責備道：“豐升大人，今天你又來晚了，請你以後一定要注意軍紀，否則軍法無情！”
原來，來者正是八旗子弟——“鴨蛋兵”的將領豐升阿。左寶貴嚴厲訓斥，不過豐升阿毫不理會，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左寶貴無奈地搖搖頭，誰叫那人是八旗子弟呢，他也沒辦法。忽然，豐升阿發現這邊的迫擊炮，旁邊還有一群士兵圍在一塊木板上，好像在學認字的樣子，這景象立即把豐升阿吸引過來。
“這是什麽小玩意兒，古裏古怪的……”豐升阿摸了摸迫擊炮，疑惑不解，便向旁邊的馬玉昆詢問，馬玉昆隨口答道：“這是一種新火炮，士兵們正在學習怎麽用，唉，不學不行啊，我老馬也沒玩好這種新炮……”
豐升阿聽罷，很不屑地道：“大頭兵也要學認字？哼，有個毛用！所謂‘兵貴愚，將貴智’，誰見過這些丘八有文采……”
“住口！”劉雲怒喝道，“兵貴愚，將貴智”這種說法，正是舊時代愚民政策的一種體現，不僅僅毒害了中國的士兵，更毒害了整個中華民族，這種思想是劉雲最痛恨的。所謂兵貴愚，將貴智，將領希望士兵絕對聽指揮，不用質疑將領的命令，可以維護將領的權威，是，乍一看沒有錯，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但服從命令和“愚”、“智”不是一回事，兵愚的結果就是古代戰爭中常常因為主將陣亡而潰敗，常常因為謠言而人心浮動，而將領“智”了嗎？將領“智”不“智”得看人，跟士兵“愚”不“愚”沒有關係，而士兵的“愚”使得一些圖謀不軌的將領更容易行那謀反、分裂之事。再者，士兵如果都聰明，並不會影響其服從命令，反而增加戰鬥力，如果士兵都“智”，那麽明朝中期就不會出現幾十倭寇追殺幾千人的情況；如果百姓都“智”，那麽滿清入關就不會有這麽多漢奸，中國就不會滅亡，滿清將會寸步難行。
劉雲指著豐升阿怒道：“兵你媽的愚，將你媽的智，我看你的兵就很愚，你作為這個將領也一點都不智！給我滾出去，不準在這裏唧唧歪歪！”
豐升阿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一伸一縮的，道：“你、你是什麽人？竟敢、竟敢侮辱本少爺……本官，該當何罪，啊！——”
劉雲不想看見這家夥，便一隻手將他提起，猛地扔到樹上，將豐升阿掛在樹上掙紮，旁邊兩個親兵見狀趕忙來救，還有六人圍過來要對劉雲動手。劉雲十分不屑地掃視著這些蝦兵蟹將，一手一隻，直接將他們一個個扔到樹上陪主子去。
“哼，不自量力！”劉雲拍拍雙手，轉身走進房屋，不理會外麵亂成一鍋粥。左寶貴等人搖搖頭，心裏覺得不妥，但這個空降的“監軍”大人有恃無恐，沒人奈何得了他，就這樣吧。
於是，這支清軍就臨時成立了一支“先進炮兵部隊”，成員兩百人，都是識字而且比較機靈的士兵，嗯，如果士兵理解力很強，但不識字，那還是招他，畢竟一切要以熟練掌握這種新炮為準。這支炮兵日夜訓練，浪費了不少彈藥（這訓練就不需要豬了，隻需看屏幕上的地圖確認目標就行），僅僅兩日，就基本上掌握了這種新式武器。左寶貴等將領感歎道：“監軍大人送來如此利器，想要不勝都難！”
此時，劉雲忽然向左寶貴等人辭行了，說是“另有要事”，左寶貴看不透他要幹什麽，隻有任由他來去，不過，卻很關心彈藥問題。劉雲和梅青將要登上直升機時，左寶貴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人後，才問道：“那個……劉大人，這兩天士兵都刻苦訓練，這彈藥消耗……可是相當大的，大人回去後能不能……再送一些彈藥，順便多送一些這種炮？呃……左某覥顏相求，還望劉大人不要生氣，嗬嗬。”
劉雲見左寶貴扭扭捏捏的，心裏甚是好笑，沒想到這位甲午抗日名將兄的臉皮真薄啊，連要個東西都不好意思開口。劉雲道：“左大人放心，今日下午就會有一架重型直升機過來送彈藥，不過這種炮我不會多給了，免得你們過於依賴這種武器。”
“那是，那是應該的，多謝劉大人了，嗬嗬。”左寶貴樂嗬嗬笑道，雙手不停地搓著，好像賺大了一般。
劉雲登上直升機，忽然想起什麽，伸出頭道：“左大人，還請你提醒一下衛汝貴大人，請他注意約束軍紀，否則的話會有殺身之禍！如果此戰戰勝也就罷了，若然戰敗，那麽衛大人可能被當作替罪羊，切記！”
直升機踏上歸程，飛機上，梅青疑惑不解道：“怎麽？這次剛來了幾天就回去了？朝鮮的戰爭還沒打響呢！”
劉雲笑道：“嗬嗬，我這次真的是急著趕回去，原因嘛……我的功法快要突破了，我總不能在別人的地盤突破吧？”
“為什麽在別人的地盤就不行？”
“嗬嗬，”劉雲湊到梅青耳邊，悄聲道：“那是因為每次我突破都會‘出現異狀’，我怕別人見了我也‘神魂顛倒’，要是一群美女也就罷了，問題是一群大頭兵如果對我‘神魂顛倒’，那我還不如去死算了！”
“噗……噗哧！”梅青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嘻嘻，你想象力真、真是太豐富了，一群大頭兵，嘻嘻……”劉雲一頭黑線，想象著一群嗷嗷叫扮成如花的大頭兵追著他跑的雷人場景，急忙搖搖頭，摒除這個念頭，看來有時想象力不能這麽豐富。
“呃……咳！別提這個了。”劉雲有些尷尬地道，“這個嘛，我感覺現在已經抓住突破的關鍵了，我現在的心神程序，最多已經可以有多達萬億個，形成的程序模塊也可以有很多，但我總覺得許多地方都太過浪費了，用一個完整的分神去形成一個程序，去做一些很簡單的事情。舉個例子，例如車輛工廠裏生產車輛需要噴漆，而控製噴漆的程序就占用了一個分神，但這個心神程序所做的工作不過是操縱著噴槍移來移去而已，這不是很浪費嗎？所以說，我的心神程序需要精簡，我必須找到心神中的基本單元，形成最精簡的心神程序才行。功法裏也說了，下一階段就是程序精簡層次，突破之後，心神可以形成程序，而程序卻不是心神，用更少的心神，達到更高的效率。”
梅青雙手撐著下巴，很可愛地道：“唔，大概意思我是明白了，其實就是某種優化是吧。不過，我的功法和你不同，我也不懂你該怎麽突破，你還是自己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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