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人
白萬鬆和朱小妍兩人率領萬餘騎兵登岸了,小犬的這個鹿兒島基地完全沒有防備,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崗哨,基地的兵營裏生產了百餘武士,但這些兵也沒有警惕。
“小白,你在這兒等著,看我的厲害!”朱小妍立即發動技能——夜隱,身形便緩緩地消失了,白萬鬆隻覺得一陣涼風吹過,什麽都看不見。
“嗖!嗖!”幾陣輕微的風聲過後,那幾個崗哨就掛掉了,不得不說專業的刺客職業,就是比軍隊型玩家做得好得多。
“弟兄們上啊!給我殺光、搶光、燒光!”白萬鬆一聲令下,這些騎兵便衝過去擊殺殘存的少量士兵,並且開始拆基地的附屬建築。朱小妍則獨自去拆主基地,以她豐富的個人技能,龐大的主基地——天守很快就垮掉了,拆完建築後,地麵留下一個亮晶晶的小塊——資源。朱小妍一把撿起來,收入懷中道:“嘿嘿,有十來萬資源呢,這是我的戰利品,小白,你可不能跟我搶!”
白萬鬆撇撇嘴道:“真是小氣鬼,劉大哥已經撥給我們一千萬之多的資源,你還這麽在乎這十來萬。”
“笨!”朱小妍生氣地給了白萬鬆一個爆栗,“小錢也是錢哪,你知道不,不撿起來難道還還給小日本啊?真是氣死我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白萬鬆撓撓頭,不管這麽多,指揮部隊收拾殘局之後便登船前往下一個基地。
“小白!哈哈,祝賀你們成功攻破小犬的第一個基地,好像你已經升上士了吧,這就好。”劉雲一直觀察著日本戰場這邊的情況,此時便向他們祝賀。“不過,那兩個家夥已經有警覺了,接下來你們可要注意,不過我會隨時給你們提供情報的,不用擔心。對了,你們可以順便劫掠一下當地的大名,那些家夥的金銀財寶可是好東西,能搶的盡量搶過來。好了,不說了,你們好好幹吧,你們獲得的功勳,我們這邊也會獲得一半哦,可別讓我失望。”
“是!我們一定能順利完成的!”白萬鬆欣喜地答應道。
“切!還真是甘心當別人的手下了。”朱小妍對白萬鬆對劉雲那種態度十分不屑。
山西,宋金前線,金兀術在潞安城外和城裏的宋軍僵持了二十餘日,屢次攻城皆不能下,其中和劉雲也多次交手,互相有些損失,但很快就讓基地補充回來了。事實上金兀術的損失更大,因為他的許多NPC士兵被劉雲遊擊殺掉了,他不明白這個劉雲為什麽每次都能料敵先機,在他的精銳部隊趕來之前就果斷撤走,偶爾正麵交戰,他也能迅速發現己方的弱點,而劉雲自己若是損失稍大,便迅速撤回,讓人感覺無力可使。與此同時,白萬鬆和朱小妍在日本鬧了個天翻地覆,首先是小犬的基地損失過半,八十多萬資源落入朱小妍手中,山本六十五本來想建造他最拿手的艦隊來對付這群可惡的騷擾兵,可惜水寨剛剛建造,就遭到敵軍突襲,隻得放棄。山本六十五氣得七竅生煙,他本來最擅長海軍,結果被人壓製得死死的,好在他的基地比較內陸,損失相對小一些。後來,山本改變了策略,專心用猥瑣的忍者去偷襲,漸漸讓白萬鬆遭受一些損失。當然雙方都有損失,隻是中國玩家的部隊沒有補充,打完一半之後便撤退了,因為騷擾任務已經成功完成。
這次騷擾,中國玩家總共獲得一百四十萬資源,全是打爆基地掉的,五百點功勳,劉雲和梅青獲得的資源減半,隻有二百五十點。如今劉雲已有功勳1700,快接近上限了。
金兀術不久前才接到山本六十五的信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啊,我本以為劉雲隻有點小聰明而已,不料他的戰略眼光竟然這麽深遠!佩服,佩服!”金兀術忽然大笑起來,“我本想將山本和小犬的海軍作為一支奇兵,騷擾南宋的後方,那劉雲竟搶先一步,斷我一臂,率先奪得東海的製海權,這等戰略眼光,確實是我的對手。不過,我也有秘密部隊,劉雲你就等著接招吧。”金兀術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西夏去,然後自言自語道:“對手實力越強,爭鬥就越有趣,劉雲,我等著瞧你的手段。”
此時,金兀術的攻城武器已經運來,回回炮、雲梯車等大型器械堆積如山,正在準備組裝。劉雲此時用心神觀察了一下自己的玩家印記與周圍係統能量的聯係,忽然發現係統產生一絲信息波動。劉雲此時的“破解”技術已經達到相當高的程度,隻是很難修改而已,他現在截獲一段信息:“潞安將會因為突發事件而城破。”
“梅青,你看!我截獲了一條係統信息,金兀術快要破城了,我們得趕緊準備好。”
“什麽?!你怎麽知道?”梅青狐疑地打量一下盤腿閉眼的劉雲,忽然想到他心神能延伸千裏的奇妙能力,猜測道,“是……是鴻鈞老師教你的辦法吧?”
劉雲忽然站起來,豎起大拇指道:“真是聰明,一猜就中!其實,鴻鈞老師教我這些東西,就是想讓我們多多作弊,盡快脫離這個空間。嗯,我找到城破的原因了,潞安的水門已經不穩,雖然陸登派了許多士兵在那裏防守,但金兀術自己可以輕易攻破。都準備好了吧,救人的人數宜少不宜多,除了你我,我看再把牛皋帶去就行了,讓諸葛英帶著部隊,收好基地南撤吧。”
梅青道:“都準備好了,隻是為什麽要帶牛皋?”
“嘿嘿,你看看《說嶽全傳》,‘金母豬’的稱呼就是牛皋發明的,讓他去會會金母豬也不錯,哈哈。”
梅青掩口輕笑,心道:“這個劉雲,還真有點惡趣味。”
潞安北部,金兀術正在讓人組裝攻城器械,組裝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但金兀術忽然想道:“如果我使用這些攻城器械強攻入城,豈不是說明我隻會蠻力,不會用計?等我再視察一下這城牆和護城河,看看有沒有弱點再說。”
金兀術騎馬巡視,果然看見一處弱點:那護城河有個水門。“哼!來人!給我選一千名會水的士卒!”金兀術露出得計的樣子,立即調集了一千名係統士兵,等到黃昏日頭昏暗時偷偷潛入護城河,想要攻破水門。
不料,那些士兵剛剛到達水門,便碰到水門上的網,網上綁著的銅鈴聲音大作,城內士兵立即警覺,紛紛趕來,用鉤鐃去捅這些士兵,這一千士兵剛剛潛進去就被捅死了。
“可惡!這個陸登恁的多計,看來我得強攻了。”金兀術剛要發火,便想到一個主意:他親率士兵去攻擊水門。
晚上,金兀術再次率軍出動,他率軍潛入水門,碰到水門的網,頓時鈴聲大作,金兀術急忙用刀砍斷這些可惡的網,縱身跳上去,三兩下砍翻宋兵,以金兀術的玩家身手,無人能擋,這水門便告破了。馬上,千餘士兵從水門湧入,奔向城門,砍斷門栓,城門大開,無數金兵湧入城來。
陸登此時恰好在衙內,忽然聽到軍士來報:“番兵已進城!”陸登長歎一聲,“此城已經破了,罷了,我守城這麽多日,也該為國盡忠了。”陸夫人見丈夫死誌已決,也道:“相公為國盡忠,妾身也要為您盡節。隻是,我們孩兒方才三歲,得有人把他撫養成人,以續陸家香火。乳母,你帶些銀錢將文龍帶走吧,若能將他撫養成人,你便是陸家的大恩人。”
陸夫人將三歲的陸文龍交給乳母,便走進後堂,看來是要自殺了。“不可!”劉雲和梅青在此潛伏已久,劉雲見陸氏夫婦就要自殺,急忙跳出來阻止,梅青也跟著跳了出來,至於牛皋,他已經率領一隊精銳士卒去掩護部分百姓撤退了。
陸夫人回頭一看,是一對身穿盔甲的青年男女,此時陸登也走進來發現了他們,開口問道:“兩位可是數十日來領兵在城外殺傷金兵的少年將軍?”
劉雲奇道:“咦,你好像沒見過我吧,你怎麽知道?”
陸登撫須笑道:“小將軍英武不凡,這位姑娘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兩位氣質不凡,自然一眼就能認出。我早已得知城外有一支部隊正在配合我們守城,出力頗多,可惜人數太少,無法解圍,盡管如此,陸登還是多謝二位援助之德。”
劉雲連忙擺手道:“陸將軍,區區小惠不必掛齒,可惜我受了諸多限製,沒法解圍,這城破是必然的。方才我見尊夫人眼中露出決絕之色,莫非你們想為國盡忠?不可,絕對不可啊!我們倆就是來救二位和小公子的,陸將軍當留著有用之身,日後再圖殺敵報國,怎能輕言就死?”
陸登思慮片刻,道:“也罷,既然二位能夠來到這裏,想必早已做好準備,我們陸家多承二位大恩了。夫人,你帶著文龍,我們跟著兩位少將軍撤退吧。”
陸登夫婦剛剛要走,前堂便傳來一陣叫罵聲:“金母豬,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黃龍府,來這兒幹什麽!莫非你肚子餓了想在這裏找豬食?哈哈,吃我一鐧!”
隨即傳來“當!當!”的兵器交鋒聲,沒幾回合,那牛皋便大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大哥,那個黃頭發金母豬恁的厲害!”牛皋三兩步跑進後堂,劉雲率眾人迎上去,卻見金兀術提著金雀斧臉色鐵青地走進來。
牛皋見劉雲來了,頓時來了膽氣,用鐵鐧指著金兀術道:“金母豬,俗話說,兵對兵,將對將,玉皇大帝對閻王,你欺負我算什麽本事,我隻是大哥手下一個小兵,你有種就跟我大哥打。”
“哼!”金兀術冷哼一聲,“哪來的黑炭臉,牛皮吹得挺大,本事卻沒幾分!”
劉雲見金兀術那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戲謔道:“金母豬先生,看來我這小弟挺有語言天賦的,說得好,”牛皋此時咧嘴一笑,“金母豬先生,你可是來找我打架的?我隨時奉陪!”
梅青揮舞一下手中的倚天劍,不屑道:“金兀術,我看你沒膽了吧,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打不過,還想挑戰他?真是笑死人了。”
金兀術深吸兩口氣,稍微冷靜下來,此時他見對方兩個玩家都在,若是對方二打一,自己肯定打不過,於是激將道:“劉雲,你也忒沒用,竟然讓女人替你出戰,我真為你感到丟臉。”
劉雲看了一眼梅青,發現她眼中帶著歉意,想是因為剛才她要出頭,結果沒給他麵子,劉雲向她微微一笑,示意沒關係,然後轉向金兀術道:“誰沒膽應戰了?我覺得某人率領十倍的軍隊,僵持一個月還攻不下一座小城,我真替他感到丟臉。”劉雲拿起瀝泉神槍,挽了個槍花,“來吧!”
金兀術嘴上說不過了,冷哼一聲,提著金雀斧慢慢地逼過來。“這家夥真夠奸詐,他手持長槍,我拿的卻是斧頭,以長克短,他大大占了便宜,還要等我先攻過來,然後看準我的破綻攻擊,真是好算計!不過,如今我不中你的計,一步一步逼過來,如果你後退,那麽氣勢上就弱了一層,如果不後退,等我靠近後必然吃虧,看你怎麽應對!”金兀術打定主意,嘴角掛著得計的微笑,一步步地逼近。
劉雲此時心中笑翻了,“這家夥也不笨,知道自己兵器的短處,懂得慢慢逼近近戰。可惜,你知道我的屬性值嗎?我的數值可遠遠不止一個上士,再說,嶽鵬舉的槍法是吃素的嗎?”
“金母豬,你的鞋帶掉了!”劉雲說了一句,試圖分散金兀術的注意力,然後立即舉槍擊向他的手腕。
“當!”金兀術略一分神,匆忙格擋,卻發現金雀斧一陣巨力傳來,他差點拿捏不住!“好家夥,力氣竟然這麽大,難道他的點數都分配給力量了?”金兀術心下大駭,匆忙應戰,再加上氣勢上弱了一層,幾個回合後便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劉雲花槍一抖,頓時**開金兀術兩把金雀斧,金兀術胸前空門大開。劉雲槍尖往兀術脖子一掃,兀術急忙仰頭避過去。劉雲道:“金母豬先生,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哦,要是剛才我改掃為刺,估計你就要掉功勳了,小心哦,下次我可能不會這麽仁慈了。”
“這次算你們走運!”金兀術擋開劉雲的瀝泉神槍,匆匆遁走。
“大哥真是神勇!”牛皋豎起大拇指讚道。
“別廢話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此時夜色正濃,劉雲兩槍挑滅燈火,然後帶著眾人往南撤退,有劉雲在,即使在黑夜裏也不必擔心陷阱、埋伏什麽的,一小時後,眾人便與劉雲的部隊會合。
劉雲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危險,便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們就在這裏紮營吧。陸將軍,如今潞安已破,將軍欲何去何從?”劉雲心下有招攬陸登的意思,陸登此時才三十出頭,卻智謀出色,戰場經驗老練,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陸登有官位在身,劉雲現在還是白身,沒可能“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放”,陸登就納頭便拜。
陸登拱手謝道:“多謝嶽將軍相救,此番大德,陸某銘記在心,他日定然相報。如今我丟失城池,有罪在身,自當回汴京請罪,明日便出發。”
“這……”劉雲不知說什麽好了,“其實,我覺得陸將軍並非有罪,反而有功。陸將軍以區區小城,五千兵馬,便能阻擋五十萬金兵一月有餘,已經是一大奇跡。隻是朝廷久久不派援兵,致使寡不敵眾而城破,罪不在陸將軍也。如果陸將軍就此返回汴京,惟恐被奸臣謀害啊。”
陸登也不是笨人,略一思索便明白利害關係,苦笑道:“為臣者自當為君盡忠,若皇上要怪罪我,我也隻好認罪。嶽將軍的意思是讓我暫避一時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身為大宋武將,必須回京承擔責任。”
劉雲麵露憂色地看了一眼陸夫人懷中的陸文龍,向梅青使了個眼色,梅青立時會意,道:“陸將軍,如今朝中奸臣當道,若將軍就此回去,豈不連累家人?不如讓陸夫人帶著貴公子隨我們前往山東暫避,若將軍無事,我們立時送回,若將軍遭遇不測,也好為陸家留下香火。陸將軍城破之時尚且想要保全陸公子,想必不會拒絕我們的好意吧。”
陸登與陸夫人對視一眼,點頭同意了。劉雲道:“如此,我便送將軍良馬一匹,銀兩若幹,作為路資,另有異寶數件,若將軍遭遇不測,可用此物打通關節。將軍需要注意求助於宗澤、李綱等忠臣,盡量保全自己。”劉雲吩咐幾句,一名士兵便捧著一個盒子走過來,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些精美的玻璃飾品、金表和金筆等物,劉雲和梅青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在這些“古人”眼中,這些東西卻是價值連城的異寶。
陸登忽然雙目淚下,緊緊抓住劉雲雙手,“唉,嶽將軍真是一心為我著想,此恩登銘記在心,隻是……良馬我厚顏接受了,路資則大可不必,至於以異寶行賄之事,我知嶽將軍好意,但陸某絕不會做!”
“唉!”劉雲長歎一聲,“陸將軍如此忠直,嶽某佩服。既如此,我便不強求了,隻是希望將軍記得,他日若不得意,就來投奔嶽某,嶽某定當倒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