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沙俄隊長的破綻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沙俄隊長手上的冥火也四散而去,此時他的手中同樣握著一把匕首,看來沙俄隊長也放棄了使用複製而來的技能。

雖然冥火的攻擊蘊含著極大的爆發力,不過張程對於冥火還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既然對方已經發現自己能力的破綻,那麽沙俄隊長便沒有必要再用複製技能的能力來迷惑對手,使用匕首,或許要比使用不熟悉的技能更為有效。

之所以張程放棄使用冥火,確實是因為他發現了沙俄隊長反彈攻擊這個能力的破綻,發現這個破綻還得多虧沙俄隊長剛才的提醒,之前張程被反彈的兩次攻擊都是用冥火進行的攻擊,而最後張程為了躲避沙俄隊長的拳頭,踹在對方腹部的那一腳,張程卻沒有感到攻擊被反彈回來,也就是說沙俄隊長隻能通過紋身的媒介反彈被複製的技能的攻擊,對於普通攻擊是沒有辦法反彈的。而沙俄隊長之前使用張程冥火的技能,倒不是因為冥火的攻擊力有多強,畢竟是剛剛複製過來的技能,用著也不是特別順手,他隻是想通過使用複製的技能,將張程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複製的冥火之上,這樣就不會輕易發覺反彈傷害的破綻,卻不想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反而提醒了張程。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建立媒介之後,沙俄隊長可以反彈對手任何攻擊的話,那也太不合理了,那樣的話,擁有鬼紋者血統的沙俄隊長可以說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因為如果敵人想要殺死他,卻要分擔50甚至更多的傷害,那麽在殺死沙俄隊長的同時也相當於自殺。

兩人手持匕首繼續交織在一起,雖然兩個輪回隊長沒有像各小隊中那兩個變態一樣享受著彼此互砍的痛楚,不過他們的戰鬥也算得上極其的血腥,衣服上刀口密布,從裏麵滲出的鮮血將衣物染紅。尤其是張程,由於沙俄隊長的攻擊速度非常之快,所以張程大部分時間都在疲於抵擋,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才能進行一次反擊,兩人的戰場周圍濺滿了鮮血,不過這鮮血大部分都是張程的,而失去了血族血統的強大恢複能力,張程漸漸感覺自己有些不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雪地反光的刺激,他眼中的物體開始有些恍惚,這樣下去,張程輸掉這場比賽也是早晚的事

輕鬆的擋開張程的一次刺擊,沙俄隊長用得意卻又夾雜著一絲敬佩的語氣說道:“這樣的傷勢你還可以堅持著反擊,你的毅力確實讓人欽佩,不過很可惜,毅力並不代表實力,這場比賽你還是要輸的,何必再繼續受苦呢。”

鋒利的匕首刺進了皮膚,不過張程還是在匕首刺穿手臂之前躲開了沙俄隊長的這次刺擊,同時手中的匕首向著沙俄隊長的脖子抹去。由於匕首尚未收回,沙俄隊長隻能依靠迅速後退來躲避張程這次速度不是很快但有著巨大殺傷力的攻擊,而正因如此,兩人的距離也稍稍拉開。

“別廢話!打倒我才算你贏。”說話時張程感覺自己的嗓子極其的幹澀,發出的聲音是那樣的沙啞,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在說話,而就在這時,張程的眼睛突然一亮,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之後嘴角竟然微微翹起,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過這個極其微小的神態並沒有引起沙俄隊長的注意,因為張程的臉已經染滿了鮮血,看起來極其的猙獰恐怖,沙俄隊長認為之前張程的動作隻不過是因為血液流入眼中而已。

“啊!”張程突然像野獸般咆哮了一聲,然後向著沙俄隊長再次撲了過去,而稍稍提高的速度讓沙俄隊長不由的眉頭一皺,一刀向著張程的左臂刺去,沒想到張程竟然任由匕首刺入左臂,右手正握匕首狠狠的刺向沙俄隊長的胸口。

麵對張程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沙俄隊長多少有些措手不及,而此時匕首還插在張程的左臂之中,無奈之下沙俄隊長抬起左臂,擋在胸前,而此時張程的匕首也刺進了沙俄隊長的左臂之中,洞穿手臂的刀口是從對決開始到現在兩人所受的最嚴重的傷害。

抽出匕首,張程猶如瘋狗一般,繼續瘋狂的黏著沙俄隊長進行攻擊,任由沙俄隊長的匕首刺穿身體、劃過胸口、削下皮肉,張程不顧一切的攻擊!攻擊!再攻擊!而沙俄隊長被逼的後退,後退,再後退!

“當”的一聲,一把匕首從兩人之間彈了出來,在天空快速翻轉著,最終插在雪地之上,似乎是在宣布對決的結束。

張程右手中空空如也,左掌推向沙俄隊長的胸口,左臂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鮮血。而沙俄隊長的匕首此時卻架在張程的脖頸之上,刀刃已經鑲進肉裏少許,剛剛隻要再用點力,很可能直接就把張程的腦袋給削下來。

“你輸了!”低頭看了看張程按在自己胸口的左手,沙俄隊長說道:“就算你剛剛使用可以把我彈出去的那個技能,也來不及阻止我的匕首削下你的腦袋,如果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你已經死了。”

“是嗎?”鮮血浸入左眼,再加上有些冰冷的溫度,左眼已經無法睜開,而張程勉強的睜著右眼看著沙俄隊長,有些猙獰的麵孔完全沒有流露出失敗者的沮喪神情。

沙俄隊長本以為張程隻是嘴硬,不甘心承認自己的失敗,可是就在他想要奚落一番張程這種不夠坦誠的態度的時候,剛剛從之前激烈戰鬥中平靜下來的沙俄隊長,此時竟然發現自己的脖子後麵有一種微微發涼的感覺,當他偏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之時,赫然發現一具骷髏正拿著一把破舊的砍刀站在自己的身後,而那涼涼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骷髏手中那把砍刀,雖然還沒有接觸到皮膚,但是金屬所散發出來的寒意不由得讓沙俄隊長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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