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楚軒的巧妙指責

“色rvant~saber,我以令咒下令:

你的下一次攻擊的絕大部分威力,將集中在以攻擊軸線227米處為圓心,半徑64米的範圍內爆發。”

“色rvant~saber,遵從您的命令!”

“ex——calibur!”x2

一道巨大的光柱之後,是一個有如太陽般耀眼的光球,憑借著楚軒導航,阿爾托莉雅發射的對城寶具excalibur,間桐家的魔術要塞被完全而徹底地定點清除了。

在光球的亮度和威力逐漸減退的階段,遠阪一方就已經清楚地看見了,曾經的遠阪邸的位置,隻剩下一個比之前的港口倉庫區還大的球形大坑。

這一擊的威力,讓最叛逆的伊麗莎白?巴托裏也不由得在暗地裏咋舌,不過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在看清了自己原來的色rvant到底是怎麽死的之後,反倒鬆了一口氣。

這種攻擊最大的作用也許就是清除固定目標,施放的準備時間有點長,預兆也比較明顯,而且單憑那個色rvant自己的話,貌似無法精確地計算好攻擊的軌跡。

雖然這些“缺點”其實不會太影響這一招的實戰效果,但“無敵”和“最強”在大家心目中的分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無敵”是讓人完全提不起敵對之心,而“最強”隻是暫時還沒有被打敗過而已。

“辛苦了,這一擊的威力……如果完全擊中也許就不用其他人再出手了。

不過很可惜,根據靈器盤的顯示,ber色rker仍然沒有死亡,或許間桐家真正的魔術工房隱藏得比我們想像得還要深。

但不論如何,我先將你所消耗的令咒補回來。”

即使曾經親眼目睹了上一次聖杯戰爭中的色rvant的強大實力,言峰璃正依然對這一次ex級攻擊的威力表示了由衷的讚歎,並爽快地將剛剛從楚軒消失的那一枚令咒給補充上了。至於獎勵的那枚令咒,就必須等ber色rker被確認消滅了才能夠賦予他。

在給楚軒補充令咒的時候,言峰璃正的視線不自覺地一直停留在了阿爾托莉雅那美貌而堅毅的麵孔上。

毫無疑問地,愛因茲貝倫家的saber即使在所有傳說中的人類英雄裏麵,其實力應該也是出類拔萃的,但她的真實身份卻不能不讓人產生極大的疑問。

excalibur……曾經使用這把劍四處征戰並百戰百勝的那位王者,竟然是一個如此嬌小的少女嗎?

“敵人從地下出來了。”

手上的令咒數目重新升為2的楚軒麵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轉移了偷看美少女的死老頭言峰璃正和因為被人當作女性看待而覺得十分不爽的阿爾托莉雅的視線。

而在熾熱得讓空氣都發生了肉眼明顯可見的扭曲的大坑底部,一個穿著好像婚紗一樣的白色禮服,身材高挑的奇怪美少女在將近七十多米深的坑壁上不斷借力,從坑裏蹦了出來。

另外,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男人,這兩個男人的周圍都飛舞著密密麻麻的奇怪蟲子。但就是這些恐怖而又惡心的微小生物,卻托著他們從坑底飛了上來,就如同神話中騰雲駕霧的神仙一樣。

“哦呀哦呀……為何諸位這次竟然動了這麽大陣仗,竟然想要將老朽的據點完全拔除掉。

難道‘禦三家’的另外兩家已經達成了新的協議,打算將已經嚴重衰敗的間桐家從聖杯戰爭中踢出局嗎?”

看清了來襲的敵人們之後,間桐一方的那個遠阪時臣完全陌生的男人,用他很熟悉的口吻如此說道。而遠阪時臣還算“認識”的那個好像曾經和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馬的男人,則變得有些陌生了。

雖然他之前已經聽說,那個脫離了間桐家,脫離了魔術師世界的男人早在幾年前就回到了間桐邸,並專心地為本次聖杯戰爭做準備,但是遠阪時臣沒有想到過去那個努力與命運。與血脈對抗的男人,竟然會以牽線木偶般的形象再次露麵。

遠阪時臣皺著眉頭,在兩個感覺非常奇怪的男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對那個更像“人”一點的陌生男人問道:

“你難道是……間桐髒硯嗎?”

對麵的年輕男人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好像老頭子一樣樂嗬嗬地連聲答應道:

“沒錯沒錯,正是老朽。

遠阪家的家主,愛因茲貝倫家的聖女……還有聖堂教會的監督者喲,你們為何一同打上門來了?”

雖然間桐髒硯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年輕人,但他那不緊不慢的語氣,還有處變不驚的態度。的確像是一個人生閱曆極其豐富的老人。

言峰璃正對於在六十年前就是一副幹屍模樣的間桐髒硯為什麽突然返老還童了這點還蠻有興趣的,不過就在他開口之前,在聯合作戰中幾乎就沒有主動開過口的楚軒卻意外地搶先對間桐髒硯說道:

“我愛因茲貝倫家從未與遠阪家聯合起來施行陰謀詭計,我們隻是因為間桐家嚴重違反了聖杯戰爭的正常秩序。才決定暫時停止聖杯戰爭,共同討伐間桐家。

間桐髒硯,你該不會忘記三天之前的深夜,你曾經做過些什麽吧?”

聽到楚軒如此義正辭嚴的指責,間桐髒硯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又討人厭地“嗬嗬”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不過,愛因茲貝倫家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吧?遠阪家……嗬嗬……

嘛……不過事已至此,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這裏有兩個嚴重的誤會,一個就是間桐一方和遠阪一方對“三天前的深夜”所指代的事件產生了誤會,另一個就是遠阪一方對間桐髒硯所說的“愛因茲貝倫家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所指代的事件產生了誤會。

在間桐髒硯看來,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隻不過是以他曾經在三天前的深夜,潛入冬木市民會館裏“非法”召喚第八個色rvant為借口,打算先聯手將間桐家從這次聖杯戰爭中踢出局罷了。

而隻要嚴重衰敗的間桐家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沒能取得聖杯,等看起來什麽時候歸西也不奇怪的間桐髒硯死後,再過六十年的下一次聖杯戰爭中,間桐家的後代應該已經完全變成了普通人,間桐家就自動被從“禦三家”中剔除了。

——隻不過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都不清楚,間桐髒硯憑借著不斷更換身體,已經活了二百年,雖然現在他更換身體的速度過來越頻繁了,但隻要多“準備”些備用的軀殼,就算再活二百年大概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在遠阪一方看來,間桐髒硯承認了他們的指責,也就是承認了從三天前的深夜裏開始的,接連兩天發生的模仿開膛手傑克的獵奇殺人事件,是他指使他的色rvant——職階為ber色rker的開膛手傑克作下的,為了贏得聖杯戰爭他已經不擇手段了。

——就像間桐髒硯自己所說,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隻要他成功獲得了聖杯,到底誰對誰的爭論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而“愛因茲貝倫家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這句話,間桐髒硯的意思是他已經發現了愛因茲貝倫家在上一次的聖杯戰爭中就已經違規召喚過第八個色rvant的事情,而他隻不過是在重複愛因茲貝倫家之前所做過的事情罷了。

如果他是因為這個理由而被其他人共同討伐的話,那早在上一次聖杯戰爭的時候,愛因茲貝倫家就該被討伐了。

不過上一次愛因茲貝倫家的作弊行為直到最後也沒有被任何人抓到尾巴,間桐髒硯也隻是推測出了那件事,但沒有具體的證據,而間桐髒硯這次則是被其他人當場抓住了,那麽也隻能憑借實力來硬杠懲罰了,所以他也懶得再和愛因茲貝倫家進行無用的互相指責。

但是在遠阪一方看來,間桐髒硯的意思是雖然他指使自己的色rvant襲擊了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派出的“工作人員”們,但愛因茲貝倫家同樣違規召喚出了第八個色rvant,雙方半斤八兩,隻不過愛因茲貝倫家和同樣打了擦邊球,收了身為原來應該“中立”的監督者的兒子當弟子的遠阪家狼狽為奸,打算憑借著實力強行消滅間桐家。

既然如此,那麽什麽都不用說了,雙方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戰敗的那一方就是有錯的一方。

盡管間桐一方和遠阪一方的誤會是因為他們心裏麵都有鬼,但如果不是楚軒的這番指責非常巧妙地挑動了雙方心中的鬼,再加上他已經直接毀掉了間桐邸,讓雙方的“仇恨”不可能再輕易化解了,這兩個“老鄰居”、“老朋友”談著談著還真有可能發現這其實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