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進入

曾經有過小年輕們詢問老馬關於2012世界末日的問題。老馬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簡單“想什麽狗屁呢!多想想怎麽幹活吧!世界末日幹咱們小老百姓個屁事!”

老馬是個非典型無神論者。天大地大,父母最大,老子第二。這是老馬的一貫思想。至於什麽牛鬼蛇神的老馬都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

老馬最近看電視,CC**上報道了陝東有個叫啥子“全能神”的貨色,叫喊著世界即將毀滅,我能拯救世界,信我這永生之類的話。老馬當時笑了,“這個家夥倒是想了賺錢的好發子!”。

雖然老馬誇讚了那位全能神的智慧,但是對於這類不靠實幹靠歪腦子騙錢的手法,老馬還是很鄙視的。在老馬看來那貨完全就是為了騙錢而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是馬母李秀雲的原話。“是個男人的,賺錢別動歪腦子!”這是老馬對小弟們的諄諄教導。至於是否有世界末日,老馬從來沒有懷疑過,“屁!”

“老馬哥,你說萬一真的有世界末日了,咋辦?”

“世界末日的,要死都死了,你著個什麽急啊!”老馬如斯回答。可是老馬從來沒有想過,世界末日離自己真的是那麽的接近。

2012年12月21日24:00老馬穿上母親李秀雲給他買的一件大紅的羽絨服,戴上皮外包的老棉手套,拿著大礦燈去巡視工地。老馬是個粗人,雖然腦子還行,但總是換不來價,買點東西總給人當了“衝頭”。於是馬母就盡量幫老馬爸一些什麽的日用品買好,省的老馬被人家騙了。

工地裏建築量大,建材什麽的往往都是一天內用不掉的。如果是連夜開工的場子還好,像老馬這次接的活就是單幹白天的活,晚上白天用多下來的建材都是堆放在工地上的,如果晚上場子裏沒人看著,沒人巡視的話,一些腳手架,鋼筋什麽的值錢一點東西就很容易被人偷了賣掉。今天晚上剛好輪到老馬看場子。

老馬手裏拿著礦燈走著,嘴裏哼著兩隻蝴蝶“......你翩翩飛.....”。老馬手裏的大礦燈沒開,一個是因為昨天老張用完礦燈後忘了充電了,還有就是工地裏原本就打著”大光燈”(探照燈),亮得很也就不需要在開礦燈了。

老馬這次一共要巡視四個場子,都是靠在一起的,幾盞“大光燈”照著場子,整個場子裏亮的更白天似的。隻是不同白天場子的熱鬧喧嘩,現在半成的建築裏安靜的有些可怕。寂靜的工地裏什麽聲音也沒有,有的隻是老馬“卡卡”的腳步聲以及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裏頭夾雜著老馬那難聽的歌調(完全跑調的那種)。

老馬慢慢的繞著工地巡視了兩圈,水泥,鋼筋,腳手架,以及其他的建築材料和工友們放在場子裏的建築工具都還靜靜的放在原來放置它們的地方。工地裏有知道有人看工地還敢來動手偷東西的人基本上沒有的,除非日子到了過不下去的地步,不然也沒有人去下那個手冒那個險。最有可能偷東西的還是工地外麵來的人,這也真是看場的重點所在。天冷了,人難免懈怠,這時候由外腦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會趁著天冷來下手。所以,越是這時候,越不能鬆懈。

老馬巡視完全部的場子,靜靜的站在建造了才一半多一點的大樓前,“按著這個進度,看來今年年底毛培是搞不好了,不知道今年過年有沒有人會留下來?”

現在的社會,中國人對一些中國的傳統習俗是越來越不重視了,原本過年家家戶戶無論離家多遠都會趕回家去過年,現在對於農民工們來說,一個春運期間車票難買,另一個春節期間工人工資較高,所以現在總有一些人過年不會回家,等到過了農曆初十才會回家看看家裏的小孩和父母,順便一起過個元宵節。

老馬也是個有孩子的人,雖然和老婆離婚了,但是老馬還是依舊想著盡量多賺一點錢留給女兒。不過即使如此,老馬還是年年過春節都會回家一趟,為了看看父母,看看女兒。他們才是老馬奮鬥的力量源泉。父母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而且最近馬父又換上了糖尿病,所以這次過年老馬還會和以往一樣回家過年。

“今年過了年,茵茵就有十歲了吧,女兒一年年長大,真是快啊!”老馬向著工棚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女兒茵茵,老馬的內心的滿是歡喜和感慨,一時間神魂飛天,竟然也不覺得冷了。

老馬他們的工棚搭得離工地有些遠了,足足有半公裏的路。走到一半,老馬看著前麵黑黑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了。“還是用礦燈吧,省的待會摔個跟頭,天冷地硬的萬一摔一下也夠疼的。”

如是想著,老馬用手摸著礦燈的開關,推了下開關。

沒亮!

老馬皺了下眉頭“這玩意兒不會壞了吧。”老馬想著又把開關來回撥動了兩下。

還是沒亮。這下老馬是有些鬱悶了,“不會是燈泡壞了吧。”老馬想著用手拍了礦燈的燈頭兩下。

“啪啪”“嗶嗶~~嗶嗶,輪回者“BX137768”號選定完畢,現在開始傳送進入夢魘世界!夢魘世界選定:新手指導場景《生化危機》,請編號BX137768做好準備”礦燈被老馬拍了兩下後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

“你妹啊,是哪個小子作弄我?”這是老馬第一時間的想法。不過沒等老馬罵出口,緊接著一股強大的電流一下子湧入了老馬的身體裏,一下子老馬全身麻痹了,“你妹啊,你這叫老子準備個屁啊”老馬雙眼一黑,暈轉過去。

老馬高大的身體向著地麵摔去,老馬的腳底很黑,黑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老馬摔倒的身體穿過黑似墨水的地麵,一下子消失了。

天很黑,很冷,寒風呼嘯,除了地麵上的那盞礦燈,似乎沒有什麽能夠證明老馬忽然一下子消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