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憤怒

(額，存稿太多，漏了一章，現在補上）如果說伐木場大門外的景象是人間地獄的話，那麽此時伐木場裏麵的景象簡直是讓石人都要為之發指。

全部都是死人、全部都是鮮血、整個伐木場似乎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一眼看去，寬敞的伐木場裏麵似乎除了血紅已經講見到其他光景了，老馬抬了一下頭，看著天空，似乎連這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也變得血紅了。

大概十幾個渾身是血的人正站在伐木場內的中間，他們的兵刃上還流淌著尚未滴落幹淨的血跡。他們正是懲戒騎士維魯斯一夥人，隻是一個個身上原本銀色的重甲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他們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老馬和威利的到來，一個個靜默下來死死的看著老馬他們，似乎下一刻要將老馬他們吃掉似的。

威利的個子不高，大概隻有剛剛一米七的樣子，身材也因為做了很長時間苦力的原因，變得有些瘦弱，此時不停顫抖的威利搭配著魁梧健碩的老馬，兩個人站在全是鮮血和死人的伐木場門口，整個畫麵一下子便的極為的詭異。

老馬雖然說不是一個好人，老馬也不想做那種為了正義而奮鬥的戰士，可是這一刻老馬怒了！看著這麽多的死人，老馬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憤怒，看著一個個睜開著眼睛的屍體，老馬讀懂了他們眼神之中的怨憤和不甘，在這一刻老馬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放心吧，這群家夥，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真當是草菅人命也！”老馬看著這些似乎死不瞑目的屍，搖了搖頭，語氣極為寒冷的說了這麽一句，接著老馬又把視線轉向正在看著自己和威利的懲戒騎士一夥人。

“額嗬嗬嗬，草菅人命嗎？你很快也會變成他們中的一個。”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聲音從伐木場內傳來，透著徹骨的殺意和暴虐，當然還有一絲絲的不屑，此時維魯斯他手下的兵刃也都已經舉了起來，似乎下一刻，隻要維魯斯下令，他們就要衝上來將老馬粉身碎骨。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老馬右手伸手也拔出戰斧，看了一眼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威利，然後左手推了一下他，示意讓威利走開。

驚慌害怕的威利頓時回過神來，沒有絲毫的矯情，威利轉身就趕緊向著後麵跑去，似乎後麵有一頭洪水猛獸就要追上來似的。說實話，這裏的場景已經把威利給嚇壞了，懲戒騎士果然不負傳說中的盛名，竟然將所有的將近千人的工人全都殺死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威利一邊跌跌撞撞的向著老馬身後的方向跑去，一邊嘴裏不斷地念叨著，可以說，威利的神經已經徹底被眼前的這一切給擊垮了，現在的威利完全失去了之前幻想著打敗守備軍投靠亞瑟王，接著和起義軍一起推翻邪惡大公統治的勇氣，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隻想著逃命的龍套、配角。

可是也許因為跑得太快或者是被嚇得太厲害的緣故，威利一個不小心竟然被一具死屍給絆倒了，威利頓時間就給摔了個半死，威利的嘴巴狗吃屎的似的啃在地上，一時間鮮血混著泥土全都鑽進了威利的嘴裏，可是此時威利已經慌忙的毫無知覺了，隻是爬起來繼續向前奔命。

“額嗬嗬嗬嗬，你的同伴已經逃跑了，你怎麽還不跑啊，難道你還想殺死我們不成？”看著威利逃跑時的囧樣，維魯斯不覺得肆虐的狂笑起來，那種尖銳的陰陽聲音一下子變得更難聽了。

老馬沒有回頭，威利此時的樣子，老馬大概也能夠想見，不過老馬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任何普通人類，驟然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都會這樣吧。老馬相信，要不是自己進入了夢魘世界，而且見識過了幾次大場麵，恐怕自己也會嚇得屁滾尿流吧。

因而看著這些死屍再聯想到威利的摸樣，老馬非但沒有瞧不起他，反而一時間老馬竟然生出了憐憫和同情的感覺。

在夢魘世界裏，輪回者們個個都認為倒黴的被夢魘世界選中，每一次都要經曆生死的考驗，可是這一刻，老馬忽然想到和這些劇情人物相比，自己這些輪回者又是何其的幸運啊。

像割草一樣的被人殺死，生前還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連獲得短暫的幸福和掌握自己生命的最基本的權利都沒有得到，這是一件多麽悲哀的事情啊。

老馬歎了一口氣，“我竟然會為這些劇情人物而難過，真是可笑啊。”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老馬反手將戰斧一翻，鋒利的斧鋒頓時側向了維魯斯一夥人，“不管我心中如何所想，也不管是為了獎勵還是其他什麽，今天你們都要死！”

“額嗬嗬嗬嗬嗬！他竟然真的想殺死我們，這個低賤的家夥！”聽到老馬的話，維魯斯頓時大笑起來，不僅僅是他，他手下的肥男和重劍士甚至連幾個在反叛中幸存下來的麵具男仆也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笑完之後，維魯斯一擺手，他身邊的眾人頓時停止了笑聲，提起手裏的閃爍著銀色光芒的長斧，維魯斯上前走來幾步，接著維魯斯用他的銀色長斧在地上的一把重劍上一點，然後就這麽一抬，整把重劍頓時被彈到了半空中，維魯斯沒有停手，接著直接一斧子，猶如打棒球似的將這把重劍直接劈向了老馬。

銀色帶血的重劍帶著強烈的氣流直射向老馬的麵門，可是老馬沒有躲閃，手裏的戰斧提起一格，“鐺”的一聲，就把這把重劍給撥飛出去了。接著老馬又將手裏的戰斧放下，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隻是做了一件極為微不足道的事情。

看見老馬幹淨利落的身手和反應，維魯斯愣了一下，可是接著就大笑起來，仿佛是看見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

“額嗬嗬嗬，沒想到你的身手還可以啊，可是你以為就這樣也想殺我這個由大公親自點封的懲戒騎士，那就是你癡心妄想了！”

說完這句話，維魯斯的眼神中的殺機已經滿溢了，伸手一揮，在場的十數個手下頓時一股腦的對著老馬衝去，似乎個個爭先恐後，似乎老馬是一份了不得的大蛋糕，上晚了自己就沒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