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罪惡
“主線任務二開啟：在48小時內累計獲得100點罪惡值，未完成者將受到所有屬性減半的懲罰。推薦罪惡值獲取地點：莫德凱撒精神病院，黑加侖網吧，古靈閣銀行，麥哲倫灣仔碼頭，貞德教堂等。”
“提別提示：罪惡值累積越多，最終獎勵越豐厚。”
“唔，找不到符合記憶，初步斷定為虛構類冒險世界......”林蕭左右看了一眼，這裏的環境自不必多提，月黑、風高、枯藤、老樹、昏鴉，正常人都不願多呆。
身後似乎隱藏了許多秘密的“伽馬監獄”也被限定進入，除了向下別無它法。
這片刻間，林蕭已經將附近的環境觀察了一遍。墓園建在半山腰上，山腳下便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小鎮。粗略看去，和歐美的小型城鎮大小相同，據此判斷，人口應該在數千左右。
他低頭看了看地麵，“沒有腳印留下，空氣中也沒有特殊的氣味，是主宰的保護手段嗎？”
林蕭雖然很想待在這裏陰一把亞當，不過主宰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提示音再一次響起：
“該場景為和平探索模式，冒險者相互間無法攻擊。”
“好吧，絕戶計啊這是。”林蕭聳了聳肩，順著山道向山下的城鎮走去。他對千本櫻有信心，怎麽著也是和亞當一個級別的存在啊。
山道難行，不過卻難不倒林蕭，一路上無驚無險地下得山來。
十五分鍾後，林蕭已經站在了小鎮的門口。
和歐美僵屍片常拍的一樣，小鎮的門口豎著一根古代酒肆造型的旗杆，上麵寫著“thecityofgod。”
“上帝之城，”林蕭輕輕摸著鼻梁，“在上帝之城行罪惡之事，還真是有些諷刺的味道呢。”
走進小鎮，二十米遠處便有一家汽車旅館，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看做妓院/七天假日酒店/加油站/小賣鋪/修理站等一係列的服務綜合站點。
走進汽車旅館，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很像馬裏奧大叔的白種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wwe摔跤大賽，拿眼睛掃了一下林蕭這個瘦瘦弱弱地亞裔青年，便重新收回了目光。
林蕭眼睛微微一瞥，就看清了電腦屏幕下方的時間：2007/8/9,20:34分。
“老板，來一份今天的報紙。”林蕭道。
“哦上帝，你是白癡麽！報紙每天都是限量供應的，今天的份我已經撕碎衝進馬桶了，碧池！”
“這樣啊。”林蕭也不動怒，微笑著道，“那能跟我說說今天都有哪些有趣的事兒嗎？”
“有趣的事？”馬裏奧大叔不耐煩地擺擺手，“你沒長眼睛啊，自己找去，再煩我老子一管鉗砸死你！”
“嗬……呸！”林蕭黑著眉頭，在嘴裏醞釀了一口唾沫，遠遠地朝著對方身上吐了過去。
一秒後，那坨口水落在了馬裏奧大叔白白嫩嫩的胖手上……
緊接著，房間裏陷入了沉默……
“嗯……隨地吐痰不算罪惡值嗎？”林蕭嘀咕了一句，“是不是選錯了目標的原因？或許我該在保潔大媽跟前再吐口水來著？”
“格老子的！”馬裏奧大叔的臉上，已經是一種想殺人的表情了。
肥肥胖胖的身軀霍然暴起，順手抄起腳邊的一把大號管鉗，就要給林蕭腦袋開瓢，不過在管鉗距離林蕭還有0.01公分的時候，他的手霍然停住，甚至因為脫力的原因，胖臉微微有些漲紅......
“1000美元，精神損失費！”林蕭淡淡道。
“啊哈哈，今晚天氣不錯，好久沒修管道了，手有點兒癢，有點兒癢。”馬裏奧大叔麻溜地接過money，手指一搓一撚，便揣進口袋裏，滿臉笑得像一朵綻放的向日葵，“我說傍晚屋頂怎麽有烏鴉叫來著，原來有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林蕭虛著眼睛：“嗯，好說~~”
剛才他就發現，這裏使用的流通貨幣赫然是美刀，恰好林蕭手裏又有不少散鈔，金錢開道下，自然馬裏奧大叔的態度自然來了個七百二十度托馬斯回旋，知無不答，答無不盡。
五分鍾後，林蕭滿意的離開了這家汽車旅館。臨走的時候，他順手從旅館裏拿了一瓶黑加侖奶茶，一張小鎮地圖，一條紅領巾等小玩意兒。
因為據馬裏奧大叔所述：黑加侖網吧必須有黑加侖奶茶才準許進入，紅領巾則是進入莫德凱撒精神病院的憑證。
這五分鍾裏，林蕭旁敲側擊了解了一些小鎮居民的大致精神麵貌，總結起來就八個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關於“上帝之城”的曆史和起源，馬裏奧大叔倒也給出了一個比較完美的說法：
“利莫亞山脈，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小鎮的居民是百年前淘金時代來到利莫亞山脈的淘金者，最終在這裏生根發芽，建立了上帝之城，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沐浴在主的榮光下，獲得仁慈與寬恕......”
將搜集到的情報資料在腦海裏大致梳理了一遍，林蕭大步走向了最近的“黑加侖網吧”。
不得不說，這網吧宣傳做得倒是挺到位......
所謂有鬥無鬥氣勢拿夠，就像武俠中提到劍客，首先想到的必然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
為什麽？
宣傳啊！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這家網吧的老板顯然也深得其中精髓，網吧外麵裝飾地富麗堂皇，門口的迎賓幹脆是一大瓶兩米多高的黑加侖。約莫有大半之滿。
走進網吧，一個釘著鼻環與唇環的青年看了林蕭一眼，打了個哈氣，扔出了一根針管，懶洋洋道：“上機，交費~~什麽，美刀？nonono，你不是小鎮的居民吧？進我黑加侖網吧，誰在乎那幾塊錢？看見針管了沒？你抽一管子血，就當上機費了。”
林蕭：“......這尼瑪比黑網吧還黑啊！”
那針管容積是300cc，你丫這是強製鮮血啊！
黑著臉抽了一管子鮮血遞給鼻環青年，林蕭向裏麵走去，就聽到身後的青年嘀咕：“唔，快滿了呢，這個月生意不好做啊~~”
快滿了？林蕭心中略有些驚訝，腦海裏麵浮現了剛才門口的那兩米多高的一大瓶黑加侖，剛才走過的時候聞到股極淡的血腥味，莫非裏麵裝了大半瓶的鮮血？不過今天才9號啊好麽，大家夥要不要這麽拚？你丫以為血是自來水呢，隨隨便便就能抽一針管？
饒有興趣地走上二樓，裝飾什麽的自不用多說，機子數量在200台左右，但是這裏的上機率超過了80%，男女老少皆有，其中更是以小學生居多。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專門吸引小學生的黑網吧？”林蕭小小吐了個槽，已經粗略看出了幾分門道。
他找了個空位坐下，點開電源，等待開機啟動，眼睛已經瞥向了身邊的騷年，確切的說，是一個帶著黑框大眼睛，頂多一年級的小學生......
小學生全神貫注地望著電腦屏幕，十指如飛，機械鍵盤敲擊時的聲響清脆而有節奏，一行行的文字在文檔中打出。
“我叫工藤新一......”
“我堅信，真相隻有一個！”
“在與怪盜基德的亞龍灣水壩戰鬥中，基德墜落湖中，我僥幸未死，在攀援而上的過程中，事先埋伏在附近的、怪盜基德的一名同夥，兩次用大石塊襲擊的我......”
林蕭嘴角抽搐，“哈，小學生版名偵探，我說這造型怎麽那麽眼熟來著，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柯南你不但沒有長大，反而越來越小了啊。”
看到這裏，林蕭已經自行展開了腦補：如果這是本玄幻小說，我們的大偵探很可能就被怪盜基德的同夥砸下懸崖了，隨後便是墜湖不死，在湖底發現神君洞府，獲得神功、法寶、美女或者隨身老爺爺的展開了……
可惜，在這本二十世紀初的寫實小說裏，主角光環的作用僅僅是：“當我雙手攀住岩架的邊沿，身體懸空吊起之時，又有一塊石頭呼地一聲從我身邊落下去。我的腳踩空了，幸好上帝保佑，我掉在了崖下的小道上。我摔得頭破血流，但爬起來就趕緊逃之夭夭，在山裏摸黑走了十英裏。一星期後，我到了佛羅倫薩，那時，世界上誰也不知道我的下落了。”
嗯，這一段共有150字左右，“小柯南”在十秒鍾內打了出來，速度已然爆表......
林蕭看完這段又道：“嗯……這一星期的內容，估計可以寫一篇優秀的荒野求生的同人啊……”
工藤童鞋對文章的節奏節奏顯然掌握熟練，下一段寫得詳略得當，主要是說自己在失蹤的這幾年裏，分別到哪些地方去練級了。
“......我在西藏旅行了兩年，常去拉薩找大喇嘛聊天消遣。你也許看到過一個叫西格森的挪威人所寫的、非常出色的考察報告，我相信你絕對想不到，這正是你摯友的消息。然後，我經過波斯，遊覽了麥加聖地，又到喀士穆（蘇丹首都）對哈裏發（伊斯蘭教國家政教合一領袖的稱號）作了一次簡短而有趣的拜訪，並且把拜訪的結果分享給了外交部。回到歐洲後，我在法國南部蒙彼利埃的一個實驗室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我滿意地完成了這項研究，那時我聽說怪盜基德又出現了。得到消息的我很吃驚，真的......回首往昔，和基德相處的一幕幕再次浮現於眼前，有些事情，隻有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喂喂，這是腐化的傾向啊~~”林蕭看得津津有味。
冷不防小學生轉過頭來，瞪著眼睛怒視林蕭，“閉嘴！你這是在剽竊我的知識產權！還有，柯南和基德本就該在一起的！沒有經曆過失去摯愛的痛，又如何能長大成熟？”
“......”林蕭無語，“太精辟了，我竟無言以對。”
“哎，我忽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把你和藏獒放到籠子裏誰能贏？”林蕭饒有興趣地望著小學生。
“哼哼，黑我是吧，小心晚上我讓白毛女趴你家窗戶。”小學生瞪著眼睛，嘴巴撅起，“你別想騙我，以我210的智商，分分鍾就能識破你的陰謀。”
好吧，林蕭再一次敗下陣來。
和藏獒在一個籠子裏誰贏，是比較古老的一個梗，贏了是比藏獒強，輸了是不如藏獒，沒輸沒贏是和藏獒一樣。
藏獒是什麽，dog啊！這和狗咬了你，你要不要咬回去一樣讓人糾結......
說話間，林蕭的電腦成功啟動，登陸界麵是經典的微軟界麵，林蕭拿眼睛看向右邊......咦，我鼠標呢？
“一看就是鄉巴佬，沒見識！”小學生版柯南望著林蕭，不屑哼道，“來黑加侖網吧，誰還用鼠標啊，你是石器時代穿越過來的類人猿吧？”
林蕭滿頭黑線，一直黑人，終於也嚐到了被人黑的滋味。
在小學生版柯南的提點下，林蕭最終找到了麵前的攝像頭，嚐試著叫了一聲：“啟動”。
攝像頭便緩緩遊動起來，變成一條金屬小蛇，一口咬在了林蕭手指上，數秒後重新縮回，恢複原樣。而這一次林蕭感覺到了不同......那是很難以言語形容的感覺，心念一動便能夠控製鼠標光驅的移動，而且計算速度有了成倍的增加。
不過話說回來，你家攝像頭變得如此高端啊，這裏是黑客帝國還是機械戰警？
“好家夥，一體兩用啊。”林蕭吐槽。
“錯，是一體三用。”小學生版柯南糾正，“除了可以連接精神網絡，充當攝像頭外，還可以參加區域網絡對戰，體驗身臨其境般的戰鬥樂趣。”
“原來如此......”林蕭點頭。
主宰的提示音隨之響起：
“成功獲得‘黑加侖’超級電腦使用權限，開啟任務：區域網絡遊戲對戰，在對戰中，每成功‘坑’隊友一局，將獲得一點罪惡值。”
“嗬，隨地吐痰，盜竊什麽的都不算犯罪，在遊戲裏坑一局隊友，竟然會獲得罪惡值？咱們是不是打開方式不對啊~~”
“不過先試試再說。”在小學生的幫助下，林蕭成功進入區域匹配隊列中。
讀取界麵中，林蕭也大致掃了一遍這款遊戲的內容：虛擬幻境類全息格鬥遊戲，5v5玩家對戰。
看來玩遊戲的也就是獻血進入這家網吧的男女老少了。
對方戰隊的名字是一個傳說中的地名：馬勒戈壁。
看著對方的五黑小夥伴，林蕭忽然想起了一首同名音樂……
朝尼一生都不嫌棄泥踏馬的壁
神秘馬類生物譜道不清的迷
毛皮可以幫人裝筆那是個湖綠
伸出手來吧幫幫艸泥馬
讓它們繁衍下去
讓這朝尼族可以生活的更美麗
……
賬戶id徹底暴露了他們的存在，果然是馬勒戈壁上的特種生物，艸泥馬、雅蠛蝶、**蠶、達灰雞、尾申鯨，五大神獸。
而林蕭這邊則有河蟹和鸛狸猿這兩大神獸，再加上胃生津和口腹液，恰好又是四黑。
不過鸛狸猿還可以嚐試交流，河蟹誰敢惹。
咳……言歸正傳。
坑隊友嘛，完全無壓力啊。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隊友千裏送人頭~~
二十分鍾後，小學生版柯南瞪大眼睛，“你竟然贏了？！”
望著屏幕上的victory，林蕭也是一陣無語，這款格鬥遊戲舍棄了鼠標鍵盤，用精神操控人物，根本就是自己的投影嘛！乍一接觸這種類型的遊戲，林蕭也很有些興趣，便隨意一套王八組合拳將對麵的中路放倒，如此三次，正當林蕭打算掛機送人頭的時候，對麵卻更快的爆發了矛盾，五人一致送人頭......
僥幸贏了一局，主宰的提示音竟然在這一刻響起：
“成功幫助隊友贏得一局遊戲，獲得1點良善值。”
“良善值......”林蕭飛速思考起其中的意思，嘴上卻是回道，“因為我長得帥嘛。”
“真的？”
“我長得帥。”林蕭再次點頭確定。
“....還好吧，隻比我哥哥差一點。”
“你確定他比我帥？”林蕭眉頭一挑。
“額，一點點吧，不過他總是輸。”
“那就對了，你哥那是人帥遭天妒。”林蕭隨口神吐槽。
“噗！你真有意思！這和長相有什麽關係。”小柯南還沒回過神來，坐在林蕭另一邊的妹子已經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這小美女穿著黑色的魔法袍，領口插著一根雞毛棍，金色波浪長發，年齡約莫在十八歲左右，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林蕭試探著道：“赫敏？”
“嗯？你認識我？”美女疑惑。
“啊，因為我和波特是朋友啊~~”
林蕭一本正經地向妹子解釋道：“因為我長得帥，所以你看我匹配到的隊友就特別強力，他哥碰到的肯定都是坑。”
赫敏睜著大眼睛，有些小迷糊：“好像有點道理啊，我哥玩的時候也總罵隊友是坑貨......”
必然啊，誰輸了不說隊友是坑，總不能怪自己吧。林蕭隨手點開另一盤匹配，繼續和赫敏開玩笑：“你看玩遊戲的高手沒幾個好看的，因為帥哥都被隊友坑下去了。”
“原來你是在逗我！”赫敏是小白又不是小白癡，林蕭果斷沒忽悠住。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小學生版柯南，馬裏奧版大叔，火爆禦姐般赫敏......這個世界還真是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