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乘風禦劍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多情總被無情惱

鄧純純和林龔羽碰杯之後,李紫月也端起桌上酒杯,站起身:“林兄,小弟也敬你一杯。”

柳依依給林龔羽斟滿一杯,林龔羽端起酒杯與李紫月一碰。

“幹。”

李紫月擦了擦嘴角,掛著狡黠笑意地看向一邊沉默的羅蘭德:“羅兄,我與鄧兄都敬過酒了,你怎麽也得表示表示吧!”

鄧純純也開口道:“就是,怎麽說也要敬三杯!”

“嗬嗬!”林龔羽舉起再次斟滿的酒杯,對著羅蘭德道:“那日若不是你們相助,隻怕我在已被淹沒在血僵屍群中了,羅兄,來,我與你幹一杯。”

羅蘭德臉色有些煞白的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恨恨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李紫月和鄧純純,“林兄弟客氣了!我先幹為敬。”

心下一橫,咬著牙將酒杯送到嘴邊,苦著臉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然後猛地坐回凳子上。

“爽!”林龔羽坐下,指著桌上的佳肴:“吃菜!”

柳依依拾起桌上的筷子,一手夾起一道回鍋肉,一手捧在肉下,防止其掉落髒了衣褲,往林龔羽嘴邊送去。

林龔羽在三人羨慕的眼神中張口接過回鍋肉,細細咀嚼。心中卻有些著急。

林龔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打開切入口,讓羅蘭德三人同意將自己帶回主神空間。

難道直接明說自己曾經也是輪回小隊隊員嗎?

這確實是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這樣做的風險性太大,成功率受變數的影響也太深,就算自己能夠用武力脅迫他們,但是想要將自己拉入主神空間,他們還得回去先兌換輪回小隊手表再重新進入這個世界,所以以武力脅迫的方法更別行不通,必須要讓他們自主生出將自己帶回主神空間的念頭。

(他們隊伍才三個人...如果不是菜鳥新人隊,那就是剛經曆過一場團戰後被打殘的隊伍,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新鮮血液的加入,可是如果他們真是新人團的話,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現兌換輪回小隊手表可以將劇情人物拉入隊伍,哎,真是傷腦筋。)

就在林龔羽煩惱之際,旁邊默默吃著菜的李紫月忽然開口道:“林兄,你可是弈劍玉塵閣的一代弟子,在這玉塵仙山之上定然是快活無比吧,哈哈。”

林龔羽一聽,眼睛一亮,頓時順著他的話歎道:“此言差矣,雖然我在派中地位頗高,但是這弈劍玉塵閣禮教甚嚴,倒是少了些親切感,這弈劍玉塵閣,畢竟不是我家啊。”

林龔羽身旁正在斟酒的柳依依一聽,心下頓時一緊,目光複雜起來。

李紫月也沒想到林龔羽會這般回答,原本他的計劃是在試劍大會風波,主角內心蕭條淒涼無比之際,提出帶他回主神空間的建議,但如今看來,主角似乎已經開始逐漸對弈劍玉塵閣產生了隔閡。

(是蝴蝶效應嗎?)

“那不如……”鄧純純可沒有那麽多心機,剛想開口邀請時,卻被李紫月一個“別急”的眼神瞪了回去。

“那不如咱們來個一醉方休,煩惱統統拋之腦後,林兄你看可好。”鄧純純連忙轉話題道。

“是啊林兄,人生在世又豈能事事稱意,理當及時行樂。”李紫月接話道:“若是日後林兄你心生退意,如不嫌棄,隻管來找我們便是。”

“好說好說!”林龔羽笑意吟吟的舉起酒杯,同李紫月輕輕碰了一下,各有所思地飲盡杯中之酒。

(這個李紫月倒是有點心思,他這話算是在暗示我,為日後做鋪墊嗎?看來他們似乎有打算拉我入夥的意願。)

林龔羽欣喜之下,渾然沒有注意道身旁斟酒的柳依依動作有些不自然。

“嗝。”

“嗝嗝...”

這時,三聲響亮且不和諧的打嗝聲忽然從飯桌上傳了出來。

眾人循著打嗝聲望去,隻見一隻被眾人冷落在一旁羅蘭德仰著頭,哈喇子從他的嘴角緩緩流下,一副老年癡呆精神病發作的模樣。

再看他臉色,原本白皙的膚色早已染上了一層潮紅,就連**在盔甲外的雙手也如同紅燒豬蹄一般,似乎他的整個身體都紅透了。

“他這是怎麽了?”林龔羽吞下柳依依遞來的一塊肉。

“嗬嗬,他這是酒勁上來了。”李紫月看著羅蘭德的癡呆樣狡黠道。

“不愧是傳說中的一杯倒。”鄧純純搖頭惋惜,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衝林龔羽道:“林兄,我們羅師兄不勝酒力,號稱一杯就倒,而且,他喝醉之後,會做出一些驚駭世俗的舉動,還望林兄不要見怪。”

“哦?難不成羅兄醉了還會舞槍弄棒不成,我倒要看看羅兄會怎樣驚駭世俗。”說完林龔羽端起桌上的酒杯,獨自飲了一口。

就在這時,處於癡呆狀態的羅蘭德忽然渾身一震,然後猛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拍著收,以一種小女生嗲嗲的音調唱到:“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變態...”

“噗!”

林龔羽還未咽下的酒水頓時噴了出來,噴在身旁坐著的李紫月臉上。

“嗬嗬,羅兄唐突了,林兄不要見怪才是...”李紫月燦燦的將臉上的酒水抹掉。

林龔羽眼角抽搐道:“無妨,無妨,真沒想到羅兄弟還有如此性情的一麵,嗬嗬...”

“李哥哥,人家好熱哦。”羅蘭德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龐,搖晃著上身發嗲道。

鄧純純和李紫月聞言一陣惡寒,你能想象一個本就極其猥瑣的大叔發起嗲來的樣子嗎?簡直是惡心極了。一般羅蘭德喝下一杯紅酒之後隻會唱起各種版本的兩隻老虎,根本不會像現在這般,但是喝了醉仙吟之後,羅蘭德竟然像女人那般發起嗲來,他們二人不得不讚歎這醉仙吟的酒勁。

“熱你就脫吧。”李紫月黑著臉道。

“脫了再繞著弈劍玉塵閣跑一圈,就絕對不熱了!”鄧純純唯恐天下不亂道。

“是這樣嗎?”羅蘭德眨了眨眼睛,以飛快的速度將身上那副厚實的銀色盔甲脫了下來,露出一副健壯無比的身材。羅蘭德的這衣服舉得惹得柳依依暗罵了一聲,隨後閉上了雙眼。

待羅蘭德脫得隻剩一條**,還欲將**也除去時,李紫月鄧純純趕緊阻止下來道:“行了,這條就別脫了。”

“哦。”羅蘭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鄧哥哥,人家去了哦!”

說完羅蘭德邁開了步子,拍著手一蹦一跳的朝著弈劍玉塵閣方向裸奔而去。一邊跑著,羅蘭德那令人惡寒的歌聲也配合著他的拍子穿了出來:“兩隻白虎,兩隻白虎,騎車快,騎車快,一個裙子飛起來,一個波波甩起來,嘴歪歪,嘴歪歪...”

“你們確定他腦袋沒病麽?”待羅蘭德蹦走之後,柳依依黑著臉不滿道

“嗬嗬,我們羅師兄醉酒了就是這樣一副德行,咱們還是別理他了,吃菜吃菜。”鄧純純有些歉意的道,但是心裏卻樂開花了。與李紫月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爽快的神色。

他們兩人早已被羅蘭德這個極度奇葩的隊長禍害已久,智商沒有下跌早已是萬幸。如今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麵前,他們又怎會不整整羅蘭德,出一口惡氣呢?

林龔羽搖頭好笑道:“羅兄還真是驚駭世俗啊,隻怕他這一去,明日定將成為眾門派關注的焦點。”

“隻怕他酒醒之後的表情會很難看吧。”李紫月笑道。

“哈哈。”三人聞言放聲大笑。

“諸位,你們笑什麽呢?”這時,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林龔羽定眼一看,原來是陳濺楠。

陳濺楠走進酒桌道:“剛才我在窗口看見行為詭異的男子從你們那兒跑了出去,嘴中吟唱著一些調子古怪的穢語,於是特來看看。”

“哦,原來仁兄的房間就在這附近?看來使我們擾人清靜了,失禮失禮。”李紫月道歉道。

“無事,反正在在房中也是無聊得甚。”

“那就坐下一道喝酒,今晚喝個痛,明日戰個痛!”林龔羽酒勁有些上來了,紅著臉大聲道。

“正合我意!”陳濺楠坐到羅蘭德的座位上,給自己倒了杯酒:“來,林師弟,祝你在試劍大會上取得好名次。”

林龔羽端起酒杯碰杯道:“你也一樣,這次參加試劍大會的一代弟子隻有我們三人,我們定要將前三名包攬下來,為師父爭光....”

醉仙吟可是號稱飛仙都會醉於其中,林龔羽、陳濺楠這兩個塑身期的小菜鳥又怎能頂得住呢?更不用說連境界都沒有的李紫月和鄧純純這兩個渣渣了,早已醉得找不著北了。

所以,喝了才半個時辰不到,酒勁上來了,四人頓時醉得一踏糊塗,胡言亂語起來。

“多情總被無情惱,嗬嗬,我這庸人不但自擾,更擾他人,實在是罪大惡極,林師弟,從前失禮之處還望多多見諒,師兄一時糊塗啊!”陳濺楠紅著臉伏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搖頭晃腦道。

林龔羽擺擺手:“這些就別談了,早就過去了。”

“倒是師兄這句話說得好啊,多情總被無情惱,可真是說道我心坎裏去了!”

林龔羽強撐著早已軟綿的身子,趴在酒桌上,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你說男人怎麽就那麽賤呐,從前是姐姐,現在又是師...嘔。”

可還未等他說完,林龔羽便扭頭向一邊,大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