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收獲
光華過後是虛幻，虛幻過後是真實。當晴朗再一次恢複知覺，自己已經處在恐怖工廠會議室之中了，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晴朗很安心。
再回來，會議室很空，空到隻剩晴朗一個人。其他人，都沒回來。晴朗知道，一些人永遠都回不來了，比如李二，比如齊泰，比如...那個**女僵屍。而另一些人，比如敖銘，比如思哲，或許早已經回歸，或許還在僵屍先生世界裏...
實際上，對於敖銘，晴朗大抵是從心裏深處抵觸的。雖然在僵屍先生空間裏，他救過自己一命，多多少少會讓晴朗有些許感謝。不過不論怎麽樣，晴朗對敖銘的戒心，不會因為他救過自己而減少。反而經曆了齊泰之後，這種戒心更加重了。
齊泰殺自己，一來因為他容不下、仇視自己。二來，殺死自己，有五十點修真點！而敖銘之所以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因為保護自己，同樣有五十點修真點！
殺與救，都是出自於利益！與其說敖銘救晴朗，倒不如說敖銘為了五十點修真點！
唯一讓晴朗疑惑的是，思哲！
這個車間員工，從始至終，都未曾出現在僵屍先生的世界裏，晴朗幾乎要忘記他的存在。但是晴朗很清楚的記得，當初進入僵屍先生世界的時候，思哲是跟著進去了的！
他的任務是什麽？他為什麽從沒現身？他到底做了些什麽？是隱藏得太深，還是未出現就已經死亡了？
晴朗恐懼敖銘，主要是因為敖銘是心理學家，以為他能夠洞穿人的心思。但是一場恐怖片下來，他的威脅似乎有想象的那麽大。反而是思哲，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有些娘炮的男孩，很神秘！晴朗不相信思哲死在僵屍先生世界了。
會議室的門開著，天氣很好，門外陽光明媚，晴朗甚至聽得到鳥鳴之聲。但他卻不敢走出去，那個大漢死亡的場景一直在腦海旋轉不停，仿佛他死亡時留下的那顆切口整齊的腦袋，仍舊安靜的放在那裏一般。
“編號10800號員工請注意，編號10800號員工請注意，請立刻到A組車間主任辦公室報道。”
“車間主任辦公室？”
晴朗一聽到廣播，立刻提起十二萬分精神，在沒有聽到‘遲到則抹殺’的提示之後，心中的石頭才緩緩落下。
有些遲疑的走出十一號車間，晴朗隻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都得到一次升華。不管麽樣，萬事開頭難，既然走出第一步，還活著回來了，那以後的路，一定會更加好走！
天空無雲，藍飄萬裏，顯得十分高遠。舉目望去，似乎連心胸都變得寬廣了。
“好久沒看過如此高遠的天空了吧？”
晴朗走在路上，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嚇晴朗一跳，轉過頭一看，驚訝的道：“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來者身形高大，肌肉健壯，身著一件軍用背心，高高墳起的肌肉如同蚯蚓一般駭人至極，臉上一條刀疤橫貫，更顯幾分猙獰。不是剛入恐怖工廠領晴朗眾人入門的‘刀疤男’又是誰？隻是他今天沒戴墨鏡，反而看起來更MAN，一雙眼煞氣衝天，給人的壓力更加強大了。
“你...你好！”晴朗不知道這刀疤男的身份，隻好象征性的點了點，問好。不得不說，他的那句‘你的人頭值五十點修真點’，讓晴朗受益匪淺。
“小子你不錯，第一個平安回來了。”刀疤男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希望你能堅持過三場入職培訓，如果合格了，你才算真正進入恐怖工廠，成為第十一號車間正式員工之一！”
“這麽說，我現在還隻是編外人員了？”經曆了這麽多，晴朗倒也變得鎮定起來。
“可以這麽想。”刀疤男點點頭，“去吧，先去主任那裏報道，他會給你想要的和你該得到的。修真點怎麽用，一定要慎重考慮。根據自己的能力、天賦，選擇合適的強化，要學會揚長，但絕對不能避短！因為你的每一個短板，都有可能成為殺死你的致命弱點！”
“謝謝提醒。”晴朗點了點頭。
“嗯，我很看好你，小子！”
刀疤男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晴朗離開。直到晴朗消失不見，他的身旁，一名極為醜陋的女子忽然出現，冷道：“組長，為什麽對這小子這麽好？”
“我看好他！”刀疤男沒有回頭。
“那個生物學家和小說家，似乎更有天賦吧？”女子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就好像玻璃刮過陶瓷一樣，異常刺耳。頭發擋住了她的眼，顯得異常陰沉。
“嗬嗬，誰有天賦，現在討論還為時尚早。等吧，三場入職培訓之後，如果這小子和那個小說家還在，那我會慎重考慮。”刀疤男點點頭，卻並沒有提到敖銘...
...
A組，車間主任辦公室...
主任辦公室很好找，就在通道的最前端，晴朗走到門口。剛準備敲門，門卻自動開了。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晴朗小心翼翼踏步進去，拿餘光謹慎的打量著坐在辦公桌上的‘車間主任’。
很普通的一個人，這是晴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給出的評價。典型的辦公室服裝，西裝襯衫，皮鞋眼鏡，如同一般的白領一樣，並無獨特之處。
“坐！”
車間主任沒有抬頭，隻是招呼晴朗坐下，過了片刻，才抬起頭，道：“智能手表給我！”
晴朗聞言，將手表從手腕上退下來遞過去。車間主任接過手表，起身走到牆壁旁，將手表嵌入牆壁上的一處插槽之中。
緊接著，牆壁忽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旋即一大段數據閃過，晴朗幾乎眼花繚亂，有一種完全被窺視的感覺，毫無保留！
片刻之後，晴朗的腦海響起一陣提示音。
“恭喜編號10800號員工，完成入職培訓第一期主線任務，獲得獎勵：一支初級支線劇情任務，200修真點。由於難度提升，任老太爺升級，獲得額外200點修真點。”
“恭喜編號10800號員工，完成入職培訓第一期支線任務：殺死恐怖工廠對立員工齊泰，獲得修真點100點。”
“恭喜編號10800號員工，完成入職培訓第一期支線任務：拯救小鎮居民，獲得一初級支線劇情，150點修真點。”
“恭喜編號10800號員工，殺死變異僵屍王‘任老太爺’，獲得100點修真點。殺死變異僵屍‘任老爺’、‘恐怖工廠女僵屍’、獲得100點修真點，殺死普通僵屍三十七隻，掩埋焚毀屍毒攜帶體100隻，獲得870點修真點。”
“警告：由於編號10800號員工引入僵屍進入小鎮，導致小鎮137名平民死亡，扣除修真點總計800點。”
提示音足足持續了近半分鍾，直到晴朗的耳膜都要被震破，工廠智能係統才最後道：“恭喜恐怖工廠員工10800號，成功完成入職培訓第一場，總計獲得獎勵：初級支線劇情：三支，修真點獎勵：930點。所有獎勵已經注入智能手表芯片中，請查收！”
當提示音徹底完成之後，晴朗皺著眉頭，有些憤慨，又有些無奈。燒毀林木林，竟然還要罰款？把僵屍引進小鎮，殺死了劇情人物也要扣除修真點？八百點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晴朗真的想吐槽恐怖工廠，他之所以焚燒柳木林，把僵屍群引進小鎮，那都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如果不這樣做，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不光自己要死，整個小鎮的人，都要死！自己沒有做錯，但是卻遭到了恐怖工廠的嚴厲懲罰...難道，環境保護已經深入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晴朗終歸是不敢吐槽的，因為害怕被雷擊！他可不想像齊泰一樣，瞬間劈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所以隻好保持沉默。
接受完一切數據，A組車間主任將手表取回，遞交給晴朗，又回到座位上，示意晴朗坐下之後，才慢條斯理的道：“我很忙，所有的其他問題，可以直接問智能手表，或者去找你們十一號車間組長。之所以叫你來辦公室有兩件事：其一，為你的智能手表進行注冊。其二，你需要簽署這份靈魂協議。”
車間主任話不多，開門見山，言罷將自己桌子上的一份協議推送到晴朗身前。
“靈魂協議？”晴朗自認為自己不是文盲，但是當他看到協議的時候，卻又傻了。協議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似乎是一種象形文字，又似乎是極其古老的契形文字。但這種文字又似乎和華夏古老的甲骨文有幾分相似...但究其根本，晴朗不認識它們。
“你不需要認識它們，隻需要在此處按上你的手印即可！”車間主任對協議頁尾處指了指到。
晴朗毫無選擇的照做，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簽完協議，車間主任就轟走了晴朗，並告知他，從車間會議室的‘聯通門’，可以前往自己的寢室。
悶悶不樂的往回走，此時通道上已經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了。顯然一些參加第一次入職培訓的員工，也成功的完成了任務。看他們有些愁眉苦臉的樣子，恐怕也是被恐怖工廠坑了。
輪回世界雖然是虛擬的，但是卻也不是工廠員工能夠肆意妄為的地方。你在輪回世界做的每一件事情，或許都會有與之相對於的賞罰機製，不得不說，恐怖工廠的製度，十分完善。也許會是這樣：若是係統給你安排正義的一方，那麽你就不能無辜屠殺拚命，毀壞虛擬世界。如果係統給你安排邪惡的一放，或許殺死大量普通人，毀壞虛擬世界也會有修真點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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