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查詢台的聲音消失之後,眾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雖然每一關都給出了明確的目標,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如何邁出第一步。

沉默了片刻之後,柴飛才開口道:“分析一下現狀,齊俊。”

齊俊並沒有開口,而是平靜的看了看四周,他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裏似乎有一名通訊員正坐在電台前,齊俊走過去看了一眼桌子上散落的文件,然後走回來說道:“很明顯我們現在位於二戰時期的某個歐洲城市當中,很有可能是法國,周圍的人雖然都有武器看上去也像是戰士,但是沒有戰鬥的緊張感,我們也沒有聽見明顯的槍炮聲,顯然這裏暫時沒有爆發戰爭,合理的推測應該是……”

齊俊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中年白人走過來隨口對幾人說道:“你們幾個快點做好準備工作,聽說盟軍派遣出的精英敢死隊已經潛入了這座城市,我們馬上去和他們接頭並協助他們完成在這裏的任務。”

“沒錯了,”齊俊繼續說道:“這一關的設定當中,我們應該是法國抵抗組織的成員,這樣子來理解這一關的勝利條件和支線任務就非常好辦了,我們可以選擇做一名優秀的抵抗組織成員協助盟軍對抗納粹,同樣可以選擇成為叛徒,現在或者接頭之後將他們一網打盡,甚至聯絡蓋世太保讓他們來幫忙。”

“又是二選一嗎?”柴飛皺著眉頭說道:“如果說這是逼迫我們對立的話,似乎沒有什麽效果,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經達成一致的目標了不是嗎?”

“不,”齊俊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從教程關之後我就有這樣的疑惑,每一個關卡都似乎都給我們兩個陣營去選擇,我們無論幫助任何人都能取得勝利,而從人類公認的道德基準來看,我們麵臨的選擇其實很簡單,代表著正義的立場還是代表著邪惡的立場,這樣的選擇意義何在?還有一點,比如這一關,為什麽我們的設定身份是抵抗組織成員,而不是納粹德國士兵?前者的身份掩護其實能讓我們更容易完成邪惡陣營的任務,而後者卻能讓我們更容易接近納粹高官,完成正義陣營的任務,那麽這是在鼓動我們走向對立陣營的選擇嗎?又或者是我們被認定很有可能選擇正義陣營,所以將我們分配到正義陣營?這些問題暫時還無法解決……”

這是在一旁聽的不耐煩的史超走上前兩步問道:“你說的這些廢話有一句能幫上我們嗎?”

齊俊看了史超一眼,冷笑了一下並沒有回應他。

“你在嘲笑我嗎?”史超頓時火冒三丈,在擊殺變異喪屍之後不單他的信心回來了,之前的暴脾氣也壓抑不住了。

“有什麽問題嗎?”柴飛平靜的擋在了齊俊麵前冷冷的看著史超問道。

“呃……”史超不由頓了一下,畢竟當初柴飛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過立刻史超又流露出了挑釁的眼神,似乎考慮到自己的強化已經可以不用怕柴飛了。

“嘿、兩位,先冷靜一下好嗎?”一貫袖手旁觀喜歡隔岸觀火的何濤卻反常的走出來站在兩人中間說道:“我們隻有5天的時間,還有很麻煩的任務需要完成,所以兩位暫時先停手可以嗎?如果你們想要解決私人恩怨完全可以等回去以後再解決,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兩位。”

雖然擁有強化但是史超也不願意麵對柴飛,現在既然有人給台階下他自然順水推舟,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一旁。

“那麽,我們該如何選擇?”柴飛轉過頭問齊俊道。

“比較起我們接受自己的身份幫助盟軍,顯然直接投靠德軍更為容易,不過這又涉及另外一個可能,難度的降低可能會導致評價的下降,至於怎麽選擇就是各位的事情了。”齊俊平靜的說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按照最難的來!”史超大聲說道。

“沒有異議。”何濤平靜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的目標就是幫助盟軍敢死隊在5天內刺殺‘劊子手’,並且盡可能的完成支線任務。”柴飛平靜的說道。

柴飛的話音剛落,之前那名中年白人走了過來說道:“我需要兩個人跟我去和盟軍的敢死隊員接頭,誰去?”

何濤等人一陣沉默,因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又有多大的危險,所以沒有人回應。

“好吧,我和齊俊去,你們留在這裏。”片刻之後柴飛開口道,和其他人不同,在柴飛的腦海中危險也等同於獎勵,在這個殘酷的遊戲中,不敢去冒險的人注定一無所獲而被淘汰。

齊俊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和齊俊一起跟著那名白人大漢離開了房間。

當他們走了之後,史超才開口問道:“那些家夥離開了,我們在這裏幹什麽?”

“別忘了還有支線任務的存在,”柳鶯平靜的開口道:“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

“獎勵!”史超敏銳的說道,接著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何濤和江雪對視了一眼,接著也開始研究起如何完成支線任務,隻有墨雨、劉翰和胡坪三人置身事外,墨雨剛剛擺脫柳鶯的控製,這裏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還是非常的陌生,她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麽,劉翰則依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嚴肅的事情,至於胡坪隻是煩躁的看著周圍,時不時拿出酒瓶印上一口,接著他的情緒能稍微穩定一些,不過片刻之後又焦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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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飛和齊俊跟著那名貌似是抵抗組織頭目的白人大漢走在街道上,街道上行走的小鎮居民都麵色凝重,隻是匆匆趕路,街頭時不時能看見德軍士兵還有軍官的身影。

走過幾條街之後,三人走進了一家餐廳,雖然現在已經到了飯點,但是餐廳裏的客人卻寥寥無幾,還有幾名德軍軍官坐在櫃台前正在飲酒聊天。

三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隨便點了點東西。

“這裏就是接頭地點,”白人大漢平靜的說道:“暗號是……”

白人大漢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櫃台前的一名德軍軍官走了過來,徑直坐在了桌子的空位上,平靜的看著白人大漢,小聲說道:“您就是法國抵抗組織的頭目福蘭奇,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