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柴飛被獄警緊急送往了醫務室,畢竟隻是皮外傷,監獄的醫務室足以應付這一切。

躺在醫務室的病**,柴飛感覺天花板仿佛水紋一樣在波動,顯然自己的腦袋也被那幾名犯人照顧了好幾下,如果不是自己擁有軍隊的經曆練出一副鐵打的身體的話,可能自己還處於昏迷當中。

“這家夥的身體很結實,沒什麽大事,”柴飛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醫務室的護士:“擦點藥,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負責看守醫務室犯人的獄警點了點頭,然後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看雜誌。

柴飛看見一個人影來到自己身旁,然後開始給身上的傷口和青腫上藥,微微有些疼痛的清涼感覺在身體各處擴散開來,讓柴飛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視線中的天花板漸漸穩定了下來,柴飛低下頭去看究竟是誰給自己上藥,但是出現在柴飛視線中的不是一名美麗的白衣天使,而是一副苦瓜臉的中年男子。

“是你!”柴飛驚叫道,一瞬間有一種自己已經被謀害了的感覺,因為這名中年男子也是參加者之一,而他的室友就是那名第一天就和其他犯人起衝突的**。

“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柴飛大聲喊道,此刻除了齊俊以外,他對所有人都充滿了不信任和懷疑,當然,對於齊俊的信任也是非常的少。

“嗯?唉……”中年男子的苦瓜臉快要擠成倭瓜臉,他向後退了幾步和柴飛拉開了距離。

“出了什麽事嗎?”旁邊一名身材發福的黑人婦女轉過身問道,從她的服裝可以看出她是這裏的醫生之一。

“為什麽是他給我上藥?”柴飛大聲問道:“他也是犯人吧?”

“你反應過度了,”黑人婦女笑了笑說道:“胡坪入獄前是一名醫生,不過是因為手術中一個意外所以獲刑,之前沒有任何不良記錄或不良習慣,他提出想要盡自己所能,所以經監獄長批準來這裏幫忙以獲得減刑和提早保釋的機會。”

“醫、醫生?”柴飛疑惑的重複道。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黑人婦女走到柴飛身旁關心的問道。

“嗯?”柴飛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傷口果然沒有剛才那麽疼了。

“你擦的就是胡坪醫生提供的配方用中藥製成的特製藥膏,2天裏已經讓好幾名犯人提早出院了,”黑人婦女滿意的說道:“他的表現實在是無可挑剔,你也不用擔心什麽了。”

“是這樣嗎?”柴飛聞言放心了一些,如果膏藥裏含有快速見效的毒藥成分那麽那些塗抹過的犯人出事的話這個叫胡坪的肯定會被關禁閉,然後白白浪費幾天時間,慢性毒藥的話過了7天之限就沒有意義了,所以這個藥膏應該沒有問題。

柴飛將視線轉向胡坪,此刻這名中年醫生正看著窗戶外那個通向圍牆的管道發呆。

“這家夥也看過原劇……”柴飛心念電轉間已經得出了結論,胡坪不過是借用在醫務室勞動減刑這個借口想要盡可能的接近逃生之路,如果是要逃亡的犯人需要考慮逃出去之後一係列的跑路計劃,但是他們不用,隻需要雙腳落在圍牆外的地麵上,自己就成功了,至於之後會怎麽樣,天知道。

“醫生?胡坪醫生?”黑人婦女提高了聲音。

“嗯?什麽?”胡坪連忙轉過頭,如夢初醒。

“繼續給傷者上藥吧。”黑人婦女說道,轉身去看其他的犯人。

胡坪依舊一副苦瓜臉走到柴飛身旁:“可以嗎?”

柴飛平靜的點了點頭,不再開口。

上完藥,在醫務室又躺了一會兒,獄警就以柴飛已經沒有大礙的說法要將他送回牢房,雖然黑人婦女堅持柴飛應該在病房躺上一晚,但是獄警還是將柴飛送了回去。

回到普通犯人A區,此刻是在A區內自由活動的時間,牢門都開著,獄警隻是將柴飛送回A區然後就離開,柴飛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向樓梯走去。

雖然自己臉上和身上的傷很引人注目,不過在意自己的犯人並不多,柴飛能感覺到其他的參加者都站在不同的地方看著自己,還有之前那名毆打自己的白人傷疤大漢的手下。

柴飛隻是平靜的走自己的路,以現在的形勢來看自己根本做不了什麽,隻能忍耐。

經過一樓那名男孩和猥瑣男的房間時,柴飛放慢了腳步,因為他看見白人大漢格倫三兄弟罵罵咧咧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而那名男孩則渾身是傷的趴在地上,不過顯然那3名白人大漢使用了特殊的手法,男孩身上的傷痕並不明顯。

顯然是那3名白人大漢又提出了無理的要求,男孩死也不願意,結果隻能是被施以拳腳。

而男孩的猥瑣男室友此刻卻在二樓和一些看上去比較凶悍的犯人賠笑聊天,盡管那些犯人都那猥瑣男來尋開心,隨意的侮辱他,他卻絲毫不介意隻是點頭哈腰的賠笑。

“軟骨頭。”柴飛小聲罵了一句,在軍隊待過的他最恨的就是這種有漢奸潛質的人。

男孩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門口看到這一幕的犯人隻是裝作沒有看見,監獄裏根本沒有人在意這樣的弱者,這裏是達爾文統治的世界,弱者注定要被強者欺負。

柴飛剛想邁步離開,卻看見男孩坐在**,從床墊下抽出一個小東西,視力過人的柴飛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個鋒利無比的刮胡刀片,卻不知道男孩從哪裏找來的。

柴飛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停下了腳步盯著那名男孩。

男孩臉上露出了猶豫和痛苦混雜在一起的複雜表情,忽然他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了一般用力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堅定了起來,片刻之後他亮出自己的手腕,然後慢慢舉起了刀片。

“不!”柴飛驚叫一聲,想也不想就像那個房間衝了過去,不過旁邊突然過來一個犯人,柴飛一不小心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你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嗎?混蛋?”那名犯人一把將柴飛推倒在地叫罵道。

“給我滾開!”柴飛爬起來一把將那名犯人推開,卻正好看到了最後一幕。

男孩拿著刀片的手臂迅速落下,接著殷紅的鮮血飛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