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睿聰三人也跟了上來,但還是很無語。

茂密的樹林裏,有青岡櫟、楊樹、尤加利樹、鬆樹、梧桐樹、榆樹。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海,密密沉沉、綠綠蔥蔥,遮擋住幾人的一部分視線。

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樹枝間透進來,鋪灑在了樹林裏,時不時響起的鳥鳴聲,不知名的野花,散發出的誘人芳香。

這種宜人的野外風景,讓四人都想起了自己讀書時候的暑假,隻有黑袍少年並沒有這樣美好的記憶。

“你看好多鳥。”裴思謙揮舞著手臂,指著林間歡快飛過的鳥兒:“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把它們打下來。”

裴思謙就像一個頑皮的孩童,在林間蹦蹦跳跳的,完全沒有末世的感覺,反而像在放暑假,就像在郊遊。

竟然也被他的歡快所感染,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黑袍少年有些奇怪的盯著他看。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一陣悠揚婉轉的,歡快鳥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隻腹部有著白色的絨毛,背部羽毛是灰色的小鳥,一雙靈動的黃色大眼睛,正在林間歡快的叫著。

它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精靈,撲閃著灰色的翅膀,在林中飛出優美的舞蹈,站在樹間唱著悠揚的歌。

裴思謙背著手,看向幾人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鳥嗎?”

埃依圖直接說道:“不就是布穀鳥嗎?”

裴思謙一副附庸風雅的樣子,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解了起來:

“其實他不叫布穀鳥,布穀鳥這個名字其實有個傳說。”

“傳說中,炎帝的小女兒,名叫女娃。有一次,女娃去東海遊玩,溺水身亡,再也沒有回來,因此化為精衛鳥。”

“精衛飛從發鳩山,布穀聲聲吹奏急,精衛,飛從發鳩山,化為布穀鳥。”

布穀鳥的學名叫做大杜鵑,棲息於山地、丘陵和平原地帶的森林中,有時也出現於農田和居民點附近高的喬木樹上。

體形大小和鴿子相仿,但較細長,上體暗灰色,腹部布滿了橫斑。

傳說在古代,有一個非常專一的君王,在他死之後就幻化成了鳥。

每天都在枝頭上呼喚自己愛人的名字,布穀鳥是忠誠的代名詞。

“但它的學名是叫做大杜鵑,瞧我的。”裴思謙一臉笑顏的說著,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正在飛的大杜鵑就砸了過去。

裴思謙遺憾的歎了一聲:“哎呀,真可惜沒砸到……”

“這還不簡單?”埃依圖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召喚出了黑色幽靈。

一隻長著翅膀的黑色幽靈,他衝天而起,朝著大杜鵑就撲了過去。

隻是一瞬間功夫,那隻還在活蹦亂跳的大杜鵑就被他一爪子給拍翻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裴思謙雖然知道他們都是超能力者,非常的厲害,但近距離的看著,比遠看可要震撼多了。

“你真是太厲害了,那邊還有,能再打幾隻下來嗎?”裴思謙激動的在地上跳了起來,仰望天空,指著不遠處的小鳥大吼道。

“當然可以。”埃依圖話音未落,黑色幽靈就撲閃著翅膀,一爪子一個,把正在林中歡快跳著舞的小鳥們給屠殺了。

看上去有些殘忍,這些原本可以無憂無慮生活在林中的小鳥,就這樣被這些饑餓的人給宰殺了。

前方不遠處有一片草叢,這片草叢有小腿那麽高,草叢忽然動了一下,但是裏麵有什麽小動物?

裴思謙歡快的用手指著草叢的方向,大聲的問道:“唉,你們看那邊,那邊草叢,是不是有什麽小動物在裏邊?”

“少年人別這麽沉默了,那邊不知有什麽小動物,你去把它抓回來。”裴思謙笑著用力的拍了幾下黑袍少年的肩膀。

黑袍少年抬頭看了看草叢的方向,裴思謙大聲的提醒道:“別愣著啦,快去啊,你再不去就跑了,沒得吃了!”

裴思謙看著黑袍少年始終沒有動靜,不由分說的,直接拉著他的手往草叢的方向跑去,嘴裏還同事說道:

“你膽子怎麽這麽小?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們一塊去抓。”

黑袍少年沒有作聲,手被裴思謙牽著,就隻能和他一起往前跑去。

裴思謙扒拉開草叢,草叢裏有一隻野兔,那是一隻棕土黃色毛發的兔子。

它背脊有不規則的黑色斑點,蓬鬆且長長的柔軟毛發,長長的耳朵,高高豎起,屁股上豎著一隻不長的尾巴。

它轉頭和裴思謙四目相對,受到驚嚇的野兔,銅鈴大的眸子中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那後腿用力一蹬地麵,整個野兔一蹦三尺高,朝著前麵跑去。

“跑了快追啊!”裴思謙嘴裏驚恐道,拉著黑袍少年的手往前衝去。

黑袍少年發出輕聲疑問:“你想抓住它?”

裴思謙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要抓住它,那就是我們的晚飯了。”一副不抓住野兔誓不罷休的模樣。

黑袍少年渾身籠罩起一層黑色濃霧,包裹住了自己和身旁的裴思謙。

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鍾堵在了野兔前進的路上。

野兔被一陣黑色濃霧包裹,黑袍少年抓起被黑色濃霧包裹的野兔,遞給裴思謙。

“給我的?你果然好厲害,要是我有你這超能力,我早就是超哥,我無敵了我。”裴思謙一臉悲憤的說道。

“給你的。”黑袍少年淡漠的說道。

裴思謙帶著黑袍少年的兩邊腮幫子:“還是這麽沒有活力,笑一個。”

黑袍少年被裴思謙觸碰臉頰,有些怪怪的感覺,輕聲開口的:“感覺好奇怪。”

裴思謙疑惑的問道:“是我碰你你你覺得奇怪?好啦,別多想了,來,笑一個。”

黑袍少年被裴思謙掰著臉頰,呈現出了一副有些怪異的笑容。

跟過來的三人看著黑袍少年這副笑容,三人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裴思謙疑惑的看向三人問道:“你們幾個笑什麽呀?他笑著不好嗎?”

玊睿聰捂著額頭,一副憋笑憋的很難受的模樣,緊咬牙關說道:“有些奇怪,這很奇怪,第一次看見他笑。”

“你不知道,他一直冷著一張臉,我早就習慣了,你用手掰出來的笑容。”

“讓我憋的肚子好痛,你容我笑一會,我真的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從玊睿聰嘴裏傳出大笑特笑的聲音,整個人捂著肚子滾倒在了地上。

一副快要笑背氣的感覺,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好像是遇見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