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鎮之殤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那邊還沒有搜索結果。”掛著耳機的娜塔莎在樓下見到葉凱後先報告了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方麵反饋的情況。
“我知道了，但是我的情報源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查爾斯轉生體目前可能在華盛頓附近的拉戈小鎮附近。但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命令你先不要通知你的同事。我們現在趕往那裏，確認目標後根據情況再決定是否通知你們的人幫忙。”葉凱將他的想法說出。
服從葉凱命令的娜塔莎駕車，三人返回了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洛杉磯分部後登機啟程。將近中午時他們才趕回了華盛頓然後繼續向東靠近葉凱所說的拉戈小鎮。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知道敵人很可能是有C級強度的思維控製者，紅雪還是將那古怪的頭盔戴上。
“如何確定敵人的蹤跡？”娜塔莎看著衛星地圖上正在不斷靠近的拉戈轉頭詢問葉凱。
“我們也不清楚敵人的能力控製範圍有多遠。所以我和紅雪下去找，你保持距離留在空中等待我的通知行動。”葉凱將無線電耳機在耳邊掛好後打開機艙門準備空降，紅雪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耳機掛好。兩人一先一後從戰機上跳下，葉凱裝甲上身後打頭，而紅雪踏著黑色飛劍緊跟其後。幾分鍾後兩人先後在小鎮邊緣降落，葉凱閉眼用原力感知將整個小鎮掃描了一遍但是一無所獲。睜開眼睛的他向紅雪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找到敵人的蹤跡。
“接下來怎麽辦？”紅雪轉頭看著眼前的小鎮問道。
“我餓了，先找地方吃飯吧。”對自己的原力感知很可能找不到敵人早有預料的葉凱平靜的說。有著以自身為誘餌引誘對方出手的打算，他邁步當先向小鎮中走去。
在Cortana的衛星地圖指引下，葉凱帶著收起飛劍後隻是衣服和頭盔有些古怪的紅雪找到鎮中唯一的一家餐館，一家名為多米諾的披薩店。
進店後葉凱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而無視不多的幾個客人打量怪物式的眼神紅雪在他對麵就坐。拿起薄薄的菜單，葉凱在走近的棕發雀斑男服務員驚訝的目光中，將菜單上所有的食品點了個遍。
客人很少所以上菜的速度倒是很快，十幾分鍾後葉凱眼前的桌子就被琳琅滿目的食物擺滿了。紅雪就著一杯奶昔吞他的藥丸，而葉凱則據案開始大吃大喝。當葉凱吃到八分飽時，一桌子的食物都已報銷。還是不過癮的葉凱叫來侍者點了最大份的冰激淩，然後順便掏出自己的信用卡付賬。
幾分鍾後侍者將最大號的冰激淩船和葉凱的信用卡送上，而紅雪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同伴收起信用卡後慢悠悠的開始吃起了冰激淩。
這時估計是到了吃飯的時間，餐廳中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葉凱的冰激淩船剛剛吃了一半，一位金發的年輕母親帶著兩個同樣是金發的小孩子進入了餐廳，其中金發的小男孩一眼看見了葉凱的冰激淩船，拉著他的母親撒嬌非要同樣的冰激淩船。被母親嚴詞拒絕後，金發的小男孩鬆開拉著母親的手帶著滿臉的羨慕向葉凱的桌子靠了過來，似乎是想靠近自己心目中的美食。
這本來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一幕，所以葉凱掃了一眼就準備繼續消滅自己的冰激淩船。但是隨著小男孩的靠近，葉凱獲得後就從未啟動的蜘蛛感應突然自動激活。葉凱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技能集中在了小男孩發出古怪機械聲的肚子裏。
“炸彈。”下意識的啟動了生命視覺界麵，Cortana比葉凱更快分辨出小男孩肚子裏的是什麽東西。知道自己可能隻有一兩秒時間的葉凱伸手抓住對麵的紅雪，單臂用上全力將猝不及防的紅雪遠遠的丟出了餐館。與此同時他的裝甲就在Cortana的控製下傳送到他的身體上，幾乎是能量護盾剛剛啟動。眼前一副饞摸樣的小男孩就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消失，威力驚人的炸彈中爆出的火焰直接吞沒了整個餐館，和餐館並排的整行建築瞬間全數被烈焰和衝擊破吞沒。
在被爆炸徹底摧毀坍塌的建築中，一身裝甲的葉凱邁步走出烈焰和濃煙滾滾的廢墟，裝甲外的能量護盾在外力的不斷衝擊下顯現出淡藍色的能量光芒。
而被他扔出餐廳的紅雪雖然躲過了爆炸的殺傷範圍，但是也沒落得安生。十幾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和孩子舉著各式的槍械正在對他圍攻，而多少對婦女和兒童有些下不去殺手的紅雪正在狼狽的應付。
“他們都像木偶一樣被控製了······”Cortana歎息的說道。
“這是一座木偶之鎮，隻不過木偶都是活生生的人類。”葉凱接過Cortana未完的話說完。然後狠下心的他雙手張開，離子步槍噴射出密集的火力網眨眼之間將圍攻紅雪的人偶們全數擊殺在地。
“這很可能是未來和思想者一戰的預演，如果你現在對這些陌生人都下不去手的話。麵對真正的思想者，你要怎麽辦？”葉凱走到正一臉不忍的紅雪麵前問道。
“我的本心告訴我，我不願意殺死這些弱小的無辜者，所以我不下死手。但是如果麵對造成眼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會手軟。”紅雪將自己的兩把飛劍同時運起後冷冰冰的回答。
“那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到天上去。我來把那隻老鼠逼出來。”葉凱收起裝甲後盤膝在屍橫遍地的戰場坐下後說。紅雪看了他一眼後點點頭，駕馭著黑色飛劍衝天而起。
盤膝坐下的葉凱很快進入原力冥想狀態，他的原力感知如同無形的大網向整個大陸上散發出去。但是他並不是在尋找什麽而是在這恐怖的範圍內發動了痛苦汲取，在生靈稀少原力感知受限的迷霧星球全力發動痛苦汲取就可以製造出足以籠罩祭台的痛苦火焰，那在整片大陸億萬生靈的痛苦供應下葉凱的痛苦之炎有多麽可怕，連Cortana都沒有辦法估計。
如果不是天賦意誌、精神力場和心中的怒火三重加持，葉凱的意識幾乎在滔天巨浪般的痛苦中一觸即潰。但是在這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中，葉凱的痛苦之炎也被加持到了可怕的地步。無數黑炎組成的龍蛇從葉凱的體內衝出，衝向那不知道潛伏了多少木偶的小鎮。
天空中的紅雪臉色蒼白的看著不受任何阻礙在小鎮中不斷擴散的黑色火焰，聽著那火焰到處不斷傳出的嘶吼和哀嚎。曾經親身經曆過這黑色火焰可怕的他可以感同身受的體會到火焰中還在嘶吼居民的痛苦，而不知不覺中心中曾有過招攬葉凱的想法也煙消雲散。他當然清楚葉凱的做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這畢竟和他心中的大道不和，而道不同則不相為謀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則。
痛苦之炎的靈魂焚燒簡單但是有效，火場籠罩了麵積不大的小鎮後十幾秒，小鎮中現有的一千五百三十七名居民已經全數死去。而在葉凱籠罩整個小鎮的痛苦之炎中，那不遠處唯一的一個黑炎無法侵入的區域就成了最顯眼的目標。
“出來吧！”身受無數痛苦的折磨臉色蒼白的葉凱結束了痛苦汲取，然後他把所有的黑炎都集中在了那個空白的區域上。以不屈的意誌支撐，葉凱艱難的站起。裝甲上身後升空的他火力全開，配合黑炎的圍攻。
鋪天蓋地的炮火中，目標區域的三層小樓被碾為平地，一個麵容清秀的棕發男子出現在廢墟中。伴隨著棕發男子高抬的右手，一個金色由多邊形一層層重重套合而成的力場將所有的攻擊阻隔在外。
“C級技能心靈護壁，你就是思想者。”空中認出這是什麽技能的紅雪戰意衝天。
“應該是來自EVA世界的絕對領域，又被稱為AT力場。”同樣進行能力辨別的Cortana也在葉凱心中給出了她的答案。
“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號，卻還不有多遠跑多遠。現在的新人真是不知死活啊！”遮擋了葉凱所有攻擊的金色防禦力場在攻擊結束的同時消失在了空氣中，自承身份的棕發男子發出莫名的感歎。聽到這句話Cortana不為人察覺的皺了皺眉。
“等你的真身到達後再說大話也不遲，酒神出.天罡戰氣凝天劍。”又把紅色酒葫蘆拿出的紅雪飲下一口酒後噴出一陣血霧。而天空中驟然成形的巨大酒神融合血霧和紅雪手中白色飛劍中射出的金色劍氣後，一道金紅色的三丈長短幾乎凝成實質的劍氣帶著破空燃起的藍色火焰轉瞬之間就射到了棕發男子眼前。金色的力場受激再現，但是眨眼間就被劍氣突入一半。
另一麵的葉凱已經完成了主炮充能，而且炮彈出膛的刹那間在意念轉換係統下，他的怒火和進攻意識轉化成驚人的能量加持在了炮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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