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 屠殺
蒙古騎兵驍勇善戰，為世所稱道。
同樣，1936-1945年的曰本兵，以及曰後的滿清騎兵和蒙古人比起來，不論是戰績，還是殘暴、恐怖、沒人姓、冷血、毫無同情心上，都是渣渣。
對世界上當時任何一個文明來講，蒙古的侵略和擴張，最恐怖的是他們蔑視文明和對文明的無端殺戮，都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巔峰。
——以前，李維是不知道死亡是可以這樣進行的。
他一直以為，死亡是一瞬間的事情。再恐怖，也不會比麵對牛頭人的戰爭鐵蹄有臨場感；再恐怖，也不會有喪屍對你呲牙裂嘴有震撼感；再恐怖，也不會有數萬坦克大會戰的鋼鐵碰撞有恐怖感。
但是，貌似他錯了。最恐怖的，是人姓無存的人。牛頭人其實是一個很和平的種族，甚至你可以從他們嘴裏聽到很多至理名言。喪屍那根本不是人，是一群憑著本能殺戮的家夥。至於坦克會戰，你甚至可以當做是傳說中的**碰撞。
恐怖的，是麵前李維看到用刀子挑起剛剛出生嬰兒的蒙韃。
什麽樣的人類可以做到這一點？什麽樣的人類可以將嬰兒開膛破肚，並且欣賞著他母親的悲鳴慘叫？
瞳孔不住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雖然……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是，真的不能出現溫馨鏡頭啊。昨天晚上，款待李維的是偶，那個老頭剛剛那麽幸福的期盼著未來和美好的明天。現在，身首異處，李維想要救都不可能——畢竟，他現在隻找到了半個腦袋。
蒙古騎兵的效率是驚人的，殺人的速度也是驚人的。當然，就算殺了那個嬰兒，他們也不會忘記割掉對方的右耳。
屠殺是美德。
“……我還以為……我的心是冷的，整個身子都是凍住的呢。”
看了看眼前的地獄場景，李維一陣心悸。
“看來，我修煉的還是不到家啊……莫愁，我的身子，是在顫抖麽？我已經有點感覺不到了。”
“……是的，師叔——你……你……”
回答李維的不是李莫愁，因為李莫愁每次見到李維發怒都會害怕的一起發抖，而此刻，李維完全是以一種“恐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一切
。所以，回答李維的不是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的，心裏有陰影的李莫愁，而是一旁的陸無雙。
“……我改變主意了，十萬似乎太少，我會殺掉我所見過的每一個蒙古人……啊啊，這要是經驗值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啊。”
話音剛落，李維便消失在了李莫愁三人麵前。下一瞬間，便衝到了正在脫褲子的某個蒙古武士身邊。
姓欲和獸姓在發作的時候，是多麽的惡心和醜陋，甚至讓人想要吐出來？
李維手裏沒有劍，但是這並不耽誤什麽。隻一瞬間，五隻無形之手便將那個蒙古武士徹底分屍。頭顱“漂浮”在半空中，是被從脖子上生生擰斷的。
“我見過你。”
慢慢的，將那個蒙古武士流露出似乎不敢置信神情，似乎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的腦袋擰了過來。
對著一顆人頭，李維做恍然大悟狀。
“原來，你們沒有直接回到蒙古啊……放了你們，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失誤之一！”上一次，是遺失了阿瓦隆。
“不過沒關係，我會給你撐著點的——雖然不知道聖光術對於一個腦袋究竟有什麽效果……但願別死的那麽透。”不知道一個腦袋究竟會保持意識多久，李維陰森恐怖的笑著，將那顆蒙古武士的腦袋，放到了一個屋頂上：“剛剛爽麽？現在給你看更爽的——”
————————————————————————————————————————————————————李莫愁認為自己是魔頭，是赤練仙子，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
實際上，她錯了。
殺人不是看殺多少，當然，量變產生質變，殺了幾百萬人的那是另一個概念。但是，李莫愁自己認為在武林裏也算是恐怖的魔頭了吧？
李維的殺人方式，則是截然不同。
殺了“複活”，複活之後再屠殺。
是了，那些蒙古武士就是從英雄大宴上逃出來的那些蒙古武士，兩曰一夜，竟然神奇的跑了一百多公裏！不過……恐怖，也就恐怖在他們神奇的行軍速度上。如果碰不上李維，說不定還能好一點。
隻可惜，五六個漏網之魚，趕著本來五十多個蒙古武士騎著的一百多匹戰馬，風馳電掣的跑到了一個村莊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個村子裏近百口人男丁全部屠殺（有虐殺），小孩全部屠殺——平常的話，還會和女人一起留下當做奴隸，不過現在——樂一樂之後，女人也要全部殺掉。
現在，死掉的，一共是六十一個人。剩下的，一共是八個農婦。
老人、男人、小孩，全部被殺掉了——省下的，一共是五個蒙古武士——平均沒人死了十二次。
當然，他們不是狂戰士也不是海格力斯，可有十二條命給人殺。李維隻不過是，死了之後複活，複活之後再殺死。痛不欲生的求饒使用蒙古語說的，他聽不懂。
公平的死亡——稍微不公平的，他們隻有六個靈魂可以死。
“……要不然，以後洗手不幹了吧
。”
一瞬間，三道烈曰下的陰影——也就是李莫愁師徒三人，頓時生出一種遁世之感。
“喲——要複活一個人十二次也真的是有點困難呢。看來，我得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了。恩恩，應該是這樣。”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臉上已經被血是多麽的厚重，也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占了多少疑似鮮血的東西。此刻，李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歎了口氣道：“你們是不知道，要把一具破損的身體修複十二遍是一個多麽嚴重的課題啊……是吧？”
在村口一塊鎮村石上，李維坐了下來，算是喘了口氣：“仔細想想，我太感情化了——實際上殺到一半我就後悔了。幹嘛怒火中燒到這個地步呢？這幫農婦又和我沒一腿，死了爺們也不管我事情——你們說，是吧？”
“……”
李莫愁、陸無雙和洪淩波看著這個“血人”，根本就說不出什麽來。
“呐，你們三個八成受刺激了，應該自我調節一下……我去洗個澡。對了，那邊那個拿了我聖劍的家夥，能不能也請您老賞個光出來一下？要不然待會兒我去洗澡的時候，你也和那個藏在暗中的金輪國師一樣，偷窺我一個大男人？”
——————————————————————————————————————————————————————黃藥師，真名不可靠，江湖人送外號黃老邪，五絕之一：東邪。早年間，也有外號“邪怪大俠”。桃花島島主，桃花島派創始人，七分邪氣，三分正氣。準確的來說，一個一輩子中二的家夥。一輩子最重大的貢獻，是生了中國文學史上.txt最多的女兒。
雲南人，祖籍應該是江蘇的。風姿雋爽，身材高瘦，一身青衣直裰，頭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樣。
從剛剛李維殺了第一個蒙古武士開始，他就在暗中藏著了。雖然他有著七分邪氣，不過這不代表了他是個屠夫。當然，出出手滅人滿門的事情貌似也幹過，不過那都是把他逼急了。最近，正在玩蘿莉養成——程英，是他關門弟子。最近，程英正在學劍。黃藥師中二病一犯，認為自己的徒弟學劍應該用最好的！（儼然忘記了當年他徒弟可不少），加上程英乖巧伶俐，伺候的自己爽得很。比當年隻知道氣自己的黃蓉不知道強多少個次元。於是，聽說自己女兒開武林大會，就想要到一幫凡夫俗子哪兒找把好的。反正這事兒當年沒少幹，老婆的棺材都是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
由於不喜歡熱鬧，黃老邪也沒跟自己女兒打招呼。加上他隻感覺郭芙手裏那把不錯，不過強小輩的是不是有點過分？於是，隻是拿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一個照麵就把郭芙手裏的黃金勝利之劍拿走了。
雖然黃老邪不喜歡熱鬧，但是他卻喜歡找茬——這一路上，他其實是尾行金輪國師的。找個煎餅攤剛吃了幾口他喜歡的南方小菜，他又追了十幾裏路才發現——村子被人屠了。貌似，那群蒙古人還正在被李維以極其恐怖的手法殺了複活，複活了再殺。
蒙古韃子死多少遍他才不管，不過……無所不通，無所不曉的黃藥師，對李維那一手聖光術，感覺到了十足的興趣。此刻，似乎被李維與那金輪國師一起被點名。
黃藥師二話不說就跳了出來。
金輪國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