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章 引導真實的謊言（中秋快樂~）
法貢森林作為中土世界最古老的森林，早在太陽和月亮誕生之前，樹胡和其他樹人就已經在守護中土大陸的森林，古老的力量甚至是在魔苛斯與諸神的戰役中也能夠保持安然的地位，區區一個連嘍囉都算不上的薩魯曼要想將他們摧毀是絕對不可能，但是白袍巫師擁有能夠做到僅靠力量無法完成事物的智慧。
他在進入法貢森林時與樹胡達成了「薩魯曼可以自由穿行於森林」的誓約，以至於即便他在艾辛格主動砍伐焚燒法貢森林甚至進攻樹人，在原劇情中是直到皮聘和梅裏兩個哈比人揭穿謊言說服樹人們參戰為止，哪怕森林中的樹木因為遭受的痛苦變的狂野危險，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內心充滿了敵意，眼中充滿仇恨，法貢森林的主人樹胡也依舊恪守著「樹人不插手人類與巫師的戰爭」的原則，或者說是被幾乎就是謊言的誓約所束縛，眼睜睜的看著白袍巫師以樹木們的生命點燃工業之火，卻隻能夠純粹的積壓著自己的怒意……
然而再完美的謊言也終究是謊言，所犯下的罪卻是無法改變的真實。
在蕭嵐到來後的這個世界裏，皮聘和梅裏並沒有加入到魔戒遠征軍，自然也沒有被強獸人擄走再巧合的被蘇醒的樹胡所救從而說服他們，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這是隻有他們才能夠完成的事。
並不在薩魯曼所立下的誓約範圍之內，蕭嵐在以最關鍵的一個點撥動了早就被薩魯曼的作為徹底激怒、但迫於誓約束縛無法發作的森林，讓自然之怒在卷動天地之威的洪水與狂風驟雨之中得到完全的宣泄，一舉的衝垮了被鐵與火所充斥著的艾辛格與保護他的奴隸和士兵。
而在自然的怒火慢慢淡去之後，尚未看到結果魔人做了一件事。
——拔劍，踏步。斬。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揮落的漆黑劍鋒看似沒有任何威勢，就像是一擊什麽也沒有砍中的虛招，但是周圍原本流動著的風突然停止了……
不，或許不僅僅是停止，而是歸於空洞的虛無。
大氣中若有物體在高速移動，它的後方會形成空氣來不及填充的空隙，進而卷動足以粉碎一切的真空氣刃，而蕭嵐的這一劍所劈中的並不是空氣。而是在虛無的視界中那奧薩克塔周圍近似固有結界的「場」與自己身上爆發出的「域」碰撞摩擦激起的界之傷跡，在「無」的力量將世界歸於暫時的虛空即刻，一陣幾乎要把周圍的世界全部都破開撕爛切碎的無比劍氣猛地以千百倍的威勢逆卷而上——
並不打算親自去嚐試奧薩克塔的領域是否已經失效，他僅在巫師塔的攻擊範圍之外發動了如此的試探一擊。
但即便隻是試探的一擊，那光景也足夠奪人眼球。
空氣碎裂的巨響猶如一個把天都拉破的霹靂。被破碎斬裂的空氣被帶動，劍氣的周圍形成了無數大小不一的龍卷，仿佛天都真的被這一劍劈碎。脅裹了無數咆哮龍卷的這一劍就這樣帶這破碎的天空凝聚著「無」的力量精神如同一道銳利猛烈無比的狂雷狂劈而下！
岩石、木架、流水、鋼鐵、屍骸、阻攔在這一劍前的所有一切都在瞬間粉碎，散落漫天的碎片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與空中的龍卷剛剛混雜碰撞在半空又繼續再碎成粉末，然後碎裂出的碎片也繼續碎，卷動虛無之息的劍鋒與界域碰撞摩擦撕裂的傷跡重合疊加在一起。將這整片空間的所有全部都斬碎、絞碎、不停的碎、碎了又碎……
唯一沒有碎的是就是在這風暴中依舊屹立不倒的奧薩克之塔，即便高塔周圍的地麵都已經碎裂成無數幾乎不能再碎的細末飛走，露出那與整個山體連成一體的黑色基座，但這座被古老魔法保護著的高塔別說破碎崩裂。根本就是連一絲的顫抖或晃動也沒有發生！
接著風寧息了，肆虐的劍氣也已經停止，突然間一切都沉寂了下來。
“……你隻是在白費力氣，你不可能攻破奧薩克之塔！”
高塔上傳來尖厲的笑聲。即便那咆哮的劍氣才從麵前卷過也毫發無傷的白袍巫師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暗中的放下了在看到那劍氣逆卷而來是提起的一顆心。
但是蕭嵐並沒有理會這蠱惑的話語。看著那正視著自己的薩魯曼，他露出了一個不可名狀的笑意。
“那可未必。”魔人輕輕的說，因為他在剛才有清楚地捕捉到，那表麵由無數符文圖案織成的光芒，在這虛空風暴之中稍稍的黯淡了一下。
“防禦的效果還在，至少巫師塔的本體不不會因為城破而失效，”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他看著高塔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但即便是理論上最強的「空間遮斷」也有隻能解放瞬息的局限，如果你的最後手段就是這個烏龜殼的話……你已經完了。”
話音落下的即刻，第二劍已經再次斬落。
並非是如第一劍一樣宛若毀天滅地的劍氣風暴，魔人隻是將手中的劍倒轉成了反握，同樣輕飄飄的一劍刺入了自己所站的地麵。
明明是堅實厚重的大地，但是落下這第二劍就像是刺進了一團空氣，什麽也沒有觸及到似的直接沒入到了地麵之下，在即刻掀起了一陣宛若從地麵之下迸發出來的極光——
這一劍詞中的不是什麽實物，而是在虛無視界中本質的存在。
雖然他尚且無法捕捉到奧薩克塔的“目”，但是巫師塔所立足的大地卻並非如此，魔人清晰地看到了地麵之下那有無數的“目”所交織而成的線，看到了那無數線段糾集起來的最密集之處也是最關鍵之處，卷動虛無的一劍精確地刺入這最強最緊密的一點上，從根本的存在層麵瓦解著整個結構！
大地裂開了，以禁忌之劍刺入的位置為中心，幾乎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痕如蛛網般迅速的蔓延擴散開來，虛無引導的破滅之光四下奔走，地麵崩裂，飛起，空氣爆裂，粉碎，這一劍的力量讓整個艾辛格一時間都如同天崩地裂，而盡管在這風暴中心的巫師塔依舊沒有絲毫受損，那表麵的符文光輝也因為沒有受到直接攻擊而黯淡，但是蕭嵐這一劍攻擊的目標是巫師塔紮根的地基……魔法陣不可能一直延續到地底盡頭，如果鏈接的地脈被瓦解損毀，失去能源的巫師塔會不攻自破吧？
讀取到敵人做法的薩魯曼頓時慌了，但是他並還不至於什麽也做不到，看著起身拔劍打算再度揮出第三劍的魔人，他在咬了咬牙後突然高聲喊道，“如果我被擊敗，你也將遭到滅亡！”
這應該是一句色厲內茬的威脅，但是聞聲的蕭嵐臉色卻是在瞬間變了，連手中即將揮落的第三劍也猛地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聲音。
“薩魯曼不得戰敗，否則抹殺。”
這確確實實的就是主神的聲音，蕭嵐可以保證他沒有被催眠或者欺騙，隻是雖然這無論怎麽看都應該是一個謊言，但是他卻不敢去用自己去挑戰“抹殺”這個字眼。
至於這究竟是為什麽，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主神空間的技能血統數不勝數，頂端的s級雖然也依舊不少，但是卻相當明確，其中“言靈”的終點有兩個分支，一個是出口成真修改世界，以意誌扭曲現實的「大預言術」，另一個就是無關物質的純粹精神層麵，直達根源足以催眠世界本身的終極能力「偽神之書」，某種意義上也可以叫做「引導真實的謊言」。
於是魔人眯起了眼，他輕輕的說，“任何力量都需要支付代價，隻要不被揭穿就是真實的謊言，必須要以同等的誓約來維持……”
“做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你用什麽來維持這個謊言？該不會是「除非我的軍隊被完全摧毀」吧？”
ps：??感謝流雲月夢的打賞與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