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無法實現之夢
方銳看著窗外來往的人群，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裏是一家咖啡廳，由於接近聖堂教會，所以方銳在這附近休息。這裏是新都，離深山町比較遠，必須要通過冬木大橋才能夠過去，當然有飛行能力的自然不用多說。
冬木教會已經是一片荒蕪了，政府似乎受到了某些暗中勢力的控製，一時間也沒有去管理這裏的廢墟。先知者隊的進攻導致了這個教堂的毀壞，而且奪走了言峰璃正的十幾枚令咒。雖然方銳能夠通過賢者之石來模擬令咒，但是他的手裏沒有任何一個英靈，令咒對於他來說也是多餘的，僅僅是來預防衛宮切嗣的死亡而已。
聖杯戰爭的前戲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就是連續戰鬥的高氵朝了。而且，一切都會在冬木大橋那裏結束。時間已經足夠了，caster不會再等待了，接著，冬木大橋出現的魔物就會變成所有一切的導火索！
不要期望輪回者們會按照劇本的設定套路來，那裏的戰鬥必然會是一切的終結。輪回者的耐心都很小，隻要一點點的引導，他們就會開始最為極端的殺戮，在將對手終結之前，一切都不會結束。
而對於方銳來說，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也拖得十分久了。本來以為會按照劇本上那樣，僅僅隻有七天的時間，但是已經過了這麽久，才剛剛出現了將要結束的跡象，一切顯得都是那麽的難熬。
方銳放下手裏的咖啡，看著走進咖啡廳的saber，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明真意的笑容，然後揮了揮手，示意saber過來。
saber穿著的正是那身黑色的西裝，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她比起大部分的男性都有魅力。起碼在這個咖啡廳裏麵，將目光投射到這裏的女性，沒有一個是看著方銳的。
她皺著眉頭，走到方銳的身邊，帶著幾分冷峻，冷聲開口說道：“那麽，這一次叫我出來是為了什麽？”
方銳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saber坐下，saber看著他，在這張人畜無害的笑容背後，卻是無數生命的詛咒。她皺著眉頭，終於還是坐下了。
看著她坐下來，方銳開口說道：“saber，和我締結契約如何？”
saber霍然色變，臉上寫滿了憤怒，她憎惡地看著方銳，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說道：“你以為我是那種會背叛的人嗎？”
方銳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為過。”
saber怒氣更甚，她咬著牙冷聲道：“那麽，你是來羞辱我的嗎？！！”
方銳依然是搖晃著腦袋，然後平靜地開口說道：“不是，但是，衛宮先生卻是一個隨時會背叛的人。”
saber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冷冷說道：“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妄想用這種方式來汙蔑別人，真是愚蠢的家夥。”
saber說完，轉身便走，方銳依然帶著笑容，淡淡地說道：“是嗎？阿爾托莉雅小姐，你真的以為我是這麽愚蠢的家夥嗎？真的以為，我會毫無理由地去汙蔑一個人嗎？我的神王陛下。”
聽到了方銳的話語，saber不由得停下來腳步。雖然知道方銳並不是那中愚蠢的人，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而且，還是來自於那個為了得到聖杯而不擇手段的男人，這一切，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呢？假如聖杯僅僅隻是一件強大的武器而已呢？”方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saber轉過頭來，她看著方銳，看著他那一臉微笑的麵容，突然握緊了拳頭，朝著方銳的臉頰用力地打了過去。方銳的速度何等恐怖，就算是真身的速度，也已經達到了0.5馬赫，身體素質是普通人的百倍不止，就算是英靈，也根本不可能打中他。但是，他居然躲也不躲！
saber這一拳雖然有留手，但是力量依然是大得驚人，方銳被一拳打倒在地，背脊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被固定在地上的桌子居然被一下子打翻了過來。周圍的人立刻發出了驚呼，咖啡廳老板更是心裏隱隱作痛。
倒是方銳依然帶著笑容，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疊鈔票，然後帶著一臉抱歉的樣子站了起來。他對著老板晃了晃手裏的鈔票，然後放在身後的座位上，笑著說道：“對不起大家了，我女朋友發了點小脾氣，大家的這杯算是我請了，剩下的就是陪給老板的錢了。”
店老板立刻鬆了口氣，那一遝錢起碼有著十幾張，而且還不是日元，似乎是美元的樣子。花花綠綠的富蘭克林先生看上去有著差不多幾萬，這筆錢別說是一張桌子，就算是把這個小店買下來也差不多了。
將錢放在這裏，方銳立刻牽過saber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帶著她向外麵跑了過去。
一路跑到了另一條商業街，方銳才停下腳步，然後看著saber說道：“那麽接著我們的話題吧！說說為什麽衛宮切嗣最後會叛變的原因。首先，你清楚他的目的，或者說夢想嗎？”
saber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的話，愛麗絲菲爾已經告訴我了，他是想要創造一個沒有血和淚的世界。這一點的話，他卻是十分的努力，而且他的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雖然他有些不擇手段，但是唯有這一點，他是認真的。”
方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一點是完全正確，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在最後放棄了聖杯。”
saber皺著眉頭，低聲喝道：“你又是在愚弄我嗎？”
方銳搖了搖頭說道：“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假如聖杯僅僅是一件強大的武器的話，會怎麽樣？”
saber不解地看著方銳，冷冷地問道：“強大的武器？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方銳歎了口氣，看著saber，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說道：“字麵上的意思，聖杯並不是什麽萬能的許願機，相反，它是一個給人帶去絕望的源泉，一切你想要的願望，在最後，都會以毀滅的形式實現。”
saber冷哼一聲，連辯解的心思都沒有，隻是鄙夷地看著方銳不說話。方銳輕笑一聲，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saber。
“在這一次聖杯戰爭中，一開始就出現了弱小並在戰爭初期就被擊倒的第八職階‘avenger’從者安哥拉?曼紐。”
“在戰爭初期，安哥拉?曼紐被擊敗後，其靈魂按照規則被吸入了聖杯之中。”
“關於第八階職的資料：第八職階“複仇者”的servant。真名為安格拉?曼紐。絕對之惡。人世間惡之總合。最古老的邪惡。但作為“魔神”的安格拉?曼紐是不能被聖杯召喚的，既然能被召喚就說明曆史上確實有個曾被稱之為“安格拉?曼紐”的人類——事實上隻是作為某個村莊瑣羅亞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紐的“象征”而被拷問的青年而已。”
“戰敗的安格拉?曼紐，其靈魂被聖杯吸收。本來，敗北的英靈將失去人格作為魔力被聖杯吸進去，但是安格拉?曼紐是一種集體願望，因此他一進入聖杯，就等同於許下了願望。而那時真正具有實現願望能力的聖杯把其作為願望來接受,發動了它的功效。結果，作為“人世間所有的惡”的安格拉?曼紐於聖杯內得到受肉，成為第三魔法——天之杯的成功例子。不過，這個受肉之身不是天之杯所完成，僅是其回複“殺盡人間萬物”的本來的屬性。也由與其被吸進聖杯中，而他的靈魂的存在是絕對的惡，聖杯的無色之力受到汙染，冬木的聖杯自此成為了惡性力量的旋渦。”
“第三次聖杯戰爭，是因為小聖杯(外表是實際的“杯子”)在戰鬥過程中被破壞的緣故，從而在沒有勝利者的情形下結束的“作廢比賽”；但唯獨“大聖杯的汙染”這一結果繼續為下屆以後的戰爭帶來影響。被當做會實現勝利者願望的萬能之器的聖杯，其機能在汙染之後也仍然健在。可是？那實現方式被加上了無盡的“惡意”。“肆意歪曲地詮釋願望”是小說中惡魔的常規手段。不過諷刺的是，讓這個聖杯變成那樣子的，正是產生出汙染源安哥拉曼紐的人類的惡意。”
“實際影響：對於想要實現的願望，最後都會被其以惡的方式來實現，最後導致願望呈現出極端崩壞的方式出現。”
看完了這份資料，saber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一份資料上麵顯示的內容如果揭露出來，估計聖杯戰爭會就此結束，魔術師們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所謂的“第三魔法奇跡”解體，結束這個禍害人類的“萬惡之源”。
這時，方銳接著說道：“這份資料是我從聖堂教會裏麵偷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在魔術協會裏麵得到的。可以說，上麵的內容是絕對真實的，不管你信不信，聖杯都不可能實現你們的願望。而作為絕對正義的化身，衛宮切嗣，在他得不到實現自己真實的願望的時候，聖杯這種可以導致大規模人員死亡的東西，就僅僅隻有毀滅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