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割地賣國
蕭遠山啊,當初在杏子林,聽了他的傳說,那確實是威力無窮的人物,按照當初的形容,他在喬峰剛剛出世的時候,實力幾乎便已經達到了六大絕頂的層次。如今三十來年過去,他的武功,隻能會更高!
寧王嫡子李信拜見過耶律宗真之後,轉身又衝金輪法王、歐陽鋒和玄冥二老行禮,態度極其恭謹。這小王爺李信生的風流倜儻、儀表堂堂,又是寧王長子,家世顯赫,偏偏又是彬彬有禮,說話極為得體,轉眼之間便與幾人前輩弟子的熟絡了。
李信與幾人打過招呼,最後卻是衝著李秋水深深行了一禮,道:“弟子李信,見過前輩。”
他執的雖然是弟子之禮,可是李秋水卻沒接他話茬,隻是膽笑道;“這可不敢當,你好歹也是位小王爺,就別自稱弟子啦。”
要是放在以前,李秋水可能還能多看他兩眼,可是現在,除了陳蕭外,其他的年輕人,哪能入得李秋水的雙眼?
她這話一說完,門外立時又傳來一把極中厚的男中音來:“怎麽,我家信兒,入不得李姑娘的眼麽?”
說話間,從門外走來一位國字臉龐、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
此人錦衣黃袍,氣勢非凡,不用說,這定然就是這次事件的真正內鬼,寧王了。這寧王李鈺果然不愧為天之驕子、國之貴胄,身形魁梧,眼神淩厲,雖是唇邊帶笑,顧盼處卻總是帶著淡淡的威壓,威嚴十足。
奶奶的,這幕後主使的狐狸精總算出現了。
陳蕭心裏先是一陣驚喜,旋即又有些迷惑起來。
今天能來這裏的哪個不是千軍難擋的人物?這寧王想要借刀殺人,能有這般容易?陳蕭心中隻想起了一個詞語,那就是與虎謀皮。其他人不說,光一個耶律宗真,就極其不易應付。說點托大的話,自己如今的練武天分,在金輪法王和歐陽鋒的眼裏,那幾乎可以說是無上的瑰寶,可是這耶律宗真竟然半點也不心動。
一是他對民族立場極為重視,要不就是他現在當真是已經沒有了什麽欲望了,名利權勢地位傳承全部都不放在眼裏。
對於這樣的人物,豈能隻是一個難對付這三個字能概括的?
他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隻是望著如今出現在這裏的敵對陣容,心裏當真是沒有半點勝利的把握。
因為來的不隻是寧王,他身邊赫然還站著西域國師鳩摩智!
鳩摩智一見耶律宗真,也是當即上前請安,道:“小僧鳩摩智,見過前輩。”
耶律宗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陳蕭則是看的滿頭冷汗。六大絕頂的鳩摩智都對這耶律宗真如此尊敬,其實力便已經是可想而知了。
如今周圍幾國,歐陽鋒屬於金國陣容,耶律宗真是大遼太上皇。金輪法王和玄冥二老同屬蒙古,李秋水是西夏王妃,鳩摩智則是吐蕃國師。
這幾個人就沒一個好擺平的貨色,綜合來說,在江湖上至少也是超一流高手的玄冥二老到了這個組合裏麵,那幾乎隻能算是墊底的選手,歐陽鋒稍微好一些,不過估計也就是醬油黨一名。
金輪法王稍微強上一些,算是輔助的主力。李秋水的真正實力與鳩摩智不相上下,或者稍微高一些,鳩摩智的火焰刀最擅群攻,至於最後的耶律宗真——說他能夠與黃裳一對一單打獨鬥,陳蕭絕對不會有半點懷疑。
難搞,這件事實在是難搞之極。
陳蕭也沒想到外族這一次居然有這麽大的決心,能聯合到這種程度。這些人一旦殺進皇宮,後果不堪設想——那些普通兵士遇到一個兩個還行,這七人齊出……他也隻能默默祈禱了——皇帝老兒,自求多福吧,小子隻能盡力而為了……寧王李鈺一進門,先是衝耶律宗真抱拳一禮,微笑道:“李鈺,見過太上陛下。”
雖然國家不同,不過耶律宗真再如何說也是大遼的太上皇,李鈺以晚輩禮節見禮,倒也不算是弱了身份。
耶律宗真倒是直來直去,絲毫不拐彎抹角,淡然點頭,隨後指著恭敬站在一旁的李信,說道:“恩,寧王,你今天特意帶這小子來見我,你是覺得他很好了?”
李鈺恭謹道:“在下也不知信兒是不是真好。不過我家信兒生的模樣俊俏,為人又懂禮節,將來要信兒繼承我的王位,也是不錯的。”
繼承王位?怕是將來繼承皇位吧?陳蕭心裏哼了一聲。今天雖然是初次見麵,可是這李信看自己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看向身旁的李秋水,看完李秋水回頭再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就不那麽友善。
吸——這小子該不會是有戀母情結吧?我靠,這個可真心怕怕啊!
耶律宗真又看了李信一眼,隨後想了想,卻忽然問道:“有何好處?”他這話問的突然,可是寧王李鈺回答的卻叫陳蕭暴跳如雷:“燕雲十六州。”
尼瑪你這是割地賣國啊我靠!
身為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大好青年,陳蕭最痛恨的是什麽?那就是割地賣國的狗漢奸!
丟人丟錢丟麵子丟身份,丟什麽都行,可是國土不能丟!一寸都不能丟!
在地球,每一次海裏的那個小島起了紛爭,陳蕭都是急的跳腳,甚至都恨不得扛槍就去那島上住下,可是你這倒好,一下就把燕雲十六州給送出去了!一過這十六州的地盤,到時候外族鐵騎直奔中原,一馬平川,你到時候還拿什麽跟人鬥啊?腦袋裏麵灌屎了嗎?!
可是當陳蕭暗中細細一觀察寧王李鈺的神色,心裏卻有大是奇怪。
這老家夥看起來挺有威嚴,長的也確實不錯,可是怎麽也不像是那種滿腦袋白食的蠢貨啊,他怎麽能許出這樣的事情來?在場這些人幾乎都是能代表一個國家的人物,當麵許諾,到時候若是不兌現,他非被這幾人給分屍不可。
可是就越是這樣,陳蕭便越是想不明白。
這寧王就算腦袋被門夾了,也不該昏聵到這程度啊。這裏麵有貓膩,肯定有大大的貓膩!
可是這貓膩具體是什麽,陳蕭卻又是死活說不上來。
這時候是不能再聽下去了,這種國家大事,自己一個傻小子在一旁偷聽,搞不好這耶律宗真忽然啥時候給自己來上一掌,把咱給拍死,那就虧大。
陳蕭趕緊搖著李秋水的胳膊,憨憨說道:“姐姐,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耶律宗真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在場人裏就陳蕭裝的這個傻小子來曆不明,他原本便打算找個機會一掌把他拍死,就算得罪李秋水也不是什麽大事。此時聽他主動要走,還是帶著李秋水一起,有李秋水在一旁倒也不怕他是內鬼,這才收了殺心。
耶律宗真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看向李秋水,微微點了點頭,道:“也好,秋水,你帶你這個傻弟弟到園子裏玩一會吧。”
說完又看向寧王李鈺,對他剛才的話也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去準備準備吧,今晚我們便行動。”
李鈺抱拳行禮,帶著兒子李信當即便離開了。
出了這棟小樓,李秋水拉著陳蕭的手,微笑道:“怎麽,覺得裏麵氣悶麽?”
陳蕭狠狠吸了兩口氣,隨後撓了撓頭發,說道:“那太上皇帝總會叫我喘不過氣,在裏麵呆著太無聊了,還難受,還是外麵好,嗬嗬。”他這話半真半假,氣悶是一方麵,最關鍵的是對方一會肯定要研究具體行動方針,自己這個外人多呆一會就多一分的危險,天知道那耶律宗真會不會對自己動手。
李秋水沉吟了片刻,忽然拉著陳蕭的手緊了一緊,隨後說道:“傻弟弟,今天怕是不能陪你玩啦。我們今晚便要行動,我現在必須得送你離開這裏,你安安心心的等上一晚。等到了明天一早,你到幾個城門處轉一圈,如果哪裏有‘逍遙’二字,那便說明我沒死,到時候你隻管來西夏國找姐姐我,若是沒找到這兩個字,那你便馬上離開這個城市,這個世界很大很大,以你的本事,到哪裏都不會混的差了的。”
她這話說完,還很怕陳蕭不同意,又捏了捏陳蕭的手,柔聲道:“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要忘記了,好嗎?”
眼看離別在即,這一夜過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將會變得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陳蕭也是心有戚戚焉,這個時候可不能再胡攪蠻纏裝傻充愣,當即正正經經的說道:“好,好,那我就答應姐姐好啦。姐姐,我雖然傻,可是大事上還是明白一些的。今天晚上姐姐你要是遇到危險,可一定要趕緊逃跑啊。小芳之前也不知從哪學來的一句話,叫什麽留得什麽山在,就不愁什麽的,反正就是打不過就跑的意思!”
李秋水撲哧一笑,愛憐的幫陳蕭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發,道:“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放心吧,姐姐理會得。”說著拉住陳蕭的手,兩人使上輕功,到了院子門外,李秋水見左右無人,將陳蕭向外一推,壓低聲音道:“記得,見了‘逍遙’二字,馬上來西夏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