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給這些弟子講完課程,陳蕭忽然看到人群中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閃,頓時喝了一聲:“阿紫,過來。”那道紫色的小小身影,正是阿紫。

阿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卻唯獨最怕東方玉。一聽陳蕭的喊聲,猛的一個激靈,隨後偷偷的看了東方玉一眼,這才忐忑的小心靠了過來,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等阿紫到了麵前,陳蕭伸手摸了摸阿紫的小腦袋瓜,問道:“這麽些日子沒在你身邊,武功練的如何了?”

說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人人都賣陳蕭麵子,阿紫卻是對陳蕭從來沒什麽好臉色,嬌哼一聲,嘟著小嘴說道:“這些破爛武功,都不好殺人的,不如使毒好用。”說著扭過頭去。

東方玉在一旁聽的生氣,便要出手教訓,卻被陳蕭擋了下來。隻聽陳蕭微笑道:“是嘛,使毒很好用?那你原來最毒的暗器是什麽啊?”

一聽陳蕭提起這個,阿紫頓時從懷裏掏出一根小小的銀針,道:“這是洪淩波姐姐教我做的冰魄銀針,你要不要試試?”

冰魄銀針?這玩意毒性確實猛烈,一般人中了,絕對抵受不住。

不過一般人是一般人,陳蕭是陳蕭,不可同日而語。

陳蕭接過冰魄銀針一下紮進自己手掌,嚇的周圍的人都是“啊”了一聲,隨後陳蕭將那銀針拔了出來,將手伸到阿紫麵前,道:“這東西很厲害麽?”

“當然很厲害!”阿紫等著打算看陳蕭好戲。可是陳蕭如今體內已經徹底的融合了仙靈丹,天下但凡毒藥便對他不起半點作用,這冰魄銀針自然也是沒有半點效果。

阿紫原本臉色甚是得意,心中還想“呆會你非向我求饒不可,到時候我也不為難你就是了”之類的,可是等了好一會,陳蕭的手上也是沒有半點異狀,這一下可是驚了個不輕,喃喃道:“這銀針是假的?不會啊,我做好這個仔細檢查了好些次。不可能有假啊……”她越想越不對勁。看向陳蕭,驚訝道;“你,你不怕毒?”

“對頭。”陳蕭點了點頭,溫柔的幫阿紫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鬢角。輕聲道:“這些東西都是外物。再如何厲害。總歸是有被克製的可能的。但是武功可不一樣,武功強一些,那就是強一些。武功高,行走江湖的時候心裏才有底氣。你這冰魄銀針雖然厲害,但是遇到武功高的,你如何刺的中他?如果刺不中他,你這毒針再厲害又有什麽用處?”

“如果刺不中他,這毒針再厲害又有什麽用處……”阿紫喃喃念著,眼睛越來越亮,她之前因為渾身都是暗器劇毒,所以這裏的人都讓她三分,誰也不敢和她比試,她便以為這是對的。可是等見到了陳蕭,卻終於發現她弄的這些原來都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遇到不怕毒的,或者遇到武功高的,她這些東西就算再練上五十年一百年,也不是人家對手。

“我,我懂了。”阿紫麵色黯然,從身上掏出不少的毒針毒藥,全部扔到地上,抬起頭來看著陳蕭,道:“可是我的功力太弱,我……我不想別人欺負我!”說著眼圈越發紅了。

其實阿紫說起來不過就是十四歲的小丫頭,如果放在地球正是叛逆期剛開始的時候,陳蕭對她倒也沒什麽太討厭的地方,畢竟誰都從這個時候過來過,當下仔細想了想,想來想去,倒還是逍遙派的武功比較適合她一些,不如幹脆把小無相功傳了給她,這套武功內力增長快,做為內力底子最好,而且關鍵時刻保命也是不錯的,等功力再深些,配合白虹掌,端的是厲害之極了。

當下陳蕭帶著阿紫到了一旁,將小無相功的內功心法穴位走向全部都告訴了阿紫一遍,奧妙之處細細分說。如今阿紫對陳蕭的話已經變得相當重視,此時聽了這套內功心法,牢牢記住,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也馬上便問。

小無相功的內力走向經脈穴位如何控製博大精深,當初陳蕭是完全跟著王夫人一點一點的學著過來,如今再由陳蕭傳給阿紫,便淺顯不少。

不過縱然是這樣,阿紫也修煉了七八日功夫,才略明其中精要所在。她越修煉便越覺得這套心法的精妙,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般,愛不釋手,日日習練。

說起來陳蕭自己的先天無極功教她也無不可,不過這套心法是自己立足的根本,自然是不能隨便外傳的,尤其是阿紫現在性格還沒定型,不像儀琳那般厚道善良,自然不能胡亂傳授。

時間匆匆,轉眼之間便一個多月時間過去。

這一個多月中,下山傳訊的眾弟子陸續回山,大都麵色大喜,向陳蕭回稟時說話極為敬仰。畢竟陳蕭如今身為玄天宗掌門,又有皇家背景,貴為皇帝欽定的太子皇兄,掌管江湖秩序,又是劍魔獨孤求敗的關門弟子,這個麵子誰敢不給?

隻有少數幾個回來後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倒不是受到羞辱,隻不過是到地方後沒見到人,怕回來陳蕭責怪罷了。

陳蕭也不細問,好言安慰幾句,要他們潛心修煉武功劍法,遇有不明之處,親自再加指點便是。

如此又過了三天,這一日玄天宗內可著實來了一個大出陳蕭意料的客人,竟然是之前一直在黑木崖修煉的遊坦之。

當日陳蕭聚賢莊不死,這遊坦之可居首功。陳蕭為感他救命之恩,帶他到黑木崖修煉武功打好底子,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事情一件接一件,這遊坦之便一直沒來得及回去看看。

卻不想今天他竟然自己來了。

陳蕭一見,當即拉著遊坦之的手到了臨時的會客帳篷坐好,早有門下弟子上茶,如今的遊坦之已經有點大人樣子了,嘴唇上麵生了淡淡的胡茬,長相甚是討喜。

陳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問道:“坦之,你怎麽下黑木崖啦,武功練的如何了?”

遊坦之撓了撓頭發,有些害羞的說道:“還行,還行吧,嗬嗬。陳大哥,這次是我大師傅叫我來的,我一想到能見到你,就急忙一路過來了。”

“哦,都有大師父啦?看來你小子師父也不少啊。”陳蕭與這遊坦之感情極好,這件事自然不能不關心,問道:“你大師父是誰啊?我認識嗎?”

——————————

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