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刀法

但女孩卻沒回答張辰的問題,隻問了一句,“什麽事?”就又低下頭去了。她聲音優美,但極冷淡沒有多少親近的意思。

張辰實話實說,“路過,能不能麻煩雲兩把劍給我們。”

那女孩這次連頭都沒抬,哼了一聲說,“我幾百個兄弟都不夠分。”

“我可以拿食物跟你換。”張辰身上還帶著一些巧克力。

那女孩這次抬起頭來了,冷冷的說,“這一片是我的地盤。看來你拿了我不少東西。”她接著冷冷的說道,“把你的武器和身上的東西留下來,我讓你們兩個活著離開。”

那旁邊的兩個黑衣男子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後,就接著收自己的東西。安靜,空氣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張辰的手暗暗的握緊了手裏的劍。看來局麵比想像的要遭。丁曉瑤這個時候在他的背後,離得比較遠。

張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麵前的黑衣女,這應該是個用劍的高手,但是真想在我這兒討便宜,也沒那麽容易。張辰這時受過兩遍《易筯鍛骨篇》的洗禮,其敏捷比普通人高出四成,力量更是高出六成。這種基本素質加上自己三級的《鬆風劍法》想從自己這裏討便宜也不會那麽容易。

那黑衣女生臉上卻波瀾不驚,看上去完全沒把張辰放在眼裏。

這時,那另一邊的兩個大漢這時已經把武器都收好了。其中胖一點的男子,衝女孩說,“苗大師,東西收好了。要殺了他們嗎?”他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張辰。他們說話的口氣似乎完全沒有把張辰放在眼裏的意思。

張辰嚴重的戒備,暗想,恐怕這個世界的現狀比我想像的還要黑。那個丫頭不知道是什麽來路,居然被稱作苗大師。女孩背著手,這時忽然衝張辰說,“你是用劍的嗎?”她的語氣似乎莫名其妙的緩和了一點點兒。

張辰警惕的看著她,嘴上淡淡的說,“學過幾天。”他一直在偷偷觀察周圍的環境,考慮在那個地方跟這女孩動手比較有勝算……

那女孩背後的兩個漢子這時都哈哈~!的笑出了聲,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

女孩這時背著手緩緩的走到離張辰三四步遠的地方停住了,用一種極高傲的口氣說,“你既然是用劍的,那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吧。”她語調冷漠的道,“你如果能在我手下走三招,我就讓你走。”

那兩個漢子的其中胖點兒的那個,一臉興致似乎想看熱鬧。而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瘦臉男子,這時卻出聲說,“苗先生,時間不多了。”這個人背上有一把槍。

他的話沒對小姑娘起什麽作用。

張辰在考慮她的話,這個人的劍法怕是非同小可。但說走三招,也是笑話。

所以他笑笑說,“如果我贏了,怎麽辦?”

三個人一齊哈哈哈……大笑起來,像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笑話。

那黑衣女孩笑得花枝亂顫,停不住。她笑了好一陣之後,才勉強不笑了,這時攤了一下手,笑眯眯的說,“好吧,你如果贏了我。我就跟你混,給你當仆人怎麽樣?”

那黑衣女孩的手原本背在背後麵,話音未落,突然伸手一劍斬向張辰。這一擊十分突然,而且極老道。張辰隻覺得眼前白電一閃。

他從剛剛起就一直在戒備,敵強我弱,不可能不小心。這一劍來得雖然突然,但他有準備,急往後退一步,同時用手裏的劍碰過去,想跟那小姑娘格劍。

雙劍相撞這種事,跟人的臂力有關。張辰自信在這方麵跟小姑娘比是有絕對優勢的。那姑娘的劍纖細修長,而張辰的劍卻是很寬大的硬劍。比力氣張辰肯定沾便宜。

但讓張辰有些吃驚的是,這丫頭的這一劍居然是虛的,他的劍格空了,而退的位置卻正好是小丫頭的下著。那一劍如電,斜斬張辰的右腿。

張辰心裏一驚,他反應奇快,把劍往地上**。小丫頭的劍居然又是虛的。這次一劍渺上張辰的前胸,張辰情急之下,握劍的手用力,把身體往上抬了半寸,一側身。十分勉強避過了一劍。張辰這個時候的敏捷已經比普通人高的多,饒是如此,也十分的狼狽。

這一招過後,張辰連著後退了幾步,跟小姑娘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黑衣小姑娘好整以瑕的背著手,並沒有追擊,她站在那裏有點兒興致的說,“許久都沒跟人交手了。看你的樣子還不錯。不過就這點兒本事,走三招都太勉強。還說想贏我,那可是作夢了。”

黑衣小姑娘的劍,很修長,紅色的護手,帶著一根藍色的尾翼。

張辰這時從地板上把劍拔出來端在手上說,“你偷襲在前。我隻是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不知道怎麽的,張辰總覺得這個丫頭的劍法,他在那裏看到過。問題是他從來沒跟人比過劍。這時心裏不盡疑問大起。

“噗,你還挻不服氣的。”黑衣小姑娘一笑之後,要出劍。張辰卻搶先出劍,施展《鬆風劍法》。這套劍法本就是跟人打的,虛實相接,連綿不絕,原本這些天打僵屍一點兒用不上。這時用上了,心說,“你嚐嚐鮮吧!”

“千針萬幻”!

這是鬆風劍譜中,張辰覺得對人最厲害的一招。特點就是虛招劍影多,幾十個劍影隻有一個是真的,隻要對手猜不透,這些虛影還可以連續不斷的耍,讓對方手忙腳亂。

張辰沒想到是他刺出的十幾個劍影,這丫頭隻是側了幾次身閃過幾個主要的,然後隻在張辰的眾多劍影中跟張辰碰了一劍。叮!的一聲,這劍剛好是張辰的實劍。這一碰之下,其它的劍影都消失了。

張辰頭上有冷汗,心說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麽來路,怎麽一下子就能看穿我的虛招?

而這時小姑娘已經嘻嘻笑著上來了。這是她第二次笑,聲音向銀玲一樣好聽。

“你真好玩。”黑衣小姑娘說著,劍已經淩空過來了。她身材嬌美如鶴。

張辰似乎又到了剛才被人壓著打的境地。張辰連續的堪堪閃過兩劍。卻完全還不了手。到第三劍的時候,那小姑娘一笑說,“要命的來囉。”

張辰剛剛的兩次閃避,已經勢子用老了,這一記,小姑娘的劍出張辰必然避無可避。從招式上講,這還隻是第二招,從形勢上看張辰幾乎必敗!

讓小姑娘出乎意料的是,她劍還沒出。張辰就跟她一齊躲開了。就好像張辰知道小姑娘會往這裏出劍一樣。

小姑娘一絲驚異,“你居然躲過了?!!”不光是她驚奇,連那在不遠處看比劍的兩個大漢都很驚奇。“苗大師這一劍居然被躲過了……”

“從來沒有見過能躲過這一劍的。”

其實並不是張辰能料敵機先,而是他已經想起來。這個劍法,他真看過。而且還看了好幾天——“苗人鳳的《苗家劍法》!!!”張辰居然發現有人在用苗人鳳的劍法時,心裏有多吃驚可以想像。剛剛就是按苗家劍法的後著,賭命躲過了一記。

“不過。”張辰暗想,“這姑娘的劍法跟苗人鳳的又有幾分不同,感覺上,有些地方使得不太純正。”

這些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想法。張辰閃過了第三次攻擊後,擰身要強攻回來。他心說,不能老被你打!他這次用的是《苗家劍法》中的“丹鳳朝陽”。

這一劍刺過去,那姑娘咦~!了一聲,“你怎麽也會這一招?”

張辰不答話,心裏卻在罵,我使得比你可正宗多了。那丫頭也明顯發現了。這時說,“你的好像比我好。你是在那裏學來的?”

張辰後麵就不再用苗人鳳的劍法了,這個劍法他原本就沒學全,對付黑衣小姑娘的《苗家劍法》用這個也完全沒優勢。他這時突然把招式換到《胡家刀法》上。這刀法他雖然沒有等級,但他“刀法精通”有5點。同時又看過三天苗胡二人拆招。而且他自己還把刀法中的大部分招式都默寫下來了。

所以他練的雖然並不好,但是拆小姑娘的招式卻剛剛好。

張辰咬牙說,“你再試試吧。”他躍起一招“縱橫螳螂刀”過去。

黑衣小姑娘反應奇快,立即搶在了前頭,出了一招“迎門反劈華山”。這一招張辰見過多次確實是用來破“縱橫螳螂刀”非常好。但是接著的就是張辰的節奏了。

他立即按胡一刀的招式出了一個反擊的“纏身摘心刀”。

黑衣小姑娘的劍,被他直接格在外麵,她一驚之下說,“這是刀法?不錯,破的好。”她接著讚道,“你這麽快就有應對之法了。不過……”她說到這兒咯咯的笑起來說,“劍可不是死的。”她突然變招,劍如弓弦一般,直刺張辰的左肩。

張辰一驚心說,“尼妹,這個小姑娘是個怪物嗎?這麽強!”那旁邊的兩個大漢中的瘦的那個看到這裏已經把腳抬起來了,準備走人。而胖的那個也拿手托著肩上的劍袋,看樣子也覺得該結束了,可以走了。

但張辰之前看過胡一刀與苗人鳳的比武,這小姑娘的劍法就算再強也是遜於苗人鳳的!!!

所以她這招雖變得奇,但張辰也看苗人鳳用過,應變之法他也熟知。他這時突然左手運劍,劍如刀劈。跟小姑娘交了一手,這次是胡家的刀法的“閉門鐵扇刀”。

黑衣小姑娘的劍這原是必中的殺招。這時叮!的一聲被擊開了,她驚退半步後,居然忘了再發招,愣幾秒後才奇詫的道,“……不錯!”

那旁邊的兩個大漢也是一臉的吃驚。他們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這個小姑娘跟人比劍了。對於張辰的實力,他們從兩人交手的第一合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而剛剛小姑娘的那一招已經是殺招,就算比張辰強的人,也不可能避得過。所以他們都是準備抬腳走人,這時卻呆在那裏,腳抬起來忘了放下來了。

小丫頭這時冷笑了一聲道,“破的好,不過你這刀法使得夠爛哪!這是第二招,下一招你準備輸吧。”

張辰心裏暗罵,老子今天第一次使刀法,爛不爛,你也奈何不了我!別說三招,我今天跟戰三百回合吧!累也累死你!拚體能張辰可不怕。

而且若論應變胡一刀的應變之精妙絕不在苗人鳳之下,這小姑娘隻要不小心了,就有機會敗於我刀下!

“如影隨形刀”是《胡家刀法》中的殺招。

小丫頭劍法極精,在張辰看來恐怕就算遜於苗人鳳,但也隻是略遜一籌!她立即出劍把這一招破了,但是張辰立即又有新招,接著破回去。

那旁邊的兩個黑衣大漢看到這兒,幾乎都是一頭的黑線,那胖子說,“這個人使得是刀法,用得極差。怎麽能跟苗大師打這麽久呀?”他旁邊背槍的瘦臉大漢,對劍法比旁邊那位要了解更深一些,這時卻不答話。他自然也看得出來張辰現在的用的是刀法。而且用得生疏得緊。從動作到意境全都走型了!而且從武功上講,這個小姑娘比張辰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但卻偏偏打不敗他。

張辰跟黑衣女孩在二樓的大廳裏,乒!乒!乓!乓!的你來我往的這麽打下去,從最初約好的三招,一直打到五招。最後打到十招上。小丫頭似乎陷在張辰這種古怪的爛招裏出不來,偏生又拿他沒法子。

她秀眉微蹙,額上見汗,咬牙說,“說你招式不熟吧,你偏偏見招就能拆。說你很強吧,偏偏每個招式動作都差勁極了,連最普通的練過幾個月的都比你強。”

黑衣小姑娘打到一頭的汗,可說香汗淋漓。她心裏的氣,也不是一點半點,最後氣得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