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她非常不甘心
君莫言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是心裏氣不過,而且易天那離奇的故事他也不知道倒底是真是假,有點摸不清情況。
不過想必易天真是沒有必要編這麽多的故事來騙他,他的所有股份都給了易天了,易天又何必花心再編一個故事來騙他?這樣做對易天並沒有什麽好處,既然他說木鎮遠沒有死,那見了木鎮遠就知道真假了。
“好吧,那我跟你走,去見他,如果你要是敢騙我,我跟你沒完。”君莫言說道。
易天也懶得跟他廢話,發動車繼續向聖母醫院開去。
到了聖母醫院,易天臉上被君莫言那一拳打得疼得厲害,他知道君莫言現在急於見到木鎮遠,心想誰讓你打的我,我就偏要拖你一拖,急死你活該。
易天慢條斯理地找醫生處理了臉上紅腫的地方,這才領著君莫言來到了木鎮遠的病房,君莫言開始時一直急著要見,但是真正到了病房門口,卻忽然怯怯不敢走進去。
“你進來呀,你不是不相信麽,你進來一問不就行了麽?”
易天對著站在病房門口的君莫言說道,但君莫言卻是遲遲不動,臉上表情複雜,看得出,他心裏很是慌亂。
“莫言,你進來,你進來我有話對你說。你不要怕,我沒事,我們也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清楚,我更不會怪你,你就放心吧。”
木鎮遠說話了,君莫言聽到木鎮遠的聲音,心想木鎮遠果然沒事,心裏輕鬆了很多,但是仍然不肯進去,站在病房門口,似乎還有想轉身走的傾向,易天趕緊上去一把抓住。
其實易天心裏是理解君莫言這種情怯的,馬上要去見一個被自己捅了一刀差點要了他命的人,而這個人居然是他的父親,而且這麽多年來從未親近過的父親,換作任何人,那也會情怯的,這種怯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是一種莫名的畏懼,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7Z小說?
“剛才怎麽說你不相信,還要打死我,現在來到這裏可以證明了,你卻想溜,這些事總得要麵對的,你給我進去吧你。”易天在後麵一推,再在屁股上加了一腳,君莫言被踢進了病房,顯得分外的狼狽和慌亂。
病**木鎮遠激動地直起身來,他的傷口並未痊愈,激動之下動作大了一些,他眉頭忍不住一皺,他看著君莫言俊俏的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君莫言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木鎮遠,木鎮遠呼喚了幾聲之後,他才勉強看向了木鎮遠,木鎮遠眼裏透出的溫情,讓他心裏一暖,他差點了要了他的命,但他卻還能用這樣溫情的眼光來看他,君莫言一下子相信了,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他相信這是他的親人,這是他的父親。
任何東西都是可以偽裝的,但唯獨這眼神是裝不出來的,眼神能真實地反映一個人的內心,他捅了他一刀,但是他卻能這樣地看著他,如果沒有血脈親情,是做不到的,君莫言相信易天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眼前這個躺在在病**的人,就是他的父親。
君莫言嘴唇動了幾下,但終究沒有發出聲來,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要他突然之間對著病**的人叫一聲爸爸,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雖然他在心裏已經叫了很多聲,爸爸這個詞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陌生得原來以為隻是傳說中的存在,現在卻真切地在他的麵前。
他的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但始終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說什麽,隻是看著木鎮遠,任由眼淚狂流。
木鎮遠也是眼圈一紅,麵對君莫言的眼淚,他竟然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是陪著君莫言狂掉眼淚,易天見這陣勢,知道自己應該回避一下,他輕輕走出病房,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易天打電話告訴丁劍鵬君莫言是木鎮遠的兒子,丁劍鵬居然表現得很平靜,他說他一直都覺得他們很像,但沒想到真的是父子。
的確,易天也沒有想到,他不知道金鳳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麽聯想到君莫言是木鎮遠的兒子的,應該是任久遠經常到孤兒院去看君莫言,這情況被副院長說與金鳳聽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金鳳那樣聰明的人,自然會意識到一些不對,把所有的一切聯係起來,再加一些旁證,讓她確定了君莫言就是木鎮遠的兒子。
金鳳知道這一情況後當時應該是欣喜若狂的,因為她知道君莫言在久遠電器就算是表現不好,但是依然可以賣一個好價錢,她可以用君莫方來要脅任久遠,也可能用來要脅木鎮遠,君莫言的存在一直被任久遠刻意隱瞞,他自然不想讓木鎮遠知道真相,所以金鳳可以以此事來要脅他,隻是沒想到君莫言幫她找到了更狠的證據,直接把任久遠投進了監獄。
用仇人的兒子來報複另外一個仇人,那當然是讓金鳳很樂意看到的事情,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她隻是隨口對君莫言撒的一個謊讓君莫言去捅了木鎮遠一刀,不過要不是這一刀捅下去,也許這真相也不會一下子就會浮出水麵,一切似乎都是冥冥注定了的。
鳳凰居。
易天,君莫言和丁劍鵬陸續趕到,金鳳讓他們來開會,他們好久沒有在一起開會了,他們是金鳳放出的風箏,金鳳本以為線會一直在她的手裏,但是沒想到這些風箏在飛行的過程中自己產生了生命,不再聽她的指揮,現在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
她不甘心,她要開會,要找回老大的控製權。
會議室裏誰也沒有好臉sè,隻有易天淡定一些,到目前為止,他是這幾個人最大的贏家,他手裏持有三個企業的股份,金鳳jīng心籌劃全部成了給他作嫁衣,他收獲很豐,但金鳳卻一無所得。
開賽的最初,應該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金鳳沒有想到,易天也沒有想到,他開始的時候隻是想著要盡量往上爬,爭取勝了丁劍鵬和君莫言,但是後來他發現勝了丁劍鵬和君莫言也沒有用,最後也隻能是傀儡,而且有可能會被投進監獄,所以才想著幹脆贏了金鳳,擺脫她的控製再說。
金鳳也沒有想到易天會變為主角,而且劇情都沒有按照她這個導演安排的去演,布景和燈光什麽的都是她在做,但易天卻在她搭好的台上演出了自己的大戲,完全沒有按照她的意願來演,前期還按照她的指示,但後期卻完全逆她的意而行。
那個最忠誠最聽話的易天,真的易了天,現在易天的身份從主角變成了導演,而把原本是導演的金鳳擠出了局,變成了一個觀眾。
這個變化讓金鳳幾乎氣得吐血,易天不但把這些股份都收入名下,而且還揭穿了君莫言是木鎮遠兒子的秘密,讓她最後的籌碼也失效了,她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技窮了,她根本想不到什麽辦法來挽回敗局。
雖然她非常不甘心。
四人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會議室裏沉默得讓人窒息,他們各懷心事,誰也不肯先說話,其實金鳳那強大的氣場依然還在,她依然一身黑衣美得炫目。
君莫眼偶爾抬起頭看金鳳一眼,那眼神裏不再是以前那樣隻寫滿崇拜,而是有了一些更為複雜的東西,這些東西金鳳無法全部讀懂,那其中包含的東西,也許君莫言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太過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