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發生了很多的事。

國師強梁禎羚回到了家中。

在門口,強梁侯就在等候著。

看見馬車漸進,強梁侯立即跑了上去。

扶著強梁禎羚走了下來。

“爺爺,今日朝上如何?”

強梁禎羚淡聲回道“進屋在說。”

說著兩人便走了進去。

強梁禎羚坐在正堂裏,雙眼有些失神。

“爺爺。爺爺?”

強梁侯坐在一邊看著他叫道。

強梁禎羚輕歎一聲,說道“將手裏的軍隊交出去,一會兒送到皇子府。”

強梁侯不解說道“爺爺,這這是什麽意思?”

“不必再問,你一會兒送去便可。我出去一趟,不必叫人跟著我。”強梁禎羚淡聲回道。

而後站起來,便走了出去。

強梁侯不解,疑惑。

強梁禎羚走了很久,微微抬頭,便看見那幾個大字。‘宰相府’

進去後,便看見院子裏非常大的墳墓。

來到墓碑前,坐了下去。

淡笑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身子骨沒我硬朗,雖然你比我大了許多,但我總覺得會比你活的時間長。你走的到很灑脫,什麽都不管,還真有些羨慕你。”

強梁侯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深深呼氣了一口。

輕笑道“現在這年輕人啊,還真是厲害。能力上都遠超我們那個時候。”

看了四周有些寒酸的房屋,輕聲說道“國師一脈要沒落。那些大臣也被換了幹淨。銘嵐家那小家夥夠決斷,一點沒有拖泥帶水的樣子。也希望他能把皇朝再次推向巔峰吧。”

而後慢慢站了起來,說道“我要離開正都,出去看看。突然發現,你住在這寒酸的地方,比我那的地方,舒服的多。這次你贏了。”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宰相府。

而就在墓碑的側方房間裏。妘寒看得一清二楚。

身後跟著葵七。安靜的站在他背後。

“近期將葵子從新安排好。監視所有大臣的一舉一動。爺爺和陛下沒有實行的計劃,我來做。雨杉一直憂心於這些大臣,但換血一步一步的來。”妘寒輕聲說道。

葵七輕聲說道“是。”

“還有,今日雨杉下的任命,被撤下去的大臣,要格外的監督。不要再生事端,讓這些人臨前還要翻騰一下不值當。”妘寒輕緩說道。

葵七點頭說道“葵七明白。”

妘寒輕聲說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葵七走後,妘寒透著窗戶看著外麵的墓碑,輕聲說道“放心吧,爺爺。我不會讓皇朝再次處在這種情況下。”

郤風明,回到家裏。

郤陽緊跟在後麵。

“收拾東西,離開正都。”

郤陽頓時楞在了那裏,沒有明白。

郤風明淡聲說道“陛下抹去了我的官職,再待下去實屬不安全。”

郤陽握著拳頭,站在那裏。

“我說的話,沒有聽清楚嗎?!”郤風明沉聲說道。

郤陽低聲說道“我不走。”

郤風明眯著眼睛看著他。

“我不走,您做到了今天的位置,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心裏清楚。既然您可以,我也可以。我要留在正都,將您失去的奪回來!”郤陽有些激動,看著郤風明。

“我失去的隻是我自己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郤風明平靜回道。

但對我很重要。我要留在正都。”郤陽沉聲說道。

郤風明沉默會,緩緩搖了搖頭,歎聲說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就要做好付出的代價。我離開正都,如果你走不下去,便來找我。”

郤陽的眼角有些淚水,抿著嘴。向郤風明深深行了大禮。

這一天,有些人走,有些人留。整個正都就像是換了一片天一樣。

銘嵐雨杉站在寢宮的大窗前,身邊站著銘嵐懿軒。

“大戰過後,又迅速將這些大臣換了一遍。是不是有些著急了?”銘嵐懿軒輕聲說道。

“您說過,長明國和滄月國發兵,就點燃了引火線。倘若下麵都是這樣的大臣,怎麽可能打的贏。隻是動了朝上的幾位大臣。一些大郡,小郡的郡主我還沒動。也是顧慮到,如果開戰,這些郡主會不會反我,也說不一定。一百多個郡,聯起手來,就算我有再多的兵又有什麽用。”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銘嵐懿軒抬手,拍了拍銘嵐雨杉的頭,輕笑道“有點皇帝的樣子,想的很周全。那你也想到了怎麽去做這些事了?”

銘嵐雨杉嘿嘿一笑,沒說話。

天逐漸暗淡了下來。

皇宮外的房屋被破壞了很多。留下一片片的瓦礫。

那麽多人死在這裏,走在上麵都會有些陰冷。

銘嵐雨杉拉著山夢焉的手,若無其事的走在上麵。

“這個時候還要聚一聚,是不是欠妥當。”山夢焉摟著他的胳膊,輕聲說道。

銘嵐雨杉搖了搖頭,笑道“這次大戰很多人都已經疲憊。如果沒有鬆緩下來,總有一天會累垮的。今天月色很好,出來聚聚,又有什麽不可。”

“好吧。”山夢焉輕笑道。

“再者說,今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這般放鬆了。”銘嵐雨杉輕笑道。

兩人來到距離皇宮很近的一家酒店內。

酒店外,大概將近五百名士兵將這裏圍了起來。

過往行人,敬而遠之。在背後議論紛紛的不在少數。

看著兩人走進。

所有人同時,恭敬的行禮,卻沒有說話。

銘嵐雨杉輕笑道“辛苦。你們是弓將軍的手下吧?今日沒有君臣之分,進來一起吃點。”

這時,一位像是將領的男子,走了過來。

沉聲說道“陛下,在下職責便是護衛您的安全。不可擅自離開。”

銘嵐雨杉無奈看了一眼山夢焉。

後退了一步,看著上麵燈火通明的閣樓。喊道“弓蘇戰。”

話音落地,就看一個腦袋從閣樓的欄杆伸了出來。

“讓這些人都離開吧,找個地方放鬆放鬆,你拿錢。”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弓蘇戰回道“知道了。”

而後看著那名將領說道“沒聽見這位大人說的嘛,出去吧,帶著那些活下來的將士一起去玩玩,算我的。”

將領隻好對著銘嵐雨杉說道“遵命。”

銘嵐雨杉笑了笑,而後走了進去。

一樓很寬敞,但一個人都沒有。

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來到而後的閣樓時,在場的所有人立即站了起來。

“參見,陛下。”

銘嵐雨杉緊忙噓了一聲。

“你們想讓別人也知道?今夜沒有君臣,我隻是銘嵐雨杉。”說著拉著山夢焉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說罷,所有人直起了腰。

桌子很長,有很多人。

有些生麵孔,

也有些熟的不能再熟了。

妘寒,奘庭陽,葵雪歆,古柯,弓蘇戰,秦蕭,元狄,那五位葵子,五位家主也來了,在角落裏,子曉躺在椅子上,一副要死的樣子。

銘嵐雨杉拿起酒杯,舉了起來。

輕聲說道“在場的這些人是新鮮的血脈,皇朝就要靠眾位了。雖然平息了內亂,但外敵也不容忽視。這杯酒,就敬給陛下,敬給皇朝。”

說著將酒灌入了口中。

接下來的十多個人,也都喝了下去。

銘嵐雨杉笑道“我還要說一件事,大家見麵千萬不要感覺到生疏。都知道我不是生活在皇宮的人,所以對於一些君臣禮儀我並不喜歡。大家竟然能為了同一件事而奮鬥下來,就是戰友。所以私下裏,就跟朋友一樣,不要有距離感。都明白?”

奘庭陽笑道“自然明白。什麽時候吃?”

銘嵐雨杉笑道“現在就吃。”

這麽多人,很快就被帶了起來。

大家吃的有說有笑。

五位家主在一起,一邊笑著,一邊簡單的吃些菜。

畢竟年齡在這,實在融合不到一起。

此時奘庭陽正拉著弓蘇戰猛地拚酒。

山夢焉被葵雪歆拉到一旁,不知在說什麽。

銘嵐雨杉坐在子曉身邊,誰也沒說話。

葵子表現的很老實。活了這麽久,什麽時候這樣放鬆過,一直都在心驚膽跳,生怕那天被發現身份,懷了事情。

奘庭陽摟著弓蘇戰肩膀,說道“喂,你這臉色的淤青是怎麽回事?那天也沒看見誰打你一巴掌啊。”

弓蘇戰輕輕碰了碰臉色的傷。

歎聲說道“你說呢,老頭子覺得我那天將他打昏,視為不尊,沒有讓他拚命,不義。打了我一拳,讓我長長記性。今晚得去皇子府對付一宿了。額可能會長住。”

奘庭陽無所謂說道“那就住唄,反正也不是我說的算。”

妘寒端著酒杯,輕笑道“要不然去我那吧,我天天一個人,整個院子都太安靜了。”

奘庭陽笑著看著他說道“你應該找個人陪你。”

“恩。這個人不可能是我”弓蘇戰打了酒嗝說道。

妘寒已經無語這兩個酒鬼說的話。

拿著酒壺,走到一邊。

這時候葵七跟了上去。

妘寒輕笑道“我好像一直沒有見過你摘下麵具過。今天主要是放鬆,別太拘束了。”

葵七回道“公子,大人吩咐過,對於我們這些人,臉是很敏感的。如果讓人知道後,就不好隱藏了。”

妘寒笑道“算了,喝酒吧。”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子曉瞪了他一眼,說道“別以為你當了皇帝,就可以隨意過河拆橋。”

銘嵐雨杉輕笑道“你是和學院對立是吧?”

子曉頓了頓,而後輕聲說道“也不是對立,隻是誌向不一樣。老師為了保護我們這些變異或者和五行以外的品器,退出了學院。學院覺得損了麵子,便一直追殺我們。”

銘嵐雨杉看著他,輕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等理由說服不了我。品器之書,學院應該有吧?”

子曉眨了眨眼說道“有。”

銘嵐雨杉輕笑道“有空我可能去學院,但和他們鬧得這麽僵,隻能先去找你們。”

“你別想把屎盆子都往我們身上扣。”子曉頓時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銘嵐雨杉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