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照耀在皇宮的陽光漸漸射進皇宮裏麵。

帶著一絲絲暖意。但這裏的人卻絲毫沒感覺到。

銘嵐雨杉的一句話,帶著可能性太大。

說挖你眼睛,定然挖你眼睛。

就像那天,兵部尚書一樣。說殺你,馬上就要你的命。

銘嵐雨杉的眼神淡漠的看著這位青年。也是長明國的親王。

年輕且有些張揚。

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態度。

但卻不會逢時取源,看不清時宜。

青年隻感覺到雙膝跪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頓時臉上集聚變壞。

猙獰看著銘嵐雨杉說道“本親王是長明國的來使,你竟然這樣對我,難道你要開戰嗎?”

銘嵐雨杉沉默看了他一會兒。

而後淡聲說道“開戰,你說的算?”

親王要緊牙口。

話卻沒說出口。

這個決定卻不是他敢做的。

後麵的思政大臣行禮說道“陛下,這位親王年齡還小,一些事情還不知深淺。陛下息怒。”

銘嵐雨杉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淡聲說道“年齡不是辦錯事的借口。看他麵容也有二十四五,一臉的桀驁不馴。我也在懷疑,如果你們真心來交談,能讓他來?難道長明國沒人了?”

思政大臣並沒說話,作為滄月國來使,也是為了和長明國的友誼,他說的已經夠多了。他潛入正都後,便接到通知,長明國來人。怎麽猜也不會猜到是他。

長明國的皇家本來人脈稀少。難道長明國的皇帝故意將他送入虎口?

青年跪在地上,眼裏有了怨恨。

這等屈辱他從降生以來都沒受過。

銘嵐雨杉頓了頓,淡聲說道“既然你們今日沒有商談的準備,就先退下吧。什麽時候商量好,什麽時候提前預約一下,最近我很忙,不見得有時間。走吧。”

思政大臣心裏歎了一聲。

行禮說道“是,陛下。”

說著,抓著這位青年站了起來。

青年冷哼了一聲。

便跟著思政大臣離開了這裏。

兩位走了很遠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其中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妘寒微微點頭說道“長明國想要拉滄月國入水。”

銘嵐雨杉慢慢坐直了身體,放下了二郎腿。

說道“長明國就算人淩凋謝,派個愣頭青來,也太不明智。這等微妙的交談,讓他來,就是送死啊。”

妘寒點了點頭。

銘嵐雨杉看著妘寒,輕聲說道“如果開戰如何。”

妘寒緩緩起身,來到了銘嵐雨杉身邊。

小聲說道“昨天我整理戶部,發現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動用的資產了。”

銘嵐雨杉頓時皺起眉頭。聲音有些低沉說道“怎麽可能,皇朝這等強國需要運作,怎麽可能沒有資產?”

妘寒輕歎了一聲說道“每次呈給先皇的賬薄都是假的。其實真正的資產已經被戶部兵部史部刑部和下麵的人所瓜分。如果開戰,資金鏈肯定會斷。支撐不了多久。”

銘嵐雨杉看著他,說道“昨晚為什麽沒告訴我?”

妘寒微微搖了搖頭。

銘嵐雨杉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妘寒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

銘嵐雨杉淡聲說道“還有什麽事嗎?”

所有大臣並沒說話。

銘嵐雨杉淡聲說

道“六部負責人,軍機大臣,宰相,太尉,攝政王,銘嵐家主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是,陛下。”

眾位大臣漸行漸遠。

銘嵐雨杉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頭。

而後輕聲說道“留下眾位大人,是要商討一件事。”

說著站了起來,走了下去。

無奈的坐在最底層的台階上,苦笑道“我們沒錢了”

太尉和妘寒相繼走了下來。

大皇子沉聲說道“怎麽可能,除了小國進貢而來的金錢外,皇朝金庫裏一直都很充裕。”

銘嵐雨杉看了一眼妘寒。

妘寒輕聲說道“那隻是表麵。皇朝多年不開戰,金庫也一直在充裕皇朝內部。成了內耗。兵部戶部史部刑部,調領錢財寫的是虛賬。暗裏已經要把金庫搬空了。因為一直在內耗,金庫的補給根本就不夠。而且不止這四部,如今朝廷裏的眾位大臣幾乎都有這等情況。”

大皇子聽完後,頓時怒火中燒。

沉聲說道“這幾部家產充公也沒收上來錢?”

妘寒微微搖了搖頭,而後說道“錢早已不在皇朝。劇下麵的人調查,錢早已轉移到了國外,買了很多地皮,應該是想年齡一到,便過富裕的生活吧。”

大皇子自言道“難道父皇沒有發覺?”

“先皇早已發現,已經想好了對策,隻是還沒來得及施展,便已經不在了。”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這話剛落音,所有人目光看了過來。

銘嵐雨杉輕笑道“這隻是我的猜測。先皇交給宰相大人一批葵子。這些葵子相繼暗藏在所有大臣身邊。我想妘寒的情報也是從這些人嘴裏知道的。我猜,陛下是想來一次變革,將這些人全殺了,換上新的。”

“如果在和平的時候,這樣做雖然有些危險,但憑借陛下和宰相大人的智慧不難施展。但卻偏偏碰見了這個敏感的時候。我猜的對吧?”看著妘寒。

妘寒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爺爺身為監察官,職責便是觀察大臣的一舉一動。計劃多年,但卻沒來得及”

銘嵐懿軒輕歎道“當年離開正都,便覺得陛下有些計劃。如若不然,父親早已不忿大鬧了起來。”

所有人沉默不已。

奘庭陽這時,說道“現如今,應該想辦法怎麽解決這件事。”

妘寒嘴角忽然楊了起來。

銘嵐雨杉無語說道“如果你想到辦法就說出來,年紀輕輕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奘庭陽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笑的時候不比他好到哪去。你們這些長了七八個心眼的人,活著不累?”

銘嵐雨杉瞪了他一眼,沒在說話。

大皇子卻不樂意了,說道“怎麽和陛下說話的!”

奘庭陽渾身一顛,恭敬說道“下次不會了,嶽父大人”

銘嵐懿軒搖頭說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這等君臣之別也就你看的這麽重。”

大皇子沉聲說道“皇帝自然要有威嚴,這樣才能震懾所有大臣。”

銘嵐懿軒懶得和他強,微笑對著妘寒說道“說吧。”

妘寒輕聲說道“我可沒有辦法。”

古柯搖頭說道“跟你們說話真累”

弓蘇戰剛要說話,卻被太尉一個眼神給咽了回去。

銘嵐雨杉沒有說話,他知道妘寒不可能把話說一半。

妘寒笑道“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啊。”

說著將目光看向了銘嵐雨杉。

銘嵐雨

杉有些不解。

而後指著鼻子說道“你說的是我?我有辦法?”

妘寒伸了攔腰,笑道“這裏有個人可是很有錢的。如果願意都可以將半個皇朝買下來”

說著便輕步向著門外走去。

所有人眨了眨眼睛。

頓時將目光看向了站著人群外的那個女孩子。

奘庭陽和古柯吧唧吧唧了嘴。走了出去。

弓蘇戰拉著太尉也走了出去。

“拉我做什麽?事情還沒說明白。你小子皮是不是又癢了。”

弓蘇戰無奈說道“父親,我現在好賴也是工部尚書,能不能給我留個麵子而且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咱們待在這裏很礙事兒的”

大皇子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銘嵐懿軒勸道“有話好好說,知道了嗎?夢焉啊,你別介意啊。”說著拍了拍銘嵐雨杉的肩膀。走了出去。

山夢焉自然知道要幹什麽。本來就善解人意,大局為重的姑娘。雖然心情有些不好,但還是準備離開。

不過銘嵐雨杉卻說道“你留下吧。本來就沒什麽事,弄得像有事兒似的。”

山夢焉笑了笑,留在了銘嵐雨杉身邊。

銘嵐雨杉看著杜雨朵。

笑道“過來吧,站那麽遠幹什麽。”

杜雨朵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怎麽去定位自己的位置。

以為自己強大了可以去幫助他,或者可以挽回。

但卻沒想到,他坐在了更高的位置,是自己一生都翻越不了的位置。

杜雨朵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這才半年不見,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杜雨朵低著頭,小聲說道“恩,家裏的事務我也在一點一點接手。”

“你父親將手裏的家業交給你?那你今後可很辛苦了。”銘嵐雨杉輕笑對著她說道。

杜雨朵微微搖了搖頭,卻沒在說話。

銘嵐雨杉站了起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輕笑道“才半年不見,就不敢看我了?”

杜雨朵感受到了頭頂的溫度,和言語裏的溫柔。

一時間,濕了眼眶。

抬起了頭,看著那張很漂亮的臉。

溫暖的笑容,一時間失了神。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你父親讓你來是做什麽事?”

杜雨朵這才想到來的目的。

語氣平緩,說道“父親其實是讓我來支持陛下的。父親早已知道國庫已經要彈盡糧絕。如果陛下要打仗,杜家將傾盡家產支持。”

銘嵐雨杉渾身僵持了一下。輕聲說道“你父親為何如此?”

杜雨朵輕聲說道“其實原因是我提出來的。經濟早有敗落的一天,但依附皇朝,杜家將存活的更久。錢再多自己夠用就好。如果替皇朝分憂,得來的比錢更為重要。杜家要流芳百世,就要讓皇朝所有百姓認可。就算那天杜家沒落,杜家也會一直活著。”

銘嵐雨杉聽聞這話,對杜雨朵又有更深的認識。

這話的含義實在太多,也太過聰明。

皇朝在一天,杜家的名字就會在一天。

銘嵐雨杉感歎道“你長大了。”

杜雨朵又緩緩低下了頭,說道“對不起”

銘嵐雨杉回道“有什麽對不起的。你就留在正都吧,錢財一些的流轉問題你和妘寒商量一下。”

杜雨朵點頭用餘光看了一眼在他身後安靜的山夢焉。

心裏的滋味實在說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