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雨杉看著身邊的樹木,輕聲說道“瀾喜鶴族一直都生活在這個地方嗎?”
山夢焉看著自己小時候到處流竄的地方,輕聲說道“在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在這裏了。”
銘嵐雨杉拉著她的手緊了緊“想好怎麽處理了嗎?”
山夢焉搖了搖頭“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但進來後發現自己還沒想好。”
銘嵐雨杉溫柔說道“我們先去見見父親和母親。”
“恩。”山夢焉拉著銘嵐雨杉在山穀邊緣走著。大概一個時辰後,便看見了墳場。
墳包都不大,大概三十厘米高的木板立在每個墳包前麵。
墳包能有三十多個,一眼望去都盡收眼底。
山夢焉看著每個上麵的名字,心中格外的激動。激動的身上顫抖。身上的氣息頓時遍布整個山穀。
銘嵐雨杉臉色沉了下來。這裏大概是沒有她父母的地方。
輕聲說道“我們在找找。”
“不必了。”山夢焉臉色極為陰沉。這是銘嵐雨杉沒有見過的神色。
山夢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向著山穀內走去。
銘嵐雨杉緊隨其後。
就在這山穀中間,這裏坐落著幾百戶房子。有人在耕種,有人在嬉笑。但那股氣息像是天降之力一樣,壓的他們心髒猛然跳動起來。
這時,就在村莊的中間,一座拔地而起三米高的平台上,一所房子裏走出來一人。
麵容很美,比山夢焉僅僅差了一絲。一頭碧綠色長發過了臀部,看上去就像是仙女一樣。
如果眼角並不那麽冷淡,會更像。
望著山穀邊緣臉色凝重,這股氣息不像是山崖族的。那會是誰?難道位置暴露出去了?
就在她揣測之時。一道青色身影瞬間就到了她麵前。
頓時大驚,匆忙在身前形成了青色屏障。
當!
直接將她震退了房子內。
光影閃身便衝了進去。在下一瞬間,房子猛然破碎。
向著四周爆裂開來。
兩道身影直奔著天空而去。
在下麵的人望著,心中極為恐慌。
這時,有七個人衝了過來。
年紀看著都在四十多歲的樣子。但實際多大,卻看不出來。而且都是女性。
其中一人說道“怎麽回事?”
這時,一位在旁邊的俊秀小夥說道“不知道,剛才有一個身影過來後,就跟族長打了起來。”
“難道是山崖族?”身後的一位婦女沉聲說道。
“不能讓族長有危險。”
說著,這七人便要追著族長而去。
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老老實實的待著。”
所有人聞聲望去。看見那破碎的房子上,站著一位黑色長袍身影。不知何在出現的,這讓所有人的心中一顫。
“你是誰!”站在前麵的婦女,相貌很好看,隻是那副樣子,實在是讓人看著不舒服。居高臨下,頗為囂張,眼角和嘴角像是嘲諷的時間太長,留下的痕跡很重。
銘嵐雨杉頭也沒回,話也沒回。
這婦女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請離開這裏。要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銘嵐雨杉一直望著天上。在他的感應下,那位族長應該在摸道下境,看是要突破了上境的樣子。
記得剛見到山夢焉的時候,說過,她僅僅在天玄境。卻沒想到短短的幾年竟然到了這般境界。
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算起不可思議,他才是最逆天的那個
天空上打的很激烈。
銘嵐雨杉一副沉默的樣子,讓這幾人感到了很沒麵子。
“留下幾人對付他,剩下的去幫族長。”這位婦女沉聲說道。
“是!”
這時,銘嵐雨杉說道“你們待著,這是她們的事,與你們無關。”
“哼!少說大話!我族長已經摸道上境!”
銘嵐雨杉淡聲說道“隻是上境而已。多個什麽?而且,就以你們七位天玄巔峰的人就能參與的了?”
“你們都是長老吧?”
銘嵐雨杉的平淡,就像是這春風一樣,拂麵而清淡。
“你究竟是誰?我瀾喜鶴族與你們有何冤仇?”婦女沉聲說道。
“你是大長老?”
“是。”
銘嵐雨杉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平靜說道“很好。一會兒有人會找你算賬。”
大長老臉色陰沉了下來。“動手!”
身後的六人沉聲說道“是!”
突然,一種讓她們心悸的壓力直逼著她們心神而來。就好像是有手掌握著自己的心髒一樣。
銘嵐雨杉淡聲說道“說了讓你們待著,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幾十個摸道都沒留得住我,就憑你們?”
大長老心中又是一驚。
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七人感到壓力越來越大,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頂眼望去,看見了背後的棗紅色長發。
心中想起了幾十年前,那個人。隻有那個顏色能吻合一些,自己那年才剛滿二十。
“你你是銘嵐家的人?”
銘嵐雨杉淡眼望了過去,片刻後,又扭過頭望著天空。隻說了一句話。“可還記得當年銘嵐家和瀾喜鶴族的山家交好?今日,便來算算這賬。”
大長老和後麵的六位長老,心中頓時一沉。
“果然”
幾人嘴角滿是苦澀。
周圍站在的瀾喜鶴族震驚的看著敬仰的七位長老,看著她們忽然就虛弱的坐在了地上。這是怎麽回事兒?
銘嵐雨杉的這份壓力,隻是針對七位長老身上。對於旁邊的那些人來說,還承受不住。
天空上,山夢焉寒冷的麵容像是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周身兩米都是濃厚的木之靈。
而在對麵不遠的族長,嘴角流出了鮮血。沉聲說道“這份濃度,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像老鼠逃跑的丫頭。”
山夢焉淡聲說道“我父母的墳墓在哪?”
“哼。已經被我挫骨揚灰了。”族長譏諷說道。
山夢焉聽到這話,周身的木之靈頓時猛漲一倍。手中出現一柄青色修長的細劍。眼神越加的冷漠說道“今日必將你殺死!”
族長甩了一下手,一柄略寬的長劍出現在了手裏。笑道“剛才隻是低估了你,才被你打了一掌。憑你摸道下境,可還殺不了我!”
山夢焉直奔她而去,一股渾厚色氣浪攻向族長。
族長向前劃了一劍,便被劃割開來。
接連,山夢焉的長劍已到。
奔著她的頭顱而去,族長抬起左手,直接握住。
飛起一腳便向著山夢焉的小肚而去。
山夢焉壓著左手,擋住了。
但族長的那劍已到了她麵前。
山夢焉眼瞳緊縮。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而過,擋在了劍尖。
山夢焉看清這銀光,頓時放下手中劍,將它握住。
猛地像族長砍去。
唰~
一道劍芒直接打在了族長身前的
木之靈上。
噗!
族長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山夢焉拿著那柄短劍,咬牙切齒說道“我父母的屍骨究竟在哪?”
族長震驚的看著那短劍。竟然這麽鋒利,就連身前的木之靈都被劈開了。
聽著她的話,冷聲說道“我說過,已經讓我挫骨揚灰!”
山夢焉瞪大美麗的眼睛說道“你給我去死!”血愁上,青色劍芒頓時變得出現了。族長大驚,那劍芒鋒利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恐懼它的鋒利。
山夢焉在空中劃出幾道劍芒。而後像是炮彈一樣,向著族長衝了過去。
族長抵擋下來劍芒,卻沒擋得住那血愁的鋒利。
噗!
血愁直接刺入了她的肩膀。從天空直接打入了地麵。
砰!
在山穀裏都飄**出悶響的回聲。
銘嵐雨杉眉頭一皺,便快速飛了過去。
在離村莊兩裏的位置,有一個大坑。
大概三米深,百米長。
山夢焉雙手握著血愁劍柄,插在族長肩膀的血愁發出呲呲的聲音。正在吸血。
族長感到了恐慌。
她感覺到那種血液流失的速度。
“快,快把劍拿開!”族長急聲說道。
山夢焉沉聲說道“說!我父母屍骨在哪?”
族長現在隻有恐慌,卻哪有心思聽這話。
血愁的吸血速度越來越快。
山夢焉已經淚流滿麵。當年父母身死,如今屍骨都沒有。這讓她怎樣的失落和打擊。
“說!不說我就殺了你!”山夢焉冷喝道。
銘嵐雨杉慢慢走到她身邊,輕輕摟住她,溫和說道“先放開她,父親和母親可能隻有她知道,如果死了,真的可能找到不到。”
“對,對。隻有我知道。”族長此時隻有恐懼。一點都沒有當初宛若仙女下凡的姿態。
銘嵐雨杉搖了搖頭,這族長也太沒準則了。
山夢焉聽了他的話,鬆開了血愁。
銘嵐雨杉輕輕一撥,便將血愁拔了出來。
族長握著傷口向後退去。
銘嵐雨杉淡眼看著她說道“留你還有用。不過,並不代表不殺你!”銘嵐雨杉從眼裏發出了一股濃厚的天地之力。族長在重傷和恐慌後。對於這份感覺低擋不住,頓時暈了過去。
銘嵐雨杉看著有些低沉的山夢焉,輕輕摟著她,溫柔說道“接下來一切交給我。”
山夢焉靠著他的肩膀,說道“父親和母親為了保護我才去世的,如今找不到他們的屍骨,我”
銘嵐雨杉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說道“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找到的。”
“恩”山夢焉心不在焉的說道。
銘嵐雨杉抱起了她,溫柔說道“不要失望,我們還有希望。”
山夢焉在他懷裏,隻是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銘嵐雨杉看著暈過去的族長,臉色寒冷。無論是今日對山夢焉的傷害,還是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這個族長別想好好的死。
就像當年利青一樣。
這個時候,銘嵐雨杉不會把她當成女人看,或者是人。隻有仇,就要報。
別人都覺得他氣度非凡,不為名利,與人親近。但卻不是,他的心眼很小。小到不能讓身邊任何人受到一絲的屈辱。
他會記在心裏,然後慢慢殺了他。
他是好人,是在那些無辜和親人朋友間。他是壞人,是在傷害他的人前,他壞到可以沒有人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