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八、若能幫我做一件事

“師傅,你,你說什麽呢,師傅你一定能步入金丹大道的,此前隻怪純兒的病,拖累了師傅的修煉,等純兒的病好了,還希望能得到師傅的教導呢!”

林純兒轉頭看了眼眭葆道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聽這個眭葆道人說起這些,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麽,那眼圈中水光微波,似乎便是要落淚了。

“唉,阿純,師傅,師傅能活到現在,能夠築下靈基,已是難得,隻可惜你,唉,原本你的天資也是不錯的,可惜就是這個寒氣耽擱了你,又攤上了師傅這樣沒用的人!原本師傅也是希望……”

眭葆道人說到這裏,又尷尬的看了眼朱淩午,可眼神中依舊帶了幾分期待之色。

“哈哈,所以你就想把這個小丫頭托付給我?”

朱淩午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真在演戲,又或者是這個眭葆道人真的想著什麽瘋事,故而又故意做出了一副輕浮之色,用眼睛對那林純兒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她病嬌嬌的模樣,確實也有幾分病美人的容姿。

“這個小丫頭看上去倒也有些標致,難道你就不怕我隻是隨意采補之後,便拋棄了麽?你憑什麽以為,貧道遊曆天下之時,會帶這麽一個拖油瓶在身邊啊!”

林純兒聽了朱淩午的話語,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微微一紅,卻幾步到了眭葆道人的身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語了。

而那眭葆道人聞言也驚訝的看了眼朱淩午,隨後卻又撫須微笑了起來,“淩午道兄絕不是這樣的人。貧道就算是老眼昏花。在看人上卻也有些眼光。道兄雖則說出這番言語,又是冷麵對人,但內心卻是善的,所以貧道原以為道兄是太玄宗的出身,若是能將阿純收為記名弟子,就算是阿純不能跟隨道兄學道,日後至少也能讓阿純在太玄宗外門容身,如此貧道對阿純。便也算是無所牽掛了!”

“哼,眭葆道友果然是人老心滑啊,不過你以為你這麽說,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麽?就算是你方才所說沒騙我,那方才你為何試探我的來曆!好了,把你背後之人說出來吧,至於這位純姑娘,想來權氏也會幫你照顧的!說不定還能嫁於一位權氏公子,豈不是更好!”

朱淩午心說自己是個心善的,貌似自己所作所為還真不大像是一個善人啊。可沒想到偶爾一次心軟,卻又被人欺負上了。

難道人善真的要被欺?

好人真是做不得啊。差點都要被訛上了。

“不,我才不會嫁人,我要一直跟在師傅身邊,服侍師傅!哼,除了師傅,沒有人會這樣照顧我的!”

林純兒聽了朱淩午的話語,不免在眭葆道人身後探出頭來,對著朱淩午恨恨的說著。

顯然林純兒此前對朱淩午所謂稱謝什麽的,也就是客套客套,在她心中眭葆道人可是真金白銀的用靈石買的靈藥,又不是朱淩午白送的,幹嘛要感激朱淩午呢。

所以,此前林純兒也隻是礙著眭葆道人的麵子,才向朱淩午客套的稱謝,或許內心也有三分謝意,卻不至於真的太過於感激。

可如今聽了朱淩午連番的話語,她內心卻完全把朱淩午當作了一個壞人,欺負她師傅的壞人,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壞人。

“傻孩子,為師的大限將至了,可惜,可惜了啊!”

眭葆道人轉頭看著林純兒,憐愛的說著,但聽他的意思,他的壽元似乎真的要盡了,這個老家夥難道已經近三百歲了。

“哦,可惜什麽,生老病死本是尋常,我等修仙以求長生,卻是逆天而奪命,能比凡人多活這麽多年,難道還不知足麽?反正現在你也能治好這女弟子身上的頑疾,說不定日後她也有自己的機緣呢!仙緣不可定,不是能強求的!”

看著兩人的表現,朱淩午感覺自己似乎又心軟了,可自己怎麽可能收徒呢,而且還是這麽一個才煉氣一、二層,連煉氣都沒能入門的女子。

那眭葆道人還真是人老心滑,再加上他又是常年在俗世的散修,自然更是看多見多了人心,如今聽朱淩午的話語,他心頭暗喜,忙又開口道,“可惜,可惜阿純她原本的先天靈脈資質真是極好的,雖說如今年歲耽擱了,但,但若是……”

“哦,你一直這麽說,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了,眭葆道友,要是不介意,讓我看看這阿純姑娘的靈脈吧!究竟是怎麽一個好法!”

朱淩午見這眭葆道人總是在誇人,朱淩午還真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嗯,今日能和淩午道兄再次相見,或許有些其他關由,但也是一番機緣,道兄隻管施展手段!”眭葆道人心頭暗喜,忙開口說著,他算是默認了一些事情。

可那林純兒的臉上卻又是一紅,陪著眭葆道人一起在俗世中生活,她的年歲雖然不大,但也明白許多事情。

再加上她原本就長的嬌柔幽美,有不少男子看她的眼神便有所不同,也虧得眭葆道人也算是一位築基修士,普通人倒也不敢招惹。

但如今林純兒聽朱淩午、眭葆道人的話語,不免想到了其他一些什麽,又驚又羞的再次躲到了眭葆道人的身後。

林純兒畢竟也隻是煉氣一、二層,初初知曉煉氣的事情,連神識都未必能激活起來,幾乎和凡人沒啥兩樣,也就是比普通人的體質略好些,要不然她體內的寒氣早讓她沒命了。

她以為朱淩午所謂的檢查,是要對她如何作為一番,她自然不願意被朱淩午這個壞男人對自己身子做什麽了。

可朱淩午這樣的築基修士,又何須用什麽特殊手段,直接放出魂念在林純兒體內一掃,便已經知曉她體內的靈脈狀況了。

“咦,這個小丫頭的靈脈還真有些不同啊,若不是在那陰寒之氣侵蝕下,略微有些變化,倒也有煉氣五、六層的味道,而且屬於先天純陽火靈屬性,若不是因此,恐怕她也無法撐的住寒氣侵蝕,還能活到現在。看她體內的陰寒之氣,明顯不是自然之氣,內中隱含奧妙啊,這丫頭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手段的魚池之殃,莫非當初這丫頭的族人,是被什麽修士出手滅門的?這寒靈之氣絕對是一種特殊的靈訣所化啊!”

朱淩午從這林純兒體內的靈力表現,很快就探查出了她體內的靈脈資質確實不錯。

按說也有上上品先天純陽火靈力屬性,所以現在她雖然隻有煉氣一、二層的修為,實際上體內的先天靈力倒也有煉氣五、六層的味道。

可惜這些先天靈力都和一股看似幽暗的寒靈之氣交織在一起,結果這林純兒能調用的靈力也就沒多少了。

從那幽暗的寒靈之氣看來,似乎也是什麽法術手段引發的變故,可以感覺到這寒靈之氣中似乎有靈紋閃爍,還能吸納林純兒體內的氣血元力,化為這種寒靈之氣隨著她體內的血脈,侵蝕到了她的全身各處。

也虧得這林純兒體內血脈中蘊含的先天靈力屬性特殊,正好也克製了這種寒靈之氣,才沒有徹底讓這寒靈之氣散布到全身各處,進而被寒氣殺死。

所以在林純兒體內的寒靈之氣和她血脈中的先天純陽火靈力,幾乎是時刻在戰鬥著。

這和那安淩幽天生的玄天絕陰之脈不同,這是後天的寒靈之氣入侵而形成的,但就危險性而言,似乎也差不多,一旦不能清除寒靈之氣,那就可能致命。

當然清除這種後天入侵的寒靈之氣,倒是比改變玄天絕陰之脈容易許多,不需要用六陽補天寶丹這樣的寶級靈丹,用那眭葆道人所說的赤陽龍玉丹,應該就能清除掉林純兒體內的寒氣。

服用了這種丹藥,或許也能釋放林純兒體內的先天火靈力,化去那些寒靈之氣後,或許還能提升她幾分靈力。

聽了朱淩午的話語,眭葆道人麵色微微一變,而林純兒卻驚異的看了眼眭葆道人,“師傅,這,師傅,你不是說,我是被人拋棄的孤兒麽?我體內的寒氣是地寒之氣侵體而成的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呢?”

“唉,阿純,為師也是為你好,唉,當年救下你,為師就感覺對你們家出手的,至少也是金丹真人。而你身上又有這樣的頑疾,告訴你實話,也隻會讓你傷心,又煩惱,原本師傅隻想讓你無憂無慮過一世的!”

眭葆道人很無奈的對林純兒說著,隨後身後摸了摸林純兒的黑發,然後又轉頭幽怨的看向了朱淩午,那眼神似乎是說一切都你捅破的,你要負責。

朱淩午眨了眨眼睛,“嗯,我明白了,好吧,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如這樣吧,若是你能幫我做好一件事情,那我就答應引這個小丫頭入我所在宗門之中,這小丫頭的先天靈脈資質確實不錯,倒是能修煉我宗門的功法!”

“哦,道兄,你說的是真的?那,那道兄就究竟要貧道幫忙做什麽事情?”

眭葆道人簡直有些無法想像朱淩午的話語,但他想到朱淩午此前說的一些話語,麵色又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朱淩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