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邪門事
我這時真是震驚到了極點,這具骷髏也太他瑪的詭異了,不但會動,會笑,還富有表情,我分明看到她正在對我偷偷地笑。不知它會不會說話。
“小刀!”鍾靈兒又急急叫了一聲。
“哎——”我邊緊盯著黑色骷髏邊應了一聲,聲音明顯在顫抖。
鍾靈兒忙問:“你在下麵怎麽了?”
黑色骷髏低聲說:“別告訴她,我們先玩玩。”
玩你瑪!它竟然真的會說話!我真想罵它一句啊,這時候本尊還有心情陪你玩,那本尊就是神經病!我顫顫抖抖地說:“美麗的姑娘,你大發慈悲,別玩我了,我下來不是為了救你上去嗎?你何必要來嚇我?”
“嘿嘿。”黑色骷髏又笑了,伸手朝上麵指了指。
我抬頭朝上方望去,這一望,大吃一驚,鍾靈兒這時在井邊正焦急地朝下望,而她後麵,赫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人影!
由於光線太黑暗,我隻看見上麵影影綽綽有條人影,而那人影,似曾相識。我生怕那人會對鍾靈兒下毒手,慌忙叫道:“靈兒小心!後麵有人!”鍾靈兒回頭看了一眼,微微怔了一下,但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嚇。而那條人影也慢慢地朝井邊靠了過來,當我看到她那微駝的背時,這才想起,是那個老太婆。
“別逗了。”老太婆對黑色骷髏說:“時間不久了,在笛聲響起之前,必須得上來。”
“上去!上去!”黑色骷髏顯然也急了,伸出五爪像壁虎一樣不斷地朝上爬,一下就爬到井口了。
“呀!”鍾靈兒吃了一驚。
黑色骷髏也“啊”地一聲驚呼從上麵突然掉了下來,我忙閃開,“卟嗵”一聲,它重重地落在水裏,激起水花四濺。
“快上來。”老太婆又說:“在天亮之前你若沒上來,隻怕以後永遠也上不來了!”
我大吃一驚,又聽到鍾靈兒急急地叫道:“抓住繩子!”我看了眼黑色骷髏,它也看了我一眼,我倆不約而同地朝繩子抓去,這家夥速度極快,搶在我前麵將繩子抓住了。我急了,一腳踢開了它,抓住繩子的一頭朝鍾靈兒叫道:“快拉我上去!”
鍾靈兒猛地用力將我拉上了一米高。
“王八蛋!”黑色骷髏罵了一聲,從水裏跳了起來,騰身便抱住了我的一隻大腿。我毛骨悚然,使勁甩腿,想將它甩下去,但是它將我的腿抱得緊緊地,像**秋千一樣,怎麽甩也甩不掉。而且,它還沿著我的腿漸漸地往上爬,我一陣毛骨悚然,朝鍾靈兒大聲叫道:“快拉!”
“你太沉了!”鍾靈兒埋怨道:“你怎麽這麽重啊?”
我說當然重了,你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跟一隻鬼!
那隻骷髏不知什麽時候已爬到我背上來了,嘿嘿笑道:“我不是鬼,我是幽靈。”
去你媽的幽靈!我揮拳就朝後打去,它靈巧地將頭偏開了,並且抱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嘻嘻笑道:“你要是救我上去了,我就嫁給你!”
尼瑪,本尊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娶你這個骷髏做老婆!況且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還要你這骷髏來做甚?
突然,一陣笛聲從天邊傳了過來,一縷光從天邊徐徐漫延了過來,老太婆急急地大叫:“快!快!待光照到這兒還沒上來的話,他們就得永遠呆在井裏了!”
我急得大叫:“你隻顧說話,你也來拉啊!”
老太婆說:“我這麽一大把骨頭了哪還有力氣拉?”
聽得鍾靈兒輕喝一聲,隻覺得一股極強的力從繩子那一頭傳了過來,當那道光射到這井上時,我和黑色骷髏同時被拉出了井口。
我一頭倒在地上,如釋重負。
鍾靈兒也坐在一丈外的地上,氣喘籲籲。
黑色骷髏從頭上一躍而起,不斷地旋轉,邊旋轉邊叫:“我終於上來了!我終於上來了!哦耶——”轉著轉著,驟然一道強光從她身上發射開來,像是一道激光,瞬間將這個世界給照亮了,我隻覺得眼前一花,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赫然發現,我們出現在火車站外的廣場上。
鍾靈兒站在我背後,正驚訝地望著我。
“剛才……你去了沒?”我輕聲問。
鍾靈兒點了點頭。
我問剛才我們是怎麽一回事啊?
鍾靈兒沉重地說:“我倆都進入了魔笛的世界裏,我想我倆做了一件大錯事!”
“錯事?”
“對。”鍾靈兒說:“那隻黑色的骷髏恐怕是一隻怨靈,一直被封印在那道水井裏,它利用笛聲引得我們到了那兒,又有意讓那個老巫婆編了一個故事來騙我們,並且還說,隻有將那隻骷髏弄出水井我們才可以離開,目的要我倆去解除那道封在水井上麵的封印。”
我恍然大悟,難怪那隻黑色骷髏爬到井口時就又掉了下去,原來它根本就爬不出。
而那些小孩所說的話也都是對的,那個老太婆的確是一個巫婆,我和鍾靈兒也因為在“釋放”怨靈,才被他們罵為惡魔。
我說,現在我們已鑄成大錯,接下來該怎麽辦?
鍾靈兒輕歎了一聲,緩緩地說:“但願那隻怨靈不會太凶狠,不要為禍人間,不然我倆也成了罪人了!”
“但是,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們是從幽靈列車上去了那個魔笛所在的世界,按理來說,我們要回來,也應該先回幽靈列車吧?”
鍾靈兒想了想,說這可能一開始就是一個局,我們被算計了,對方的目的是讓我們“救”出井裏的那隻黑色骷髏。
我突然想起,那隻黑色骷髏在我背上時說它不是鬼,是幽靈,而吳蓉也自稱為幽靈,那麽,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難道,吳蓉就是黑色骷髏?
這時天已微亮,我見鍾靈兒一臉倦色,也沒心情去坐火車了,去火車站外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後,我打電話給於封,問他與沐藍藍到了哪裏,於封說還在陝西,我問他怎麽這麽慢,難道一個晚上都沒有走?於封說:“我跟你說過,我們在這裏遇到了一點麻煩,估計這兩天都動不了身。”我問他是什麽麻煩,於封說:“一件斷頭案,特詭異的事。警察破不了案,估計需要你和鍾靈兒來看看。”我又問到底是怎樣的一件斷頭案,於封說:“一言難盡,你們來了再說。”
我將這事跟鍾靈兒說了,鍾靈兒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於封那兒,也別坐火車了。”
於是,我和鍾靈兒上了一輛的士,把地址說了後我就倒在座位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發現我們到了一條較清靜的道路上,路兩旁全是高大的白楊,我抬腕看了看時間,已是上午十點,便問的哥還有多久到,的哥說還約半個小時左右。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於封,說我們快到了,他叫我們去一個叫“大都會”的酒店找他。
見到於封與沐藍藍後,已將近十一點了,於封直接帶我們去吃飯,我見他與沐藍藍臉色都不大好看,顯得極為憔悴,開玩笑道:“你倆一個是經驗豐富、老練銳利的私家偵探,一個是破案神速、雷厲風行的刑警隊長,還有什麽事竟然讓你倆被迫留在這裏而無法抽身的?”
“唉!”於封長長地歎了一聲,沉重地道:“這次的事,真的很邪門。而且這邊的警察不買我和藍藍的帳,若案子沒破,我們是沒法離開的。”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我問。
於封喝下一杯冰啤後,這才向我道出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