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嚴一凡終於是睜開了眼睛,隻見女令主在歪倒在桌子上哇哇的哭泣,而冷飲卻是在偎依在一凡的懷裏,好像非常的受用一般。更為要命的卻是冷飲還嬌滴滴的道:“一凡,我就知道你會對我好的。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剛剛睜開眼睛的嚴一凡慌忙的又閉上了,不是他不想醒過來,實在是情況特殊,因為曇花已經姍姍來遲了。那曇花來到門口,眼神極度的複雜,不料那女令主卻是跳了出來,仰天就是哭喊,“師傅啊,師傅,都是我害了你啊。”

曇花頓時臉色大變,慌忙的來到嚴一凡的身旁,卻是嚴一凡眼睛緊閉,好像入定了一般,而那個冷飲卻是幸福的躺在嚴一凡的懷裏,居然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沒有聽到一般。靠,這也太投入了啊。相信天下間如此投入的女子絕無僅有了啊。嚴一凡內心暗暗的叫苦。

聞訊趕來的老爺子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十分的奇怪。此時那個女令主這才從瘋狂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一臉鼻涕一臉淚水的道:“師傅,師傅他老人家中了劇毒了,現在神智已經昏聵過去了。”

老爺子頓時臉色大變,慌忙的對著嚴訓怒聲的道:“兒子,快點,快點將那冷飲拉扯開了,否則都中毒了,這可就麻煩了。”老爺子說這話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兒子嚴訓也有可能被傳染啊。不過嚴訓也算真的十分的聽話,上前就是抱著冷飲拚命的拉扯,不管怎麽說,他與冷飲曾經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那是有名無實的。那冷飲突然被人拉扯,便是從那種卿卿我我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當看清拉扯自己的居然是嚴訓之時,頓時悲憤的道:“嚴訓,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你的侄媳婦,你不能這樣的啊。”

嚴訓頓時一臉的黑線,老子沒有哪項功能,就是給老子非禮,老子也是無可奈何啊,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嚴訓一臉悲戚的道:“一凡中毒了,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冷飲這才發現汪大少的的確有點不正常,但見他緊閉著雙眼,在哪裏如同入定了一般,當下心裏大駭的道:“我沒有下毒啊。一凡,你可不要嚇我啊。”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嘩嘩的流淌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嚴一凡卻是突然的長長的舒展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乎很奇怪的望著眾人傷感的表情,“你們都怎麽了?為何事傷心?”

一聽此話,眾人更加的錯愕了,目光便是紛紛的轉向了剛才還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令主,這廝表演的技能也太強悍了吧?不過女令主的震驚更是大,這種心靈的絕對的轉折使得他有點無法承受,一下子歪倒地下,居然是暈倒了。頓時眾人七手八腳的要去扶起女令主,不料嚴一凡卻是怒聲的道:“你們都走開,此事由我來。”眾人便是躲避到一旁去了,嚴一凡隻是對著她的屁股輕輕踹了一腳,那女令主立馬的蹦了起來,嬉皮笑臉的道:“師傅,師傅你真的好啊。徒弟真是開心啊。一不小心居然是暈倒了。”

頓時眾人一臉的黑線,這女令主說謊的伎倆也太牛氣了吧?嚴一凡在女令主的耳邊嘀咕了一陣,那女令主便是如同一陣旋風一般的逃出了房間,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了。

眾人麵麵相覷,可是也無可奈何,這一凡行事向來詭秘,他們也是識趣的沒有打聽。此時嚴一凡便是扶著因為視線模糊找不清座椅的老爺子,“爺爺,你怎麽也來了,你的視覺不太好,應該好好的調養才是。”

老爺子不隻是是該哭還是該笑,顯然是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話到嘴邊卻是,“你爺爺我心髒有點難以承受。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嚴一凡自然不會主動的解釋這一切的原因,便是對著房門之外的虛空道:“爺爺,都怪那個女令主搞怪,沒事惡作劇。”如今女令主已經離開此地,多說幾句他的壞話反正也不會有人反駁。

此時在鄢捷年懷裏震驚的冷飲終於回過神了,然後大力的一甩,那嚴訓居然是生生的被摔倒了,嚴一凡目瞪口呆的望著衝過來的冷飲,何時她也變得這般的強悍了?於是立馬背起老爺子以劉易斯的速度衝出去,後麵便是冷飲等人追趕的聲音。“一凡,等等我。”冷飲一邊跑,一邊大喊。

嚴一凡心裏好一陣難過,這冷飲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的強悍這般的“天真無邪”?啊,受不了了,真的難以忍受了,嚴一凡渾身氣繚繞居然是以最為野蠻的方式衝擊開了牆壁然後飛射而去。好在老爺子現在眼力不好,否則心髒嚇不出毛病才怪呢。嚴一凡的速度可謂是快的無法形容,眾人隻是看到嚴家的高牆突然的爆裂出一個大口子,一些靠的近的人更是嚇得大叫起來,這搞的是哪一出啊?暴力拆遷嗎?然後他們便是看到冷飲女子站在那牆壁的一側,於是眾人七嘴八舌,這女人也刁難了,你說這高牆惹他了還是非禮他了,居然一掌轟擊開了一個大洞?不過想想也夠恐怖的,這女人要轟擊也應該事先通知一聲啊,索性靠近高牆的地方沒有人,否則一下子就會被炸成肉渣了,壞女人!

不過人家冷飲顯然沒有聽到眾人的議論一般,她的整個心思都是沈浸在思索一凡。委屈的淚水嘩嘩流淌,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冷飲的無法承受這些路人的七嘴八舌,正在委屈的流淚呢。看到這一幕之後,那些路人猶如受到了巨大的鼓勵一般,聲音更是一浪高過一浪,對於冷飲突然轟擊的行為表示反抗。此時冷飲抬起手掌要擦拭一番淚水,不料那些路人認為冷飲要舉手轟擊他們了,因為在他們看來先前的那一掌都能將一個高牆轟擊出一個大洞出來,那麽這一掌如果轟擊出去的話,他們就會直接的連肉渣都不剩了,當下都是驚慌失措的趴到地下了。這般的情景就好像眾人膜拜偶像一般。此時嚴訓趕了過來,看到這等情景之後,不由得暗暗的驚訝:這冷飲的美色不僅是沉魚落雁啊,而且還是路人皆倒!當下嚴訓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某處,臉色有點古怪,想當年他為了救冷飲一命,自己的這個男性專利便是永久的成為過去了。想到這裏,嚴訓不由得重重歎息一聲,無奈而且難過。

那些“膜拜”地下的路人緊張的了一陣子卻是發現預料中的轟擊沒有發生,於是一個個都是抬頭望向黃榕,在發現他沒有繼續的動作之後,如同鳥雀一般的一哄而散,那樣子就好像遇見了鬼魅一般。這一下剛剛還無比的羨慕黃榕的嚴訓,臉色頓時呆滯了,眼睛更是瞪大的不可思議。某一刻終於是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而隨著這一巴掌的扇下,嚴訓疼的呲牙咧嘴,看來自己並沒有做夢啊。

“冷飲─”嚴訓還有有點無法確認的叫了一聲,不料這一聲叫出,那冷飲依舊沒有反應,而是淚水漣漣,好像更加的傷心了。可以說冷飲自從來到了嚴家之後就是對嚴一凡一見鍾情,如今被嚴一凡一而再再而三的疏遠,她的內心如何的不感到傷感?兩年了,別人都是以為嚴一凡已經死了,可是她依舊在執著的等待,如果嚴一凡不出現的話,她寧可等待一輩子!可是如今呢?她的癡心依舊沒有感動嚴一凡,這才剛剛見麵,嚴一凡就好像躲避瘟疫一般的跑了。

“冷飲,你不要難過。一凡那是背著我爹去看病了。救人如救火,所以跑的快了─”嚴訓努力的想著一切的可能安慰冷飲。說實話,他也是十分的喜歡冷飲的,可是他更明白冷飲真正喜歡的乃是他的侄子,什麽才是真正的愛?為了對方的幸福,寧可犧牲自己,這才叫真正的愛。或許別人無法苟同,但是嚴訓一直就這般的認為著。別人的真理始終是別人的,自己的真理別人也甭想分享而去。這就是嚴訓!

站在嚴一凡撞開了牆壁洞口之內,那冷飲眉頭皺緊,哭泣著抱怨的道:“我有那麽怕人嗎?一凡,你太傷俺的心了。”然後便是更加猛烈的哭泣嗚嗚的哭泣。此刻那天空之上的雲彩也是急速的湧來,然後好像配合一般,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了。冷飲的內心更加的悲痛,然後便是掩麵向自己的房間跑去了,情之為物,居然是令人這般的令人難過!

嚴訓望著那個人形洞口,內心湧上一陣複雜,於是指著那牆壁上的洞口對家丁吩咐道:“趕快的將這裏修複過來。”如今老爺子已經被背出去了,現在需要他主持大局,所以他沒有選擇追擊出去。

嚴一凡背著老爺子如同旋風一般,路人隻是感覺一陣疾風,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這足以見證嚴一凡的速度是何等的駭人了。跑著跑著卻是來到了侯府的宮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