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慌忙的從紛亂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認認真真的替淩美公主梳理好頭發。那淩美公主這才起身,在鏡子麵前來回的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接下來,我給你梳理一下吧。”

“哦?我還是免了吧。怎麽能叫公主替在下梳理呢?”嚴一凡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哼,別口是心非了。坐好了,我要開工了。”公主笑嗬嗬的道。

沒有辦法,嚴一凡便是坐在了梳理台前,心裏卻是一陣緊張。不過那公主顯然很溫柔的樣子,梳理起來也是頗為的小心,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梳理的不好,不由得有點難過的道:“我真笨啊,居然梳理不好。”

嚴一凡違心的讚歎道:“很好啊。我覺得不錯。”

那公主便是笑著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公主便是高興的梳理起來。

此時那房門之外的護衛敲門的聲音更大了,“少爺,你快點啊。比賽真的就要開始了。”

淩美公主便是有點不滿,剛才開口,嚴一凡便是首先出開口道:“你們稍等,我在梳理頭發呢。”

嚴一凡此話一說,房門之外便是再次的靜了下來。

等兩個人各自都是梳理完畢了。嚴一凡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公主一身女兒裝,當下眉頭微微一皺,提醒道:“公主,你不會穿著這身衣服出去吧?”

“怎麽了?不好看嗎?”公主奇怪的問道。

“不是,很好看。”嚴一凡回答道。

“那就穿了。”公主笑著道。

“不行了。你原來是男兒,如今出去卻變成了女孩,有損公主的清譽啊。”嚴一凡有點著急的道。

“怕什麽,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難不成別人以為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公主戲謔的道。

“不,不是這樣的。公主或許沒有什麽,但是此事如果傳到帝都,那麽我就慘了啊。求求公主了。”嚴一凡一臉著急的道。現在的他隻是一個行霸而已,這等實力放在年輕一輩之中那是佼佼者,卻不是可以縱橫天下的實力,一旦帝都發怒,那反擊可是排山倒海的。

“額?我沒有想過這些。既然如此,我就再穿上男兒裝就是了。反正此行的目的,我就是收集情報的。”那公主嘟囔著,然後便從玉鐲之中取出一身衣服穿上了,看上去赫然便是一個英俊的公子了。因為公主除了穿了男裝之外,臉上也是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易容膜。

“公子,請吧。”嚴一凡這才如釋重負的道。

聞聽此言,那公主便是笑嗬嗬的道:“嚴兄,先請。”

於是兩個人便是打開了房間,頓時那房間之外的三個護衛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惆悵。

嚴一凡淡然的問道:“怎麽了?讓你們就久等了,不開心了嗎?”

那三個護衛便是拱手的道:“沒有啊。隻是這比賽已經開始了。我們擔心嚴少爺是否還會參加。”

嚴一凡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此次比賽關係到五裏城的一切,他自然會全力以赴,但是嚴一凡很討厭別人懷疑他。當下冷聲的道:“不必多言,難道你們認為除了我之外還有更適合的人參賽嗎?”

那三個護衛自知失口,慌忙的道歉,嚴一凡不以為意,便是與公主一起下了二樓。剛剛出了木樓,便是看見遠處的山巒之巔頓時彩旗飄飄飄,無數的人影然那山巒給包裹住了。然後便是看到一個巨大的喇叭對著下方喊話了,“盛大的比賽大會就要開始了,請還沒有入座的各方盡快的前來。”

嚴一凡倒吸了一口氣,果然是快到比賽的時間了啊。當下目光望了望公主,心裏暗暗的道:差點就被你誤事了。

那公主便是目光看上去別去,並不理會嚴一凡的目光。此時那甲午城朱顏、甲戌城黃彪、甲申城金城三個人便是趕了過來,三個人一臉著急的道:“嚴兄,你起的好晚啊。我們三個都是擔心你放棄比賽呢。”

嚴一凡淡然的一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嚴兄自然不是,但是人言可畏啊。”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此時那個站在高處的段行,大言不慚的道:“嚴一凡,本公子可不想看到你做縮頭烏龜。不過呢,做縮頭烏龜還可以保證不出醜。”那段行說完便是大笑著飛向了山巒的方向。

嚴一凡目光微微一寒,便是拉著公主也是飛翔而去。隻有朱顏、黃彪、金城三個人以及隨行的護衛們坐著飛鳥對著山巒飛去。

隻見此處這個高聳的山巒已經被圍困的裏三層外三層,雖然這種比武隻是少數人參加比試的,但是這意義卻是重大,所有也圍觀的人自然大部分都是來自帝都的人。

那段行飛到了石台座椅之上,頓時那甲寅城的看客爆發出一陣呐喊聲與歡迎聲。之後便是嚴一凡以及公主飛到了代表五裏城的石台座椅之上,同樣的,五裏城的看客也是爆發出雷鳴一般的叫好聲,其他的三城代表朱顏、金城、黃彪也是從那飛鳥的背上躍下,分別去了代表各自城市的石台座椅。

落腳之後,嚴一凡這才細細的觀察這裏的一切,這山巒從外部看的話的確很高聳,但是飛到裏麵來這才發現在山頂的位置居然是凹陷出這麽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

此時那帝都大夫陳留已經坐在了主席台上,在他的身邊兩側則是一些據說是名氣不小的評委大人,嚴一凡仔細的感知了一下,這些所謂的評委大人大部分都是木屬性的,也就是說男的就是震木屬性,女的就是巽木屬性,嚴一凡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如果所猜不錯的話,這些所謂的評委應該是甲寅城的人,與古佬老師所說的木行人應該有有一定的聯係吧?

此時公主在嚴一凡的耳邊低語道:“嚴兄,我會幫助你的。”

嚴一凡苦澀的微微一笑道:“那就太感謝了。”

人群在喧囂了一陣之後便是逐漸的停止了,此刻那主席台上的陳留操縱著喇叭,高聲的道:“我帝都大夫,宣布五城的比賽的現在開始。這是一場比武,也是一場改革,為了發展優良的城市,所以五城比武代表之中如果是最後的兩名的話,今後的稅費負擔就由最後的兩名城市來承擔。”

陳留宣布完畢之後,頓時全場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而此時坐在陳留旁的那個細腰女便是起身,雙手捧起喇叭,“我是秘書,現在介紹一下各城參賽的代表。朱顏,此人浪水行技出神入化甲戌城黃彪,此人黃土行技爐火純青。甲申城金城,此人金子行技不遑多讓。五裏城嚴一凡,此人烈神出鬼沒。甲寅城段行,此人行技登峰造極。”

嚴一凡聽了這個女秘書的發言,心裏不由得嗤笑道:這哪裏是介紹?分明是在變相的宣布比賽結果嗎?

一旁的公主也是不滿的道:“這人明顯是在高抬那個段行,啥叫登峰造極?嚴兄,你一定要將那個段行打個屁滾尿流。”

嚴一凡一聽此話,不由得臉色微微一囧,這屁滾尿流也是帝都的公主能說出來的,當真罕見啊。那公主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言語不當,當下臉色也是微微一紅,解釋道:“人家隻是打比方嘛。”

此時那女秘書聲音陡然的變高了,“下麵,就請朱顏與甲戌城的黃彪進行第一輪的比試。”

那女秘書話音剛落,現場便是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那朱顏與黃彪則是分別沿著比賽專用通道飛奔上了下方的廣場。他們兩個人隻是行師的級別,自然不會飛行,所以隻好飛奔了。

按照比賽的規則,即使失敗者,之後也有一次選擇挑戰的機會的,所以這種比賽應該沒有多大的意義。朱顏與黃彪曾經也算是商量好了,所以兩個人在那廣場之上,簡直就是如同小打小鬧一般,最後那個黃彪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哎呦一聲敗下陣來了。那黃彪是想著保存實力,在後麵的時候主動的提出挑戰。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朱顏卻是下手狠了,這一圈打去,黃彪整個人便是幾乎失去了戰力了。歪倒地下,一臉不甘的道:“你,你為何?”

那朱顏便是如釋重負的笑道:“對不起黃哥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此時那個女秘書再次的起身,端著喇叭大喊道:“這一局朱顏勝出。”

頓時有歡笑的,也有哭泣的,那歡笑的當然就是以水城為首的人了,而哭泣的自然隻有土城了。因為這代表土城徹底的失去了希望,以後要承受恁重的納稅了。當然黃彪的親人也不會好過,說不定比賽一結束,那土城的城主就大怒之下將黃彪的親人給全部的處死。

朱顏勝出之後,便是高興的舉著雙手,隻要他再次的擊敗一個人,那麽水城就徹底的完全了。此時那個女秘書似乎對剛才的比賽不滿意,因為在之前的介紹之下,她高抬了那個黃彪,此時聲音陡然變高道:“接下來便是金城的金城挑戰水城的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