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淡淡的道:“老子覺得動用真氣太欺負你,動用行技也怕殺著你,不如咱們這兩者不用,比試一下如何?”
陳文瞪著嚴一凡,還真難得他提出這個比試的辦法,別的不說,陳文的力氣絕對就大於嚴一凡的,原因嘛,自然是比後者多吃了好幾年的餃子了!陳文笑著道:“好,好,既然你找虐,我不答應你,倒是不給你麵子啦。”
聞聽此言,小公主淩美、李生大胖都是臉色大變,他們從雙方的外形上就可以基本的判斷誰的力氣更大,嚴一凡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腦子壞了呢?小公主更是著急的道:“大好混蛋,你怎麽了?你故意要敗嗎?剛才你怎麽答應我的!”
嚴一凡跳跳腳,擺出一個很酷的造型,“看哥如何的收拾蠢驢!”
“媽的,你說誰是蠢驢!”陳文終於火了,大拳頭便是招呼過來了。
不料嚴一凡輕輕的一躲,那陳文由於用力太大身體不由的前傾,嚴一凡趁機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陳文頓時來了個狗啃泥巴。
小公主、李生大胖都是喝彩道:“好厲害啊!大少,你真帥!”
嚴一凡甩甩頭,扭扭屁股,懶洋洋的模樣,然後便是一臉無辜的道:“老子隻是活動一下筋骨而已,你咋就不會走路了。”
陳文從地上爬起來,目光中的怨毒的意思更加的濃重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又是狠狠的一拳一拳的打來,像蒼蠅其中的兩根腿一般胡亂的揮舞著,結果不但打不著嚴一凡,反而被嚴一凡拳打腳踢起來。然後嚴一凡跳出了圈子,但是那個已經處處該打的陳文卻是在哪裏也是拳打腳踢,不過,卻是他一個人的表演了。小公主、李生大胖,還有嚴一凡都是一臉吃驚的看著陳文在哪裏拳打腳踢著空氣。
最後嚴一凡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喊道:“你在哪裏幹什麽呢?”
陳文這才一怔,雙手停在了半空,對啊,這是在幹什麽呢?旋即不好意思的立定了,身上的真氣再次的浮現而出,“哼,那種打法我不采納,你小子是屬猴的。”
“額?那你就是屬豬的了!”嚴一凡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同時嚴一凡也是周身浮現出濃鬱的真氣,看來這一場大戰終於開始了。
看著兩個人都是浮現濃鬱的真氣,小公主、李生大胖都是屏息,兩個人心裏都是納悶的道:這陳文不是在加冠大會上因為使用秘法而導致身體傷殘了嗎?怎麽現在看來不但沒有傷殘,而且那真氣的濃鬱程度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了。
當然與小公主、李生大胖的納悶相比,嚴一凡隻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是陳文,此人的易容術以及變聲術能夠瞞住別人,如何能瞞住汪大少呢?當然如果是原來那個混吃等死的汪大少的話,就是給他放大鏡他也決計分辨不出來。這些把戲在嚴大殺手的眼裏,那簡直就是小兒科。
兩個人一開始都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展開了能量的威勢,一開始對方展露的乃是二星丹者的實力,與嚴一凡旗鼓相當而已。可是後來對方的實力似乎在節節的攀升,居然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嚴一凡心裏暗叫道不好,陳文的這個替身顯然實力遠超自己,可是現在為時已晚,因為對方已經完全將自己鎖定了。然後嚴一凡的耳邊似乎有個人冷嘲熱諷的道:“死在我的手上,也不是冤枉了。”
然後那個陳文便是一步一步的向嚴一凡走近了,而那個嚴一凡似乎被定身了一般,居然站在哪裏一動也不動了。小公主、李生大胖頓時大為著急,不停的喊道:“大少,你動手啊!你傻了嗎?”
其實嚴一凡何嚐不想動手呢,可是在對方實力的絕對的威壓鎖定之下,已經身不由己了。身後便是雲煙繚繞的斷魂崖,隻要對方一腳,自己一定就會“飛進”斷魂崖了。我滴個天呢,難道今生今世就這樣的結束了嗎?老子才剛剛的了解這個異界,就這樣結束了?不知道這次一旦結束還會不會穿越啊?
可是就在陳文決定擊殺嚴一凡的時候,耳朵裏突然傳進一個聲音:你不要不自量力了,我師傅隻是逗著你玩呢。
陳文渾身一僵,然後對著嚴一凡扔去一塊石頭,也沒有太大的力量,本意是試探一下對方是否真的如那神秘的聲音所說,不料已經在能量比拚中已是強弩之末的嚴一凡卻被一下子砸進了斷魂崖!
嚴一凡整個人如同隕落的流星一般墜入了那雲霧繚繞的山崖之中,他的耳邊似乎聽到了小公主的驚呼,以及李生大胖的那句至理名言:我的天哪!然後便是在那白霧之中迅速的下墜!
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嚴一凡不甘心,他應該有自己輝煌的未來的,可是這一切都要成為遙不可及的夢了嗎?此刻神識卻是無法激活體內的古鼎,他就疑惑了,也鬱悶了,自己的老師為何沒有出手相救?現在這等形勢了,也沒有見他出手救命,這,這到底怎麽了?
戾—!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音,突然白霧中一個巨大的飛禽向自己的方向的飛來,嚴一凡心裏突然無比的絕望,難道自己就要成了魔獸的美餐了嗎?嚴一凡很想說,我不好吃,麻煩你靠邊去!不過,嚴一凡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一是因為那個魔獸隻是三階而已,還沒有與人語言溝通的靈智,二是,即使這個討厭的飛行魔獸不吃自己,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當身體到達穀底的時候,恐怕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了吧?
嚴一凡心裏十分的難受,他是更加的渴望實力了,如果自己到達行霸的級別,自己就能凝聚出飛翔的真氣翼。當然即使不凝聚出真氣翼,也可以聚集空氣中的能量然後如同前世某書記載中的騰雲駕霧一般。
可是這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成了夢魘,因為那巨大的飛禽魔獸已經向自己俯衝而來了。嚴一凡緊閉上了眼睛,終於要結束了嗎?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自己下墜的感覺也是憑空消失,嚴一凡有點難以置信,難道已經穿越了?嚴一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一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將他裝進了一個特製的黑鐵籠子裏。此刻那個仙子駕馭著這飛禽魔獸,將籠子鑲嵌在了飛禽魔獸的巨大的羽背上了。
嚴一凡死裏逃生暗暗的慶幸了一下,然後便是大怒,不管怎麽說老子是人,不是畜生,怎麽能關在籠子裏呢?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嚴一凡拍打著黑鐵籠子,怒聲道:“你是誰?為何要將我關在籠子裏?我是人,不是畜生!趕快把我放出來,否則我可要發怒了!我發怒,你們就倒黴了!”
那個仙子並沒有在乎嚴一凡的幼稚的威脅,而是冰冷的一笑道:“無知的人類,如果你再大吵大鬧,我就將你踢下穀中,讓你遭受萬毒噬骨之痛!”
嚴一凡左右上下望望,終於心裏是有了一絲忌憚,疑惑的問道:“大姐,你帶我去哪裏?我家是五裏城的嚴家,如果你把我送回去,你的好處不會少一點的!”因為嚴一凡發現這個飛禽並沒有上升的趨勢,所以才這般的央求道。
“哼—”那個仙子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嚴一凡楚楚可憐的哀求。
此時那飛禽魔獸不但不升起,而是俯衝向下方。嚴一凡終於慌亂了,“你,你要帶我去哪裏?快點把我送回去,聽懂了沒有?”嚴一凡拍打著鐵籠,怒聲道。
“閉嘴!”那個仙子不由得柳眉倒豎,手中印結翻動,那鐵籠子居然是飛離了魔獸的後背,“如果你再聒噪,信不信我將你扔下去?”
嚴一凡隻能閉上嘴巴,一副沮喪的模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日子還真的不好過啊!
那個仙子便是手印再次的翻動,鐵籠子再次輕飄飄的返回飛禽的後背了。
然後那個仙子似乎很不屑的看了嚴一凡一眼,冷哼道:“我就知道你們人類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嚴一凡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裏道:你說的倒是好聽,估計你在那種情況下會立馬出賣色相,讓老子上千百回呢!再說呢,老子可沒有向你求情,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隨著飛禽魔獸的俯衝,下方的白霧反而是越來越稀薄,到的最後反而是看的清清楚楚了,這裏是一個鬱鬱蔥蘢的山穀,長著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濃鬱的香味撲鼻而至,令人心曠神怡。嚴一凡心裏不由得心中暗讚:真是個好地方啊,這裏的藥材之多,之珍稀,不由得令嚴一凡瞠目結舌!
戾—!飛禽魔獸終於是到達了地麵,發出一聲聲如同招呼的聲音,這個時候,立即一隻類似的飛禽魔獸從遠處飛了過來,兩個飛禽魔獸互相親密的摩擦一下脖子,然後便恭敬的站在哪裏了。目光中閃著興奮的期待的光芒。
那個仙子便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然後拋出兩粒閃著光澤的丹藥,那兩個飛禽魔獸一揚脖頸,愉快的吞了下去了。
“去吧,忙你們的去吧!”那個美麗的仙子有點不耐煩的道。
那兩個巨大的飛禽魔獸這才扇動著翅膀,戀戀不舍的騰空而起了。
戾!戾戾!兩個巨大的飛禽魔獸幸福的向遠處的山頭飛去了。
“姑娘,你要帶我去哪裏?我可以出來了嗎?”嚴一凡客氣的道。現在他不可不想觸怒這個神秘的女子。
那個仙子隻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然後再次結手印,那鐵籠子居然是自動的快速的飛起來,嚴一凡頓時嚇得半死,老子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堪忍受被你這個人嚇死啊!鐵籠子迅速的穿過一片樹林,然後便是直接的緩緩的飄進了一個宮殿之中。然後便是那個女子的傳音,“穀主,彩鳳抓的一個人,特親自送來。”
“不錯。你做的很好。本宮正缺少人類藥引呢,彩鳳,等過段時間,本宮自會解除了你身上的封印!”空曠的大殿之中傳出冰冷的聲音。
“謝穀主!彩鳳告辭!”那個仙子傳音過來。
“不送!”虛無中又傳出聲音。
嚴一凡頓時頭都大了,人呢?人在哪裏?不要這麽嚇唬哥好不好?嚴一凡頭皮發炸,差點就要大喊起來。忽然那本來沒有人的石頭座椅上出現一個威嚴而且冷酷的女人。嚴一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種無形的威壓令嚴一凡差點就要倒地了。從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而出的無形的殺氣與煞氣,嚴一凡自認前世中絕無。不過想想也是,前世那畢竟是一個沒有修煉這等異能的,異界反而是十分的普遍的事情了。
“你,你是誰?”嚴一凡不由得渾身毛骨悚然,聲音都有點發抖。當然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而已,如果嚴一凡表現出殺手的冷傲與平靜,估計這個頗為令人忌憚的女人會大大的吃醋,一個情不自禁的出手,估計嚴一凡就會被大卸八塊了。
“放肆!本宮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問的嗎?”那個冷酷的女人怒聲道。隻見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幽綠色的外衣,頭發盤成了烏雲發髻,好看的瓜子臉,眉目清秀婉轉,紅唇更是媚惑的逼人性命。
嚴一凡不由得低下了頭,這個生性冷僻的女人,雖然長的煞是美麗,恐怕那心腸卻要比蛇蠍還要毒辣吧?唔,對了,我被弄這裏是幹什麽的呢?聽說,做藥引?我的天啊,快來人救命啊。老子咱就遇上魔鬼了啊!
忽然憑空噗的一聲,然後是連續的噗噗,嚴一凡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原來四麵八方都是出現了冷美人。嚴一凡不由得心裏癢癢的,老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啊,不由得望著其中的一個俊美的女子發呆,那口水竟然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了。那個女子不由得柳眉微微一皺,然後就是手掌上凝聚出碧綠色的火球就要擊殺嚴一凡了。而就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女子及時的製止了她,小聲的嘀咕了一陣,那個女子這才將那碧綠色的火球收回了,然後將目光移向別處。
嚴一凡心裏怦怦的亂跳,手心裏居然是油膩的汗水,剛才的那一幕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