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怪人卻是一陣冷笑道:“不要緊張,五裏侯來了也沒有關係的。所謂真真假假,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一句話似乎是提醒了李老爺子某種很重要的事情,李老爺子的神情頓時恢複了正常,笑道:“我明白了。”
不過嚴一凡等人卻是有點不解了,那個怪人隻是一句話而已,這句話無論怎麽說也沒有特殊的功能啊?難道,難道,五裏想到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但是還沒有等他繼續的思考,那藍汪汪的巨大的球體已經對著嚴一凡的方向急速的飛馳而來。
嚴一凡不由得全神以待,他自然是無法抵禦這種威力巨大的藍色能量球體,到了這一步,也唯有天劍或者古佬才會有這等能力,然而就在嚴一凡準備與古佬溝通的時候,天空的某處卻是波動了一下,旋即便是五裏侯如同雷電一般的飛馳而來,同時凝聚出同樣的大小的青黑色的大球撞擊而來,那兩大球體眼看就要撞擊一起了,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起來。
藍色顏色的球體與青黑色的顏色的球體再接觸的那一刻,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反斥力一般,兩大球體都是被各自的彈回了。一個是往怪人的方向,一個是往五裏侯的方向。
嚴老爺子自然是非常的感激。所有的人除了嚴一凡與那個怪人都是拜倒地下了。
嚴一凡之所以不拜,是因為他對這個五裏侯的真假產生了懷疑。因為在行師以上的級別的時候,是可以改變屬性的顏色的,所以很難從顏色來判斷氣息的真偽。但是嚴一凡神識是何等的敏銳,他能夠感應到那青黑色的氣息似乎與那個怪人的氣息有點難以言明的聯係。甲子真氣與甲寅氣雖然隻是一個字的差別,那屬性絕對沒有這般大的相似性,一個是木中存水,一個是雙木屬性,剛才的那股黑色的大球團,嚴一凡並沒有感應到水的存在。
五裏侯停留在半空,怒聲道:“甲寅國的白片,你為何到我甲子國?難道不害怕我殺死你嗎?”
那怪人也是飛上了天空,冷笑道:“憑你似乎殺死我也有點難度啊。兩國戰爭不斷,不符合兩國人的利益,我此來乃是求和平的。”
五裏侯生氣的道:“看你此來明顯是搞破壞的,你還有何話要說?”
“哼,那就用實力說話吧。”那白勞=片也不廢話,頓時渾身藍色的氣息大漲。
五裏侯也不示弱,青黑色的氣息也是彌漫而出,然後兩個人便是在天空上打了起來,打著打著便是打到天邊去了。然後便是消逝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了。
天底下的人一個個麵麵相覷,這種打法就是所謂的高手過招嗎?果然是不同反響啊。不過嚴一凡卻是趁著眾人愣神的機會,以極快的速度的出現在了李老爺子的麵前,抓住他的那隻手,將那血色的戒指弄了下來,然後不待李老爺子有所反抗,便是迅速的回來了。
李老爺子憤怒的道:“快點將戒指還給我!”
嚴一凡迅速的收入自己的戒指之中,嗬嗬的笑道:“你以為我會還給你嗎?”
李老爺子頓時怒發衝冠,剛要發作,卻是發現嚴一凡飛上了天了,這個現象的出現,頓時令的李老爺子張開了老大的嘴巴,會飛?這怎麽可能呢?
嚴一凡望著李老老爺子那滑稽的表情,冷聲道:“限你們十息之內離開這裏,否則我可就下殺手了。”
李老爺子張張嘴巴,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來,他也是聽說過當初五裏侯都是對嚴家的那神秘的強者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看來,那小道消息害死人啊。李老爺子後悔的差點就要撞牆了,然後各自扇了李東李西一巴掌,“都是你們給老子說的好事!王八羔子,嚴家的那神秘強者什麽時候離開過?”然後有點不忿的下令,眾人頓時落荒而逃。
看著嚴府解除了危險,汪大少象征性的對著汪老爺子拱拱手,然後便是對著某個方向飛馳而去了。
嚴一凡並不是去找五裏侯與那個白片,而是他覺得有必要去見見自己的那個徒弟了,飛到一處叢林之中後,嚴一凡從戒指之中取出了那與黑統領聯係的一個綠色的小球,那綠色的小球很別致,那上麵有黑統領的神識痕跡,隻要嚴一凡神識對那神識混跡有所吩咐,黑統領立馬就能感知的到。
這不,當嚴一凡搗鼓出那綠色的球體,然後神識在那上麵一番的掃描之後,突然叢林的某處破口了一處空間,而黑統領正在哪裏恭敬的等待著。“師傅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就知道師傅一定沒有事情的。”當初嚴一凡被擊落懸崖,黑統領雖然有點吃驚,但是由於對這個師傅的絕對的信任,他沒有出手相救,其實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因為那協議魔咒的的緣故,他還不能就此打破了。
嚴一凡也不客氣,徑直就往那空間裏走去了,當嚴一凡走入那空間之中的時候,看上去就好像有一副動態的圖畫緩緩的消失在這叢林之中一般。
嚴一凡也不廢話,神情嚴肅的道:“把淩無悔、淩無憂等人請來,我有重要事情商量。”
黑統領有點不高興了,在這裏,他的實力可是最高的,師傅居然是讓他去請,這不鬧情緒才怪呢。但是嚴一凡剛說完,黑統領也沒有開始行動,早已經感知到有外人闖入的淩無悔趕來了,當他目光看到是那個曾經的被自己如同抓小雞提著飛的人的時候,目光中頓時有點古怪起來,心裏有點不解的道:黑統領為何的對這個人尊敬?還拜這個凡人為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黑統領看著淩無憂在哪裏愣神,頓時有點怒氣了,“我師傅讓你們來商量大事,你還楞在空中幹什麽?該死的,快點下來。”
淩無悔可以不聽嚴一凡的話,可是卻不得不忌憚黑統領,於是慌忙的從天空之中飛了下來,有點委屈的對著嚴一凡拱手道:“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相告?”
嚴一凡沒有理會,而是有點不高興的道:“還有不少人缺席,等人到齊了,我再說。”
“你好狂妄!”淩無悔怒聲的道。
黑統領銅鈴一般大眼睛頓時也是怒瞪著淩無悔,“你想幹什麽?”
淩無悔慌忙的隱去了甲子真氣,扮作笑臉道:“嗬嗬,我馬上就去請。”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淩無憂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來了。
落到地下後,淩無憂恭敬的對著黑統領拱手道:“黑前輩,讓你久等了。”
黑統領卻是不領情,冷著臉道:“你不懂禮啊!先向我師傅行禮!”
嚴一凡心裏一陣溫暖,看來這個徒弟還真的是對自己百般的忠心啊。雖然是個魔獸,雖然是因為那古鼎的緣故,可是嚴一凡還是很高興。
突然嚴一凡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目光不由得望向對自己抱拳的淩無憂,這與攔截甲子拍賣行行長張甲的那個所謂的什麽狗屁宗主似乎有點神似了。
嚴一凡已經可以基本的肯定麵前的這個淩無憂就是那個攔截張甲的所謂的神秘的組織的宗主,這般的想來,一切似乎都已經有所眉目了,看來那些出戰的人應該是甲子國的一些死士吧。看來這甲子學院名不副實啊,簡直就是一個特務機關嘛。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嚴一凡也不想講事情捅破了,在一切未明之前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保持著沉默,或許眼顧左右而言他。
那淩無憂見嚴一凡並沒有回禮,心裏不免有點氣,可是當著黑統領的麵他也不好發作,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是半隻腳踏入行霸的人,但是黑統領卻是實實在在的十階魔獸,得罪麵前的這個人,就是間接的在得罪黑統領。“不知道閣下前來有何指教?”淩無憂強壓著心裏的怒火道。
嚴一凡依舊是一副高人的風範,“不急,不急,等人到齊了再說吧。”
嚴一凡話音剛落,便是有兩個人飛奔而來,看時便是當初看守甲子學院大門的那兩個老者,一個自稱老三,一個自稱老四。當他們目光望向嚴一凡的時候,都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當然也是有一絲隱隱的擔心,難道對方是來報仇的嗎?當初故意刁難的事情這個人還在耿耿於懷嗎?
不過,嚴一凡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的小心眼,嚴一凡早已經將那些事情有所遺忘了,“來的人差不多了,那麽會議現在就開始吧。”然後嚴一凡選擇一個高高的石台坐了下來。
“到底什麽事情?閣下請快點的告知呢。”淩無憂有點惱怒的道。
嚴一凡不急不慌的道:“這件事由於關係到甲子國的命運,所有不得不慎重。”
聞聽此言,那黑統領目光突然有所增亮,說不定這次可是他破除協議的好機會,當完成了協議規定的事情後,黑統領那可以自由了。
嚴一凡雖然說的有點嚴重,但是淩無憂等人卻是不以為然,那淩無悔有點生氣的道:“不要散播謠言。甲子國現在可是一片太平,閣下的話未免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嚴一凡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覺得是如此嗎?虧你還是公室的貴族,居然是一點的也不關心。甲子國甲寅國之間的戰爭一直就沒有停息過,你居然說太平?最近甲寅國的人與五裏侯大戰,你居然一點不知情?我真是為你感到恥辱啊。”
嚴一凡說的鏗鏘有力,淩無悔不由得紅臉了,對於這些他不是不知情,而是他對嚴一凡頗有微詞。可是被對方如果訓斥一番,而自己卻是毫無反擊之力,這對淩無悔來說,真是太丟人了。
淩無憂慌忙的替自家兄弟辯解道:“這些事情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不勞外人打攪。”
這句話可謂是頗為的傷人,嚴一凡聽了不由得心裏一寒,甲子公室有這樣的人,滅亡也不冤枉了。本來嚴一凡還是想著扶持這個國家的,但是現在呢?嚴一凡決定不管了。“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沒有說。你們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吧。”汪大少冷言冷語的道。
淩無憂臉色微微**,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他沒有想到對方這麽容易就放棄,對於這位連魔獸黑魘都是十分的尊敬的人,雖然從表麵上看不出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得罪這樣的人還是一點的不劃算的,何況對方是在替甲子國考慮?但是身為一宗之主,說出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是無法收回來。當下拂袖道:“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此告辭了。”
淩無悔等人想勸說一些什麽,不料淩無憂冷著臉道:“我們走吧。再待在這裏已經不太恰當了。”
四個人各自心裏歎息,然後兩個是在天上飛,兩個是在地下一溜煙一般的跑,片刻之後便是消逝在嚴一凡的眼裏。
黑統領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師傅,您老人家給他們這般大的麵子一點也不值得。”
嚴一凡點點頭道:“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廢物!再說了,甲子國存亡關我屁事?他還裝逼,縮在這裏算什麽本事?”
黑統領恭敬的道:“是啊。他們就習慣裝逼而已,師傅消消氣。”黑統領變作人形,然後恭敬的沏茶,恭敬的遞給懶洋洋的嚴一凡,“師傅,請喝茶。”
嚴一凡便是接過了,望著裏麵綠色的水液,微微皺眉道:“這是什麽茶?”
“綠茶。可以使得人心情好轉。用處不少呢。”黑統領笑著解釋道。
嚴一凡輕輕嗅嗅,暗暗的開啟體內的古鼎,然後一飲而盡,頓時嚴一凡感覺十分的舒服,稱讚道:“果真是好茶啊。師傅我,該拿什麽獎賞你呢?”
一聽到有獎賞,黑統領頓時激動的望著嚴一凡,在他的心裏,嚴一凡那就是古鼎的化身,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了。既然師傅要獎賞,那麽一定是很貴重的東西了。想到這裏,黑統領的那顆心髒在高速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