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簡單粗暴的方式
就在紀然這邊享受短暫的安逸的同時，亞曆山大教授的住處。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招攬到那個擁有黃金階劍術的紀然，還和他打了一架，結果打輸了？”亞曆山大教授麵無表情的看著海因。
亞曆山大教授身材瘦削，一雙眼睛細小狹長，看人猶如毒蛇一般。
海因汗如雨下：“其實我並沒有輸，隻是在早期沒有占到上風。但隻要給我時間，我是一定能贏過他的……”
“總而言之，你在大庭廣眾下丟臉了？”亞曆山大仍然麵無表情。
海因臉色蒼白，似乎想辯解什麽。但努力了半天，他終於還是泄氣的低下了頭：“是。”
“廢物。”亞曆山大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海因身體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
“算了，這段時間你就別去找他了，我現在也沒空收拾他，等我有時間的吧。最近老實點，別惹事，我可不想聽說我的弟子連續丟了兩次以上的臉，明白嗎？”
聽到了亞曆山大的話，海因卻是暗地裏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亞曆山大什麽都不說就讓自己離開，那基本上就證明，自己要被忽視了——雖說外麵公布的亞曆山大一共有二十二名弟子，但實際上，淘汰的遠比這個數字要多。隻有剩下來的，才能秉承亞曆山大弟子的名號。
現在他這麽說了，就說明還沒有完全放棄自己。隻要自己下次做事能夠讓老師開心，那這次的失敗也就算是過去式了！
“是的，老師，我會小心的。”海因恭恭敬敬的回答。
亞曆山大揮了揮手，海因知趣的離開了房間。而亞曆山大對著窗戶望了半晌，突然開口說話了。
“你們所說的事情，我會冒很大的風險。不過你們給出的代價我覺得還值得，所以我可以答應你們。不過，別想我在這其中主動露麵，我頂多是提供給你們一些方便而已。另外，你們承諾的東西，至少要先交給我一半。”
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話是對誰說的。
但很快，一個尖細的聲音就在屋子裏響了起來。
“最多三分之一。這次的事情，對我們教團意義重大，不容有失。我們不希望付出代價後，得不到應有的幫助。你放心，如果事情成功了，剩餘的三分之二，我們是不會吝嗇的。”
亞曆山大沒有出聲，仍然是背著手看著窗外。
“教團？嗬嗬……好吧，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但那部三百年前的劍聖卡隆的劍術心得，一定要在裏麵！要知道，我可是冒著被天藍之風發現，就會被整個學院追殺的風險……你們先付出足夠的代價，是必須的吧？”
那個尖細的聲音，怪笑了起來。
“好吧，我們的交易成功了。不過，卡隆的劍術心得我們不能現在給你，需要等到行動開始，證明了你真的幫助了我們之後才會交給你。有了這份劍術心得，你就有可能突破劍術大師的等級，連成為超越黃金階的存在也說不定。這麽重要的東西，你不在乎多等兩天，是吧？”
亞曆山大冷哼了一聲：“希望我多等兩天，不是等來你們毀約的消息！我亞曆山大，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當然當然，我們教團也不想憑白的招惹一個黃金階的劍術大師嘛！放心，隻要我們達成目的，什麽樣的代價，我們都不會吝嗇的……”
那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等了半晌，確定對方消失之後，亞曆山大才露出一絲冷笑。
“教團的老鼠，還妄想翻天？不過能給我帶來好處，和你們合作一下，倒也無妨……”
之後的幾天，紀然的生活果然亂了套。
上課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學生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下課之後，走在學院裏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幾個愣頭青，直接衝上來號稱要決鬥——但被紀然一句硬邦邦的“沒興趣”堵了回去。
不是沒人打算硬上，但紀然學乖了，一旦有人打算動手就第一時間呼喚學生會成員。因為他一直走在比較熱鬧的地段，學生會成員很快就會到達，很是阻止了幾次私下決鬥。
“怎麽樣，我很配合你們的工作吧？”紀然笑嘻嘻的和一個趕來維持秩序的學生會成員搭話。
對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在增加我們的工作量好不好！學院的決鬥場每天開放，你去那裏滿足他們一下難道就不行？”
紀然搖搖頭：“誰來挑戰我我都去滿足一下，那我還有沒有自己的時間了？與其那樣，還不如麻煩你們一下。你們是學生會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學生會成員怒目而視，而紀然則是毫不在意的瀟灑離去。
這樣一來，他在學院裏的名聲就更大了。當然，褒貶不一。想找他決鬥的人自然越來越少，實力不那麽強的，討厭學生會的騷擾；而實力強的，又不會放下身段來挑戰他——畢竟隻是個二級劍士而已，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隻能說那個海因的五級劍士實力，有太多水分罷了。
所以，雖然一段時間內，紀然成為了學院的名人，但在他鍥而不舍的連續拒絕了多人的挑戰之後，也漸漸冷了下來。
對於這一天，莉迪亞很不服。
“紀然哥哥肯定是比他們強的！”一次吃飯的時候，莉迪亞緊緊的盯著紀然，給他打氣。
紀然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莉迪亞的頭：“強或不強，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實力不是拿來炫耀的，而是用保護自己，保護對自己重要的人，保護自己的理想，保護自己的自由。那種嘩眾取寵的人，不必在意。”
雖然似乎對紀然的話似懂非懂，但莉迪亞卻不再為那些叫囂紀然虛有其名的人而憤怒了。
這番風波，甚至讓紀然的煉金術老師塞爾蓋也知道了。
“聽說你的劍術不錯，還打敗了個五級劍士？”在一次私底下的交流中，塞爾蓋閑來無事的問了紀然一句。
紀然看著塞爾蓋，輕笑起來：“我的確是會一些劍術，但還沒達到打敗五級劍士的地步。和他對了幾招而已，外麵那些流傳的，隻是謠言。”
塞爾蓋笑了：“恐怕那家夥也沒怎麽占到便宜吧，不然的話，也不會流傳成這個樣子。說起來，你可以說是我見過的，劍術最好的有天賦的煉金師了。你知道的，劍士和煉金師這兩個職業……”
塞爾蓋做了個分開的手勢。
“……有些格格不入。一般來說，研究魔法道具甚至是煉金藥劑，必然是施法者更有優勢。像你這種情況，很少見。”
紀然笑了。
“我家鄉的長輩告訴我，這世間的能量都是一樣的，武者和施法者，無非是對能量的利用方式不同而已。而煉金術作為一種通用的技巧，其實隻需要能量催動。掌握了方法，就算是武者同樣也能使用煉金術。”
他這番話顯然是托詞，因為他的煉器術也是通過法力來催動的……但目前來看，法力和真氣有著越來越明顯的融合的征兆，那他所說的，倒也並非是胡言亂語。
沒想到，他這番話卻是讓塞爾蓋大為讚賞。
“沒錯！你所說的這些，最近已經被很多煉金師提出來並加以驗證了。但還是有很多煉金師固執的認為，鬥氣這種能量和法力性質不同，就算能用來催動煉金術，也沒有辦法維持到高階。到時候，鬥氣這種更加凝練的能量，根本無法適應煉金術那繁複細致的變化……但我認為，他們是錯的！”
塞爾蓋教授越發興奮了。
“既然本質都是同樣的能量，那麽就必然有可以共通的方法！至少在煉金術這一層麵，鬥氣一樣可以應用！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將鬥氣應用到高級煉金術上的方法罷了！我覺得，你就是驗證這種說法的關鍵！”
紀然滿頭冷汗。大師，我那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而已，你怎麽就當真了！我可沒想負擔這麽沉重的責任……
“我最近有個大型的煉金實驗，準備應用你的那種煉金傳承的理論，和現有的煉金理論聯合，來煉製出一個超越現在煉金體係的作品。我相信，這件作品，絕對能讓煉金界有一個極大的突破！怎麽樣，要不要來幫我？”
這是邀請？紀然有些驚訝。如果是在原來世界，這就算學校的國際知名教授有個項目，找你來做助手……隻要是成功了，那名利絕對是蜂擁而至啊！
想了想，紀然點了頭。
“我很有興趣，隻是擔心我這點微薄的知識，會拖教授你的後腿。如果教授你不在意的話，我自然是樂意之至。隻是我還需要上課，怕是時間不太夠用……”
塞爾蓋教授一揮手：“課有什麽好上的！講的都是那些最基礎的，而且是老掉牙的東西。我聽說，你的課程是劍術，煉金術和曆史地理吧？煉金術不用說了，我保你考試及格就是。曆史地理……這種死記硬背的東西，如果還能難住煉金師，那簡直就是笑話！”
塞爾蓋一轉身，從身後的一個櫃子裏，掏出了幾瓶煉金藥劑。
“記憶藥水！喝掉之後，十二個小時內你的記憶能力會大幅度增加，什麽資料看一遍就不會忘記！喝上這東西，然後去把圖書館裏的書都啃下來，年終大考的時候必然沒問題！”
紀然看著那幾瓶藥水，咽了口吐沫。煉金師解決問題的手段，都是這麽簡單粗暴麽？
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