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麽個特殊法?”雲逸不由問道。

“生死戰台之上,隻要踏上去,就隻有一人能夠走下來。”徐清說道。

“徐長老,能夠說明白點嗎?”一旁,龍騰道來。

“生死戰台是有一種特殊材料構成,站台四周更是被某位武道強者以道法加持,若是一人踏上生死戰台,生死戰台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隻要是兩人,或者是更多,生死戰台立刻就會形成一層道法屏障。”徐清解釋道:“隻要道法屏障一形成,踏入生死戰台的人就隻有不斷戰鬥,戰鬥到生死戰台之上隻剩下一個活人。若是活著的超過一人,道法屏障永久都不會解除。”

道法屏障不解除,也就意味著生死戰台上的人永遠都無法從生死戰台上下來。

聽到這裏,雲逸心裏有了一絲喜悅。

“隻要戰鬥雙方踏上生死戰台就必須分出生死,而且生死戰台隻有一人能夠走下來,這不就意味著這生死戰台之適合一對一,並不用擔心遭遇圍攻嗎?”雲逸暗想道。

而在混亂城,即使有武者之間發生矛盾,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在生死戰台上戰鬥。

生死戰台,無論多少人,隻要一踏上去,就隻有一人能活著出來。

若是真的有什麽生死大仇,沒有人會選擇去生死戰台上決鬥。

不過,雲逸卻對這生死戰台很中意。

“徐長老,幫我占用這生死戰台兩月時間。”雲逸說道。

“占用生死戰台兩個月之久?”徐清不由愣了愣,目光疑惑地看著雲逸。

他有些弄不明白,這位聖使親傳弟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算是雲逸和某個武者有著極大的恩怨,而這恩怨大得必須分出生死,那也隻需要戰鬥一場便可,用得著占用如此之久嗎?

兩個月時間,若是全都用來戰鬥,那該戰鬥多少場?

就算是雙方的實力勢均力敵,不分伯仲,最多也就戰鬥一兩天時間,根本用不了兩個月之久。

無論如何猜想,徐清都想不出,眼前這位聖使親傳弟子為何要占用生死站台兩個月之久。

難道和眼前這位聖使親傳具有生死仇恨的仇人有數十人甚至是上百人之多?

對於這個想法,徐清卻是當即就否決了,就算是某些窮凶極惡之輩,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生死仇人。

“怎麽,難道不行嗎?”看著徐清久久不語,雲逸當即臉色一沉,沉聲問來。

“不,不是不行。隻是,我不明白聖使親傳為何要占用生死戰台兩個月之久。”徐清慌忙道來。

“為何要占用生死戰台兩個月之久,這卻不需要你來過問。”雲逸麵露戾色,沉聲說著。

此刻的他,還真表現出了聖使親傳的威壓,至少,徐清就此,根本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定了定神,徐清便連忙道來:“聖使親傳勿怪,屬下不該魯莽過問聖使親傳的事,屬下這就去聯係混亂城城主,明日一早,聖使親傳便可占用生死戰台。”

“還請聖使親傳在萬象樓稍作等待,屬下這就先告退了。”徐清道來,在雲逸點頭之後便退了出去。

退出房間之後,徐清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雖然雲逸的武道氣勢還讓他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但是,一想到雲逸的身份,他對雲逸就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畏懼。

“龍騰師兄,在這混亂城中,開始將消失散播出去吧。混亂城中肯定有不少天龍門的武者,我想,天龍門很快就可以得到消息。”雲逸道來。

龍騰聞言,頓了頓,很是嚴肅地問道:“雲逸師弟,你真的想好了嗎?隻要這消息一出去,那可就沒法收場了,到時候,你與天龍門之間也會變得不死不休。”

“天龍門與我早就不死不休了。”雲逸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著雲逸一臉堅決的神情,想到雲逸的個性,龍騰也知道,無論他如何勸解,都不可能有用了。

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隻有支持雲逸。

“我這就去散播消息。”說了一句,龍騰便直接退出了房間。

整個房間中,隻剩下雲逸一人。

“我應該這樣做嗎?”守著空****的房間,雲逸卻是自問了起來。

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又會有這樣的後果,雲逸並不知道,隻是,他覺得他應該這麽做。

“沒想到你真的敢做出這樣的決定,雲逸,老夫此刻都不得不佩服你。”玄老突然出現在了雲逸的麵前。

“從上古時期以來,萬象聖地和四大仙門便已經存在,而靈域之上,勢力無數,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勢力也是或滅亡,或強盛,但萬象聖地和四大仙門卻是經久不衰,可見這五個勢力的底蘊是何等的強大。”玄老說著:“而你卻獨自一人叫囂於四大仙門之一的天龍門,如此舉動,你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底蘊並不能代表一切,更何況,我這麽做,也是被他們所逼。”雲逸說道。

“但你可曾想過,天龍門的天才弟子該有多少,又是何等的強大,即使你手段過人,也可能會失敗,而失敗……”

“失敗,也就意味著死亡對吧?”雲逸的嘴角,卻是在這個時候勾起了一絲冷笑。

“可就算是死亡,又如何?”雲逸卻是道:“我雲逸這輩子都是為戰鬥而生,曾經,我隻想不斷的修煉,通過不斷的戰鬥而提升自己的實力,窮盡一生去追求真正的武道巔峰。”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雲逸是為戰鬥而生,自然就可以為戰鬥而死,就算是戰死,也是死得其所。”雲逸繼續說著:“我的目標,無論是在遭遇何等恐怖的劫難時都不會改變,我要追求真正的武道巔峰,而誰敢擋我,誰就得死,即使是天龍門的人,也不例外。”

聽到這話,玄老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此刻,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不知不覺間,玄老重複了一下雲逸剛才的那一句話。

生亦何歡?若是連自己的目標都失去,即使活著,也不可能得到快樂。

死亦何懼?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即使是戰死在那生死站台之上,也沒有什麽好畏懼的,因為那是死得其所。

短短的八個字,卻是異常明了的表現出了雲逸的決心。

“看來,我也隻能盡量支持你。”玄老突然一笑,手中卻是出現了一件戰甲和一個玉瓶:“此乃赤鱗戰甲,乃是用一隻神通境後期的赤鱗獸的本命赤鱗煉製而成。”

“你要在生死戰台上戰鬥,便不能將飛雲殿帶上生死站台,所以,你隻能穿這赤鱗戰甲。”玄老道來。

飛雲殿內有著大量的生命存在,而他曾經也是知道這生死站台的存在的,更是清楚,生死戰台之上,即使是他們藏身與飛雲殿之中,隻要雲逸穿著飛雲殿所化的衣袍踏上生死戰台,生死戰台也能感受到飛雲殿內的生命存在。

正因如此,雲逸不能穿著飛雲殿所化的衣袍在生死戰台上戰鬥。

“赤鱗戰甲可以抵擋道法品階以下的兵器攻擊而不受到破壞,也應該夠你現在使用了。”玄老說道。

雲逸聞言,也不多說,當即就將身上的衣袍還原於飛雲殿原型,將變得隻有巴掌大小的飛雲殿交到玄老手中,隨即接過玄老手中的赤鱗戰甲。

“赤紅的戰甲,玄老,我似乎已經聞到的血腥的味道。”雲逸將赤鱗戰甲穿上,笑著說道。

“希望這血腥味道是來自天龍門弟子的鮮血,而非你的鮮血。”玄老也是一笑,卻是將手裏的玉瓶交到雲逸手裏:“這是我專門為你煉製的丹藥,若是你在戰鬥之時精神力枯竭,便立即服下這裏麵的丹藥,它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恢複精神力。”

雲逸自然毫不客氣的接過玉瓶,但還是感激地看了一眼玄老。

在他得到傳承之時,玄老和翟然都曾說過,在他不到道法境界,未能真正的繼承飛雲界主的衣缽之前,玄老和翟然是不能出手幫他解決麻煩的。

但現在,玄老卻是為他準備好了一切。

表麵上說不幫忙,但自從雲逸得到傳承以來,玄老便幫了不少的忙。

幫烏老和陳啟解毒,幫烏諾解毒,如今又給他戰甲和丹藥,玄老並沒有少幫他雲逸。

“現在飛雲殿由我暫時收著,希望你能盡早從我手裏拿回去。”玄老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從你手中拿回飛雲殿的。”雲逸自信道來。

對於即將道來的戰鬥,雲逸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在他的心底,已經升起一陣陣興奮。

明日,隻要到了明日早上,他雲逸便可以進行一場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自認為是為戰鬥而生的雲逸,一想到這裏,心裏便不自覺的興奮了起來。

而此刻,龍騰已經遊走在混亂城各地,瘋狂散播著雲逸要求他所散播的消息。

這消息一傳出,整個混亂城似乎都因為這一則消息而沸騰了起來。

一則來自一個叫雲逸的年輕武者,卻是叫囂四大仙門之一的天龍門中的所有年輕一輩的消息,瘋狂流傳在混亂城的各個角落,更是不斷傳出混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