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正準備開車走,忽然接到了鬱總的電話,他心想估計是鬱總告訴他今天不去公司,感歎自己這一條單身狗挺慘的,沒想到一接聽電話,鬱非晚讓他等著,他馬上下電梯。
溫延:“???”
鬱非晚上了車,他通過後視鏡觀察鬱總的臉色,很臭。
還扯了扯領帶,一副極其煩躁的樣子。
咋了,這是吵架了嗎?
溫延有點好奇,想著要不要問,但打聽鬱總的私事多不好的,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好奇。
結果鬱總居然主動問:“結婚都這麽難麽?”
溫延:“……我沒有結婚,不清楚。”
鬱非晚擰眉:“你姐呢?”
“我姐正跟我姐夫鬧離婚,兩人為了搶孩子的撫養權鬧得不可開交。”
溫延是個富二代,有上進心,也是鬱非晚的大學校友,鬱總回國工作他就當他的助理,這麽多年,能力飛速提升,他老姐和姐夫是千金和少爺的搭配,脾氣一個比一個差,即便是溫延,也沒辦法插手。
“離婚?為什麽離?”
“性格不合適。”溫延道:“天天吵架,一件很簡單的事兒但不好好溝通,說兩句就開始吵,兩人都受不了對方了,所以準備離了。”
鬱非晚沒回話,每對夫妻都不一樣,溫延姐姐和姐夫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參考性。
因為他跟桑榆現在,根本就吵不起來。
他要是不高興把話說重了,桑榆不是逃避就是小心翼翼地哄人,而桑榆根本不敢在他麵前發脾氣。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兩人……不熟,完全不了解對方。
不熟悉的兩人,成了夫妻,還做了做親密的事情,但關係並不親近。
這才是問題的根本。
鬱非晚沒有理由選擇往前走一步,因為一年後就離婚,既然未來要分開,自然沒有再進一步的必要。
桑榆的想法是對的。
反倒是他擰得不清了。
想到這裏,鬱非晚整個人冷靜了下來,恢複了八風不動的冷淡樣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酷。
溫延很熟悉這樣的鬱總。
隻是今天的鬱非晚,莫名地讓人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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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溫延幫忙請假,桑榆就回家休息了一天,晚上她都快要睡著的時候,都沒有聽到鬱非晚回家的聲音。
算了。
不等了。
反正又不睡一個床。
桑榆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此時,鬱非晚正在顧覺舉辦的party中。
顧覺的風格就是熱鬧和刺激,整個包廂裏紙醉金迷,男男女女,烏煙瘴氣。
鬱非晚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因為他不喝酒也不看手機,就是坐在那兒,而且還顯得非常的坦然自若,目空一切,一點都不尷尬,這種太淡定的樣子反而讓其他人不自在。
好在顧覺熱著場子。
顧覺戴著一副無框的銀邊眼睛,頭發微長,耳朵上佩戴著耳釘,白色的襯衣敞開了好幾顆扣子,他五官深邃精致完美,有一絲痞氣,但舉止分外的優雅,就像貴族裏不受管教的少爺,流裏流氣不叫人反感還充滿了迷人的魅力,一雙桃花眼更是隨處放電,英俊瀟灑,很能禍禍女孩兒。
“我喊你來不是讓你來放冷氣,我場子都快被你弄熄火了。”顧覺知道鬱非晚不愛喝酒,遞給他一杯飲料:“怎麽了你?”
“你讓我來的。”鬱非晚說。
“嗬嗬,我是讓你帶著你老婆來。”顧覺撩了一下頭發:“看你這麽無聊,我找人哄哄你。”
他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穿著溫柔的女孩羞赧地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喜歡這種清純的,怎麽樣,不錯吧?”顧覺欣賞著女人,他這種行為很難相信他是頂尖名校的學生,真的太邪氣了。
鬱非晚看了女人一眼,眉頭厭惡地擰起:“誰說我喜歡這種的?”
“那你喜歡什麽?”顧覺回頭,一臉好奇地盯著鬱非晚:“難不成是我這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