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心跳如雷。
其他住戶下了電梯之後,她也沒有鬆開,主要是鬱非晚一直拽著她的手,她不得不扶住他的腰,最後隻剩下兩人,抵達了頂層,也就是鬱非晚所在的樓層,她才回過神來,但是慢了一步。
始作俑者鬱非晚恬不知恥地說:“舍不得放開了?”
桑榆心說,去死吧,臭男人。
她跟觸電似的掙脫開了鬱非晚,率先走出了電梯,背影有點落荒而逃。
鬱非晚眼裏閃過一絲促狹,跟在桑榆的身後回家,手心還殘留著女人的體溫,他用大拇指眷戀地摩挲了一下。
鬱非晚暫時想明白了。
他受不了跟桑榆冷戰,那就和好吧。
回到原來的位置,不進不退,剛剛好。
說好的不主動低頭的鬱大總裁,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但他自己並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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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跟鬱非晚剛剛那麽一鬧,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兩人之間別扭的氛圍沒了。
換句話說,就是和好了的感覺。
別人吵架也都是這麽快就好了麽?
桑榆心裏那股別扭的勁兒一時半會是過不去的,她一進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其實就是把她在客房睡覺的痕跡全部抹掉,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搬到鬱非晚的房間。
剛弄好,她一回頭,發現鬱非晚把她的被單換了,放進了洗衣機裏。
桑榆見狀,連忙去攔住,結果沒攔住,鬱非晚已經按了洗衣機開始鍵。
“你洗了幹什麽?奶奶走了,我還要接著睡啊。”
家裏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因為鬱非晚的床和床單都很大,被單都是定製的,她之前租房子用的被單不匹配。
鬱非晚反問:“如果奶奶要檢查呢,她發現了怎麽解釋?”
桑榆看著已經開始運作的洗衣機,一臉無奈:“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間,多準備幾套被單也沒什麽問題吧?”
“我一個住,其餘房間都是樣板房,突然整理出一個房間,保持隨時可以讓客人睡覺的狀態,奶奶會想多。”
桑榆見鬱非晚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過於不保險了,他應該是為了周全考慮吧,畢竟這場婚姻的目的就是給奶奶一個交代。
“好吧。”
“嗯。”鬱非晚嘴角輕輕地勾了一下。
“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不害怕麽?”桑榆看著寬敞的洗浴間,一台洗衣機,一台烘幹機,也有十來平米,擱在尋常人家就是一件小臥室的麵積了。
“不會。”
“你膽子好大,要是我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家裏櫃子裏藏了人,突然爬出來,我能嚇死。”
鬱非晚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家裏有防盜係統,家裏多出了一個陌生人,會自動報警的,小區的保安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所以不用擔心。”
“這麽智能的麽,萬一是客人第一次來你家呢?”
“智能係統可以識別客人跟主人的關係,譬如一起回家的,自然排除了小偷的可能了。”
“我還是覺得挺可怕的。”桑榆晃了晃頭。
“怎麽這麽沒安全感,門禁,電梯,防盜門,需要好幾道關卡,如果不是住戶,根本上不來的,這個小區的安保係統也是國內一流,就算是喪心病狂的記者,也沒辦法混進來。”
桑榆聽完,心裏感覺踏實了一些。
要是家裏混進了一個小偷,估計需要特工的手段才行。
“昨晚上你回來嚇我一大跳,我心裏有陰影了,聽你這麽說了,挺安全的樣子。”
鬱非晚眼睛深了深,“之後不管回不回家,我都給你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