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希這番話徹底激怒了鬱非晚,“我是不是很久沒有教訓你了。”
“舅舅,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這樣說!”莫南希看著桑榆,眼裏充滿了戾氣,他一開始幾看不慣桑榆,但是越跟她接觸,這股討厭就越濃鬱,濃鬱到多看一眼就嫌煩。
但他最崇拜的鬱非晚卻一直站在她這一邊。
這讓莫南希無法接受!
莫南希這番話是真把鬱非晚給惹毛了,指著地:“給我跪下。”
這聲音冷而沉,一眼不眨地看著莫南希,眼神極冷,這讓憤怒中的莫南希回過神來,他後背憑空出了層冷汗。
他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話!
之前被鬱非晚碾壓的恐懼瞬間襲來,但是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莫南希咬著牙,捏著拳頭,跪在了鬱非晚的麵前。
桑榆很意外,她不覺得像莫南希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還會真聽話跪下。
但她看了鬱非晚一眼,冷意和氣場撲麵而來,她肌肉渾身一僵,讓她莫名地想起了第一次鬱非晚的時候。
他就站在你麵前,什麽也不說,但你就是怕他。
也不怪莫南希會乖乖下跪。
“還有什麽想說的。”鬱非晚站在莫南希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
那個“說”字透露出來的壓力,仿佛當空給了莫南希一拳頭,這個時候如果不低頭,他應該會很慘。
莫南希即便是心不甘情不願,還是道:“我不應該這麽任性。”
“任性?”
“舅舅,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
鬱非晚冷冷地看著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
“對不起舅舅,我真的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應該這麽衝動……”
“然後呢?”
這種審問的話術讓房間裏的氛圍壓抑到了極點,一滴汗水劃過莫南希的額頭,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什麽心不甘情不願,突然變得非常的緊張,身體也更加緊繃了一些:“就是,就是……”
他發現,他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鬱非晚開了口:“所以你衝動到讓人去綁架桑榆?”
莫南希心一顫,他看了鬱非晚一眼,接觸到他的眼神,莫南希心飛快地跳動了起來,下意識地承認錯誤:“舅舅,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這麽做……”
“應付我?”
莫南希有些急道:“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話並沒有得到鬱非晚的信任,莫南希閉嘴了,接著他看見鬱非晚轉身拉過椅子。
難道要砸在他身上麽?
莫南希感到一絲害怕,他現在道歉確實是迫於形勢,屈服於鬱非晚的威壓。
莫南希做任何事都不會後悔,根本不可能認識到身上太多的錯誤,而且一個人的性格形成了,是很難改變的,莫南希有現在的變化,已經很難得了,哪能那麽容易被幾句話說服呢。
但是這一刻,他確實害怕了起來。
其實莫南希害怕的時刻很少,但鬱非晚會讓他恐懼。
就在莫南希做好心理準備承受巨痛來襲,結果並沒有,鬱非晚拉過椅子擺在他的麵前,坐了下來,然後冷冷地質問聲音襲來:“你看不起的人換成是我,你會不會想方設法來迫害我?”
這話說得相當嚴重了,莫南希心猛地一跳:“我,我不敢……”
“所以遇到比你強的,你就慫了,遇到弱的,你就敢揮起你的拳頭隨意欺淩,你是這樣做人的麽?”
莫南希喉嚨一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想反駁,可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
此刻鬱非晚依舊是麵無表情,那種不動聲色的沉默,無端地給人極端的壓力。
接著,鬱非晚聲音一沉:“我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