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非晚跟鬱錦年齡相差了十三歲,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那麽的親密,生活又在不同的領域,加上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家都各過各的,就算結婚離婚這樣的大事,也隻是偶爾提一句,平時也就過年過節會走動一下。

但再不熟悉,畢竟也是一家人。

有血緣關係。

家裏麵誰受欺負了,誰出事兒了,就能把他們擰成一股繩,密不可分。

鬱非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個時候,就不用說這些風涼話。”

鬱非晚看著她:“你心裏清楚,莫南希受傷跟桑榆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希望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艘船,桑榆跟他哥哥不一樣。”

“是麽?”鬱錦把她的大卷發往後甩去,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影後的氣場很強:“我調查了桑航,他是出軌打架的軟飯男,你看過網上的新聞麽,有一個名媛扶貧一個男的,離了婚還不斷地資助男方一家人,結果到頭來被這個男的殘忍的分屍殺了,桑榆的哥哥就是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人。”

鬱非晚擰眉。

他才收到消息,並沒有調查這麽多。

但是他第一反應就是,桑榆受過的苦一定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剛剛桑榆的情緒也很不穩定,她激動,暴躁,憤怒,抱怨。”鬱錦看著他:“你說這不是一家人麽?”

鬱非晚臉色陡然一沉:“她有創傷,沒有安全感,被你三言兩語一激,她難道不應該激動麽?”

鬱錦說:“小鬱,我覺得你應該很明白,一個人想要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究竟有多麽的難,她骨子裏的性格一定是偏執的,即便是沒有表現出來那也存在在哪裏,不知道哪一天就魯出了原型來。鬱非晚,你確定,你要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突然有興趣插手我的個人生活。”鬱非晚冷冷地看著她:“我跟桑榆才是最親密的人,我了解她的性格,她比你想象的好太多,她是否偏執,情緒是否暴躁,都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戀愛腦。”鬱錦說。

“隨隨便便給一個下定義就是理智的麽?”鬱非晚臉色冷淡極了,再一次強調:“這件事跟桑榆沒有任何關係。”

鬱錦的臉色同樣冷了下來:“你確定沒有關係?”

“不然?”

“南希為什麽會跟那畜生有過節?就是你當初讓南希幫桑榆搬家,兩人撞上了的,剛剛南希清醒的時候跟我說,那會兒桑榆的哥給她找了一個結婚對象,但桑榆躲著他,那畜生撞見南希,以為南希是桑榆找的小白臉,這才有了衝突。”

鬱錦說:“雖然把這筆帳算在桑榆的頭上有點不講道理,但是如果桑榆能處理好跟她哥之間的關係,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鬱非晚下顎緊繃。

“桑榆她太年輕了,也太弱了,一個連家庭關係都處理不好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你這麽喜歡的呢?”鬱錦問:“就因為臉和身材麽?”

鬱錦說話果然刺耳。

鬱非晚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一個人連最起碼的活著,就要耗費所有的力氣,你還想她怎麽樣?對著你笑麽?鬱錦,你根本不了解桑榆,她能走到這一步,是她拚了命地爬出來的,她甚至比我還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