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愣,抬眸,通過後視鏡跟鬱非晚對視上了。

鬱非晚移開了目光,專心開車。

白桃來勁兒了:“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了。”

其實白桃也想告訴跟桑榆八卦,奈何她剛剛不準她多說什麽,這會兒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我說林越銳是真喜歡你,我沒有騙你。”

白桃說:“當時你拒絕了,他還拉著我們一群人去KTV喝酒來著,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很傷心,大家給他支招,讓他給你寫情書,但我們都知道他是不會幹這種事兒的,隻是說著玩,但沒想到,他真的給你寫了情書,結果就看見你跟他不對付的人走得近,把他給氣死了。”

桑榆揪著眉頭。

追人不就是該做這些麽?

為什麽白桃覺得林越銳寫一封情書,就很喜歡很喜歡了呢?

桑榆隻從白桃的話裏麵聽到了高傲。

好像林越銳喜歡她,對她來說是榮幸一樣,真的太自戀了。

“後來他傷心了很久,沒有走出來,一個人出國去了。”白桃說:“我剛剛沒有跟你說,我覺得他找沈幼夢,其實就是找你的替身,沈幼夢眼睛很像你。”

桑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閉嘴吧,男人這種東西能出幾個情種?再說了,他的喜歡就是得不到就毀掉,這算哪門子喜歡。”

白桃:“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怎麽就不接受?”

“你讓我接受什麽,他喜歡我,我就應該開心?”

桑榆覺得很好笑:“白桃,我發現我跟你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所理解的喜歡,對我來說,一文不值,這種喜歡我一點也不想要,還有,真正的愛根本不是林越銳那樣的,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樣喜歡我,他是不會出國,不會找替身,他隻會想方設法地接近我,對我好,讓我心軟。”

白桃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腦子清醒的時候,都不是桑榆的對手。

更別提這會兒了。

就在這時,鬱非晚突然冷不丁地問:“就像韓逸年那種?”

桑榆猛地扭頭看向鬱非晚,看見他冷酷的側臉,桑榆眉頭一皺,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巴,什麽也說不出來。

白桃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加上腦子越來越暈,也就閉嘴了,然後被安全送回了家。

鬱非晚開車回家的路上,沒有人開口,車內一直沉默著。

到了小區的停車場。

桑榆率先下車。

鬱非晚回頭看了看她,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他連忙扒開安全帶,也跟著下車了,甩門的動作有點重,桑榆聽到聲音,腳步猛地一頓,轉過身,看著鬱非晚。

鬱非晚眼眸一沉:“你生氣了?”

“你為什麽要提韓逸年?”桑榆聲音有點冷。

鬱非晚眉頭一擰:“我不可以提他?”

“可以,你當然可以,但你話裏話外的意思我難道聽不懂麽?你是覺得我跟他有什麽?我不是都跟你解釋了嗎,你非得在剛才還要提一次,鬱非晚,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過去難道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玩得好的也不行?”